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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蒙娜丽莎
蝉鸣聒噪,太阳发散的光线扭曲了视线和声响。马路上并没有车辆行驶,街道旁的绿树无人问津。在都市的高处看见海,看见海的那边,柔和的浪花抚慰着疯狂的波涛,波光粼粼。 “现宣布东海区域的关东中部地区进入紧急事态,警告!所有居民请有序撤离至避难所。警告!所有居民撤离至避难所!”街头的广播响起,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空泛着回音。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传来,蓝色轿车驶入无人的街区。
“真是的,偏偏在这种紧急时刻找不到人。”开车的女人有些懊恼,车里播放的快节奏爵士乐使得气氛焦躁起来。一脚油门踩下,纤细的双手牢牢把控着方向盘,轿车开始在狭窄的马路上漂移起来。 “现处非正常时期,无法接通......”少年站在公共电话旁,有些无助。他看向手里的相片,上面是一个身材惹眼的女人,相片最底下还有一行字。
“真嗣君,我会来找你的(❥(^_-))”
“.......”
少年放下电话,拿出地图,找到了前往避难所的路线。
“既然联系不到人,也只能先去避难所了。”
他不经意地向四周望了望,看到空荡的马路上站着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女孩。凭空出现的么?一个穿着蓝青色制服的女孩,站在远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天蓝色发丝在空中飘扬,一瞬间的四目相对,有些干涩又有些熟悉。
“呼......”强风掠过,白鸽飞起,电线在空中摆荡,少年被风迷了眼睛,再睁眼时女孩已经不见了。
“真是奇怪啊,大概是幻觉吧。”
少年正要向避难所走去,在下个瞬间,旁边的楼房发生了爆炸,满地散落着残骸,少年被强劲的气浪逼的睁不开眼睛,仅仅是保持平衡就已经使上全身的力气。
“嗷嗷嗷嗷!!!”诡异的声响自空中袭来。少年仰头望去,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巨人,四肢修长,面部像是带了层面具,面具上有两个漆黑的孔洞。胸前裸露着一颗红色的球体。巨人被几架飞行器包围,飞行器几乎是贴着巨人的身体发射出飞弹,可这对巨人来说连瘙痒都算不上,一记横扫就将几架飞行器尽数报废,爆炸产生的残骸四处飞溅,少年来不及逃跑,本能地护住头部。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难道是因为已经身首异处了吗?
“喂,找到你了,快上车!”眼前突然出现一辆蓝色轿车,车上的女子对着少年吹了声口哨。
“!”少年才反应过来,可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到副驾驶位上。安全带都还没系上,女人就已经发动引擎,惯性将他牢牢甩在靠背上。
巨人抬脚踏下,轿车在废墟间急速奔驰,少年被颠得左摇右晃不小心推开了车门。
“真嗣!”女人不得不单手扒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少年的手臂。车身剧烈晃动起来,真嗣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胡乱甩着手臂。
军部的人坐不住了,看到军队的窝囊表现后咒骂起来。
“混账,地面部队全军覆没,空中部队也不经打。”
“动用N2地雷大范围杀伤力武器吧,必须让怪物付出代价。”
“赞同!”其中一人咬着牙,一用力就将手中的铅笔折断。
在几人身后的黑暗里,一个男人双手置于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屏幕。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头,满头白发显得颓废。
“十五年了,终于又出现了吗...”
“是啊,使徒,这是第三个了。”
真嗣在悬空几十秒后终于被美里一把拉回,他呆呆地望着前方,心里还有些惊魂未定。葛城美里死死地踩住油门,轿车向着郊区急速驶去。没过多久美里将车停在了一个山头,掏出望远镜开始观察起巨人的动向。
她看见原本围绕着巨人的飞行器纷纷飞离,军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军方的职责就是第一时间阻击敌人,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可这个时候撤离了部队....
“不好,他们要动用N2地雷,快趴下!”真嗣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被美里压倒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繁杂的世界在强光下变化成抽象的线条,巨人那硕大的身体吞没于光热之中,几秒后,急速袭来的冲击波搅动着一切,连巨人的嘶吼也没能逃出那致命的光热。
待烟尘散去,一只手从车窗中伸出,美里扒着门框狼狈地爬出来,而后再将晕头晃脑的真嗣拉出。冲击波使得车子翻转了一圈。葛城美里看着泄露的电瓶和掉落的保险杠,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了,脸上的肉抽搐着。
“这个混蛋!!”
