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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hryu

研究站成员克莱恩篇之五

　　伊斯塔，教会最高领袖教皇之宫殿的所在，克莱恩乃至全宇宙的中心——牧师们是这么相信的。在完美无暇的宫殿中，充斥着平和的神圣氛围，纯净的大理石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即便是白昼也能感受到这个代表受神明恩宠的异像。然而在黑暗面前，教会又是如此的强悍而无情。在帕拉丁牧师与索兰尼亚骑士的联合围剿下，原本盘踞在大陆各处的地精、食人魔纷纷溃散，只有小搓流亡者仍寝食难安的躲避骑士以及渐渐壮大的民兵的搜捕。而至于本就极为稀少的黯精灵，除了居住在大法师之塔中的少数塔院法师，均惨遭屠戮。（法师大体分为塔院法师：通过试炼并居住于五座大法师之塔之一；城邦法师：通过试炼，不乏强者，然而以追求财富为目的居于城邦，剥削市民，经常是“悖逆者”；流亡法师：未通过试炼，身着褐色长袍，以卖艺之类的手段过活，为塔院法师所不齿）然而法师议会也不会在意这些“同僚”的死活，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施法者成为剑下亡魂。不过一切都因为一个黑袍塔院法师的无辜被杀而有所改变。
　　受害者走进了骑士的埋伏圈，中了伏击，在训练有素的骑士们冲上来之前只来得及施展了一个攻击法术，然而事后方圆数百米内的一切均被夷为平地。
　　“在我们之中，谁又是无辜的？”这句牧师的口头禅成为借口。
　　“不管索兰尼亚骑士这次是不是‘误伤’，他们的肆意铲除异类屠杀应当被制止了！”黑袍法师纷纷抗议道。
　　即便是白袍法师也对教会和骑士团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次零曾亲自前往神殿试图与教皇面谈，然而当法师突然出现在神殿大门前时把守卫吓得半死时，高阶牧师一口回绝了他。“教皇不愿接见任何法师。”
　　已经代替归隐的七目使者担任黑袍之首的Sohryu嘲笑说：“如果是我就直接传送到那个自大的教皇面前，当面羞辱一番。我很期待那些牧师看到教皇当场气晕的脸色，恐怕连无底深渊的魔物也要自叹弗如吧。”然而即便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逞口舌之利。尽管全克莱恩除了教皇外真正能够祈祷的牧师所剩无几，但在多年的教会统治下，光明一方的军事力量已是所向披靡，如果公然忤逆教皇，即使是拥有毁灭世界力量的法师们也难以抵挡牧师和骑士的联合围剿。“太快了，吾后。”Sohryu暗暗自语。
　　sirens叹息道：“克莱恩的天平已经大大偏转，愚民们只知道盲目的接受教会灌输的极端思想，偏执的寻找黑暗并铲除。他们的双眼被光芒所蒙蔽，看不见身边的黑暗。我甚至怀疑教皇是否真的能听懂帕拉丁的意旨。”
　　“那个男人被自己制造的光芒刺瞎了双眼，被赞美之声震聋了耳朵。当他疯狂的找寻邪恶时，最最接近，最最危险的邪恶就是他身后的阴影。然而他永远看不见这一点。”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突然回答道。
　　在座的诸位法师敬畏的站起身，向声源望去。sirens清了清嗓子。“费斯坦旦提勒斯，好久不见。”