“由于电磁波干扰,影像传输功能暂时失效。”
那几人掩不住兴奋之色,庆祝着胜利。
“不好意思碇司令,恐怕你没有出场机会了。”一人对着后方的黑暗调侃道。
“影像传输功能已恢复。”
巨人屹立在大地之上.....
“根据影像,我们分析出以下数据,第三使徒因遭受N2地雷的轰击,现全身烧伤面积达到50%,短暂丧失行动能力,但生命体征相当活跃,已经适应N2地雷的攻击,并且伤势正在快速恢复,以上。”
“唔....是AT立场啊(absolute terror field),一般的武器是没用的。”男人沉思着。
那几个军方的人讨论起来,几分钟之后,其中一人对着身处黑暗中的男人下达了指令。
“很遗憾我们没能将怪物消灭,所以轮到碇司令你了。”
“是,我很荣幸。”
蓝色轿车奔驰在公路上,车前的挡板摇晃着,看来使用胶带修理的效果并不理想。
“真是倒霉啊,车子才刚刚修好,就又变成这样子了。贷款还有33期,还要加上修理费,而且我最好的衣服也糟蹋了,我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才来的呀.....唉。”女人在心里哀嚎着。
“那个,葛城小姐,谢谢你。”真嗣对着眼前的救命恩人表示感谢。女人摆了摆手,无所谓似的说道“哎呀,没事的真嗣君。还有,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美里的。”。真嗣没有回话,看向窗外。刚刚的经历对于一个十四岁的高中生还是有些刺激,他还需要点时间消化。
“不会是害羞了吧,很可爱哦。”
“唉,葛城小姐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面对美里毫无依据的吐槽,真嗣打着哈哈回击。
“你说什么?!明明长的那么可爱,说话却这么死板!”美里有些恼羞成怒,于是故意将车子开的摇摇晃晃。二人一路打闹,傍晚的公路只有一辆蓝色的轿车光顾,车里放着欢快的爵士乐。
不知道过去多久,美里放慢了速度,并且叫醒了昏昏欲睡的真嗣。
“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轿车开到了一道闸门前,几秒过后闸门开启,轿车驶入。
“诺,这是一些资料,等待的路上你可以先了解一下”
“特务机关...NERV?”
“没错,是联合国直属的秘密组织。”
“额..爸爸就是在这工作的吗?”
“对啊,你想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吗?”
“老师说,是在保护人类,是一份重要的工作。”
“差不多吧。”
“现在是要去爸爸那里是吗?”真嗣咬着嘴唇,低下头。
“没错。”
爸爸,他思考起这个词语,并没有什么温暖的回忆,脑中只有自己被抛弃在车站时的哭声。
“哦,对了,你父亲应该给了你ID卡吧。”
美里从真嗣手中接过。
“爸爸的工作,是要我来做什么吗?”
葛城美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双手枕在脑后,向上看去。
“也是啊,没有事的话,爸爸怎么会写信给我呢。”
“父子关系不太融洽啊,跟我一样。”
少年只是看着女人,却不说话。
电梯内突然涌进光线,少年被吸引过去,透过窗户他看见一座座楼房悬挂在天上,电梯浮在空中,一座金字塔型的建筑矗立在楼房之下。这里是一个地下基地。少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几部悬挂式电梯运输着物资,金字塔建筑的旁边还有一片湖泊,波光粼粼。
“好壮观!”
“嘿嘿,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下了车后美里拉着真嗣就往指挥中心赶去,但她还是有点低估自己的路痴属性了。
“好奇怪啊,应该是这条路没错。”葛城美里看着手里复杂的地图抱怨道。“律子到底在哪里啊,对不起哦,这里我还不太熟悉。”
“刚才我们已经走过这里了。”
美里露出嫌弃的表情,什么嘛,这个小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技术部一课,E计划负责人赤木律子博士,请速与作战部一课的葛城美里一尉联络。”广播声音响起。
一位穿着潜水服的女人从水池里爬上来,水池里的机器因为过热而不断冒出气泡。
“真是服了她啊,又迷路了。”赤木律子摘下潜水镜,甩了甩头发,有些无奈。
葛城美里有些头疼,设计NERV基地的家伙一定极度缺乏安全感,即使是看着地图也很难找到路,这是要防着谁啊!
电梯门开了,葛城美里刚一脚踏出去,就被人推了回来。
“啊啦,律子...”葛城美里一看到那人的脸就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怎么搞的,葛城一尉,现在可是紧急时期。”律子将葛城美里逼到电梯的墙角里,略带挑逗的问道。
“哎呀,抱歉。”
律子叹了口气后将目光移到墙角里的少年身上,打量起这个蜷着身子的男孩。同他对上视线的一刹那,心脏里流过一股热流激得她发颤。
“他就是那个男孩吗?”
“对,根据马鲁杜克报告书选出的第三适格者(Third children)”
“他长得很像他父亲。”赤木律子收回了目光,整理起衣领处的扣子。
“是啊,就连性格也一样,就比如一点都不可爱。”
“呵呵..”
听着这两个大姐姐的对话,真嗣的手紧紧地抓住衣摆,当着他的面谈论他的事总感觉很羞耻。
“全体人员准备进入第一作战状态,准备对地迎击!”
从广播里突然蹦出的声音吓了真嗣一跳,一听到作战二字便觉得有些可怕,不会是要跟刚刚那个怪物打一架吧。
“这可是紧急情况啊,看来是有点麻烦了。”赤木律子缓缓说道,对着电梯里的按钮一通操作,三人便乘坐着电梯赶往作战中心。
“对了,初号机怎么样了?”葛城美里询问道
“唉,现在还处于冷却状态。”
“那东西真的能驾驶吗?不是一次都没有用过吗?”
“现在光是启动就足够麻烦了。从理论上来讲,启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真嗣站在二人中间,无所事事地看着资料,他实在是不知道做些什么。对于美里和律子的谈话他没有参与的兴趣,但心里又有些不安,只好强装镇定。
“总之,要是启动不了可就不好交差了。”美里颇为头疼的说着。
在这之后,三人乘坐一艘动力船,驶过紫色的冷却液,来到一座浮桥之上,四周一片漆黑。
“那个,那个好黑.....”
还未待真嗣说完,两侧的灯光突然亮起,借着刺眼的灯光他看清了。但他无法相信面前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人类的科技已经进步到如此地步了吗?
“脸?!巨大的机器人?!”真嗣飞快的翻动着资料,试图从中找到一个解释。
“不用看了,根本没有收录进资料里。这个东西,是由人类制造的终极泛用人型决战兵器,EVANGELION。这个是初号机,在及其机密的环境下建造的,它是我们人类最后的王牌。”律子向疑惑的真嗣解释着。
巨大的头颅,暗紫色的涂装,从额顶延伸出独角。面部附着的装甲倒映出真嗣的面庞,双眼微微亮起,像是打量着猎物一般看着真嗣。
他抬起头注视着它,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明明看起来是机器,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野性,是压迫,压得他喘不过气。像是猛兽锁定猎物的注视。
“这也是爸爸的工作吗?”
“没错!”
不属于三人的声音响起,真嗣却对此十分熟悉。
爸爸...!
“好久不见了。”居高临下的男人冷冷地打着招呼,即使对方是自己三年未见的儿子。
真嗣仰起头,其它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焦点,冷漠的话语流进耳中听得清楚,可怎么也看不清父亲的脸。
“爸爸.....爸爸。”真嗣下意识的呢喃。
男人嘴角上扬,对着下面三人下达指令。
“出击。”
“出击?零号机不是还处于冻结状态吗?”葛城美里发出质问,她看向初号机,心里像是被闪电击中。“你是想启动初号机?”
“现在没有其他选择了。”
“等等,丽还不能行动吧。”葛城瞥了眼真嗣“难道...”
“他已经来了。”赤木律子的脸上没有一丝迟疑。
“不是说笑的吧...”
“碇·真嗣”律子没有回答葛城,转头看着真嗣“由你来驾驶。”
“蛤!你开什么玩笑,当初绫波丽和EVA的同步训练都花费了7个月,他才刚来,根本办不到的。”
“只要坐上去就可以了,我们要他做的并不困难。现在击败使徒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葛城一尉,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你应该很明白。”
葛城美里发现律子说话的时候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里的冷漠扼住她的喉咙,使她说不出话。
“爸爸,你为什么叫我来!”低头不语的真嗣此时直视着那个男人,小声质问着。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
“那...那你是要我驾驶上这个....这个,跟刚才那个东西战斗吗?”
“没错。”男人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泽。
“我才不要!”真嗣的眼角有些湿润“为什么现在才要我来!爸爸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
“只是因为有需要才叫你来。”
“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其他人办不到。”
“那种事我办不到啊,从来没看到过,从来没听过,怎么可能做的到!”男孩愤怒的喊叫着。
“我会教你的。”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我办不到啊。我怎么可能驾驶这种东西!”
“你到底干不干,不干的话,就滚回去。”冷酷地话语刺进真嗣的心脏,像是宣判死刑。
美里看着真嗣,嘴角隐隐用力,眉毛颤抖着。然而律子却环抱双臂一脸漠然。
天花板突然传来响声,浮桥开始震荡起来,水面翻腾,众人差点被掀翻掉入水中。
“第一层第八号装甲被击穿!”广播响起。
“看来那个东西发现这里了。”
“真嗣,已经没有时间了。”律子不断催促着。
真嗣缓缓转过头,美里看到他眼眶里有水珠在打转,看起来十分无助。
“去驾驶吧。”
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不要,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应该是这样的!”
“真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的。”美里俯下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行的,真嗣,不能再逃避你的父亲!更不能自我逃避!”
“我明白啊,可是....我做不到。”
“冬月老师,去把丽叫醒。”碇司令按下了通讯按钮,似乎没有耐心等下去。
“她还能用吗?”
“又不是死了。”
赤木律子看向眼前这个低着头,咬牙切齿的男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哀伤。但她明白,为了人类,为了自己,必须打败使徒,就算付出代价,也是必须的。
“将初号机的驾驶数据切换成绫波丽的。”
另一边的电梯门开启,几位医务人员推着一张病床冲出来。真嗣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苍白的脸,但没一点瑕疵,淡蓝色的短发垂下,稍稍遮住了眼睛。她手臂颤抖着支撑起身子,又差点倒下去,一手撑着病床一手紧紧抓住肩膀。她的身子剧烈的颤着,好像此刻正在同时经历刺骨的寒冷和令人窒息的炙热一般。倒吸着凉气又剧烈的咳出声,细长的睫毛上凝着汗珠,牙齿交错打颤。
真嗣看着这个女孩,心里开始挣扎起来,即使他不驾驶,也会有人顶替他去战斗。可街道上那个怪物,动动手指就可以摧毁一切吧,为什么要让这个还伤着的女孩子去驾驶,她会死的...如果是我去驾驶的话...就算是我,也可以的...如果我能做的到。
“轰”
天花板炸裂开,巨大的残骸向着真嗣砸去。一声巨响,真嗣跌坐在地上,他有些不可置信,初号机的右手居然挣脱了束缚装置,将他护住了。
真嗣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向着女孩跑去。女孩因为爆炸产生的震动从病床摔在地上,疼痛令她几乎晕厥,身子向后倒去。真嗣一手扶住女孩,他能感受到女孩的体温以及不断颤抖的身体,冷的像块石头。他看着怀中的女孩,皱起的眉眼牵动着他的心,她的血将他的双手染红。
他回头看向初号机,仿佛是受到召唤一般,初号机的眼睛泛着亮光。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即使是受到伤害也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子去送死怎么可能做的到!
少年抬起头。
“我来,我来驾驶。”
回荡在空气中的是少年牺牲的决心。
“很好。”碇司令转身离去,一抹冷笑在嘴角浮现。
真嗣被带到更衣室换上了紧身的作战服,头上还戴上了一对酷似猫耳的信号接收器。来到初号机的上方,坐进一个被叫做插入栓的柱子里。
“插入栓插入,开放脊椎传导系统。”初号机头部下面脊椎部分的装甲弹开,隐约露出肉色的组织和骨头。插入栓对着缺失的一节脊椎部分插入进去。
“开始进行第一次接触,插入栓注水。”随着舱内颜色转换,一些橙色的液体从脚边涌上来直至充满整个插入栓。真嗣有些不知所措,憋着气,他感觉这些液体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没关系,让LCL液体灌满肺部之后你就能畅快的呼吸了。”
“有些难受啊。”
“忍耐一下,你可是男子汉。”葛城大声喊着。
“进行第二次接触,神经连接无问题,LCL电量正常,切换思考方式为日语。”
舱内一阵变化,真嗣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外面的东西了。
“连接成功,同步率达到40%。”
“真是厉害,第一次连接的同步率就超出正常值。并且没有发现失控现象。”赤木律子注视着仪器上的数据,有些失神。
“发射准备!”葛城美里见准备完毕,下达了指令。
“发射准备!解除固定栓,排放冷却液,将EVA初号机运送至发射口。”
“你真的不在乎吗?”葛城美里回头问道
“当然,不打倒使徒我们就没有未来。”
“碇,你真的不感到后悔吗?”冬月耕造提醒着。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冷森森的笑。
“发射!”葛城下达了最终命令。
电磁弹射装置带着初号机急速上升,巨大的负荷使得真嗣紧闭双眼,呼吸也紧张起来。
“一定要撑住,真嗣。”葛城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吊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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