　　prayer有些反感的听着精灵牧师在晚宴上辞藻华丽的演说。显然，克拉斯的自我宣传并不总是成功的，至少prayer就是个例外。因为同样是精灵的缘故，prayer能够清楚的从那精绣的面孔，磁性的语音和优雅的目光中辨认出膨胀的野心和统治欲。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居然格外得到教皇的信任和宠爱，有传言说教皇准备任命他掌管教会的一切事务，这意味着他将成为教会的第二把交椅，全克莱恩最有权力的人（教皇不管俗务，“精神领袖”而已）。prayer理了理穗色的长发，尽量掩饰本能流露的不赞同的神情。令她感到庆幸的是，并非只有她一人对克拉斯感到厌恶。罗拉伦，比古老的白杨树还要年长的最强大的精灵牧师，公然反对克拉斯掌权。
　　克拉斯似乎有意忽略了这位听众的心不在焉，然而prayer能感觉到精灵冷冷的目光不时注视着自己。“尽管排挤我吧，反正我只想居住在美丽的西瓦那斯提，感受自然的脉动。”prayer暗暗的自语。
　　“……法师们说光明与黑暗宛如光与影彼此依存，那是他们对事实的曲解，为自己邪恶的开脱！正午的阳光不会留下投影，只会照耀我们的路途，温暖我们的灵魂。黑暗之后，是帕拉丁的光芒倾斜的原因。我们凡人无法帮助帕拉丁直接对抗他的敌人，但是通过对地精、食人魔、食人妖这些黑暗爪牙的围剿，我们能够减弱黑暗之后在克莱恩的势力范围。当克莱恩最后的邪恶被消灭时，失去膜拜和景仰的黑暗之后将会无比孱弱，帕拉丁会轻易取胜，克莱恩也将在伟大的教皇的领导下进入足以匹敌梦幻之年代的新纪元！”克拉斯慷慨激昂的演说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而prayer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的回应：“你回避了索林那瑞，神眷之子。”
　　“神眷之女，”克拉斯的声音几乎令prayer窒息。“我能拥有这个荣幸占用你一点宝贵的时间吗？”演说结束后，克拉斯凑上来礼仪性的说道。
　　prayer慌张的答道：“当然，我很荣幸能与您这么睿智的人谈话，神眷之子。”
　　“为什么不让我们坐下来轻松的谈话呢？你需要喝点什么吗，神眷之女？”克拉斯丝毫不做作的声音令prayer反胃。
　　prayer清清干燥的嗓子，“葡萄酒，谢谢。”
　　“请容许我请您尝一尝我自带的西瓦那斯提葡萄酒，这是一个精灵贵族送给我的礼物。”克拉斯周到的帮prayer斟上酒，微笑的看着她啜饮着。
　　“酒性对女士来说烈了一点，如同思乡之情一般浓烈呢。”克拉斯补充道。
　　“那么，您想说什么呢？”prayer有些粗鲁的转到正题。
　　“事实上我发现在我的演说过程中您是最专注的一个，一直挂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克拉斯微笑着说道。
　　prayer脸涨得通红。“如果您是在讽刺我……”
　　克拉斯顿时一脸无辜的被误解的表情。“很抱歉使您产生了误解。我只是想听听您对我的论点有什么评论。”
　　prayer尴尬的解释说：“原谅我当时对您的不尊重，只是一些琐事的困扰使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如果使您感到了某种粗鲁的对待……”
　　克拉斯友善的笑着。“您多心了，神眷之女。教皇教导我们不要惧怕问题，显然您有问题，或许通过我们心平气和的交谈能够解答您的疑问并纠正我某些有所偏颇的观点。这是我主动跟您谈话的用意。”
　　prayer考虑着究竟要不要说出真实的想法。对她来说，教会中的地位并不重要，尽管身为极少数拥有真正神术的牧师而受到教皇的重视。即使以后因此受排挤也于她无伤，所以她不在意这个。然而沐浴在教皇的圣光中时，prayer确实由衷感受到自己的卑微与对方的伟大，而质疑一个超凡脱俗者的意志这种想法令她非常不安。克拉斯的演说其实不过是教皇的某种翻版，大家早已耳熟能详，而prayer对这篇演说的态度是从根本上质疑的，这就意味着她反对教皇的意志。作为一个虔诚的牧师，这是可怕的背叛，即便是自我谴责就可以击垮生存的意志——尽管精灵是如此珍视生命的种族……或者说曾经是。
　　“抱歉，神眷之子，我刚才只是因为身体感到不适才未能集中注意力。”prayer试图用诚恳的语气推脱道。
　　“您需要医生来检查一下吗？——还是您宁愿自己祈祷？”克拉斯关怀的问。
　　prayer勉强笑了笑，“我会向帕拉丁祈祷的。”
　　回到卧房，prayer犹豫的端详着白金护身符，摩挲着精制的纹路，口中喃喃的低语：“您真的在辟佑我们吗，伟大的帕拉丁？我似乎感受到您对我们的失望和怒气，您会继续仁慈的以纯净的光芒照耀伊斯塔吗？”
　　突然间prayer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影像，这个影像将永远的烙印在精灵的灵魂上。精灵的杏眼中噙满了泪水，浑身无法抑制的颤抖，“帕拉丁，请宽恕我们的罪恶，让我们的灵魂能皈依您的座前……”

　　“这是怎么发生的？”大法王JEDI愤怒的环视着在场的众位骑士，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白袍静静的依附在银色锁子甲上，如周遭气氛一样沉闷。
　　沉默许久，天位骑士angel19开口道：“阁下，哨兵今早在法王之塔下发现了DARK爵士的尸体，死因是坠落而亡。他们认为这是个可怕的事故。”
　　JEDI注意到与DARK熟识的骑士们的怒容，稍微提高了声调：“有人知道什么内情吗？”
　　一位灰发的中年骑士向前迈了一步，冷冷的说道：“今天就是骑士资格评议会，来自鹫岩镇的见习骑士ralf第四次参加，而DARK爵士正是他的监督者。在没有监督者直接评议的情况下，按惯例将取消候选人的资格，但由于ralf上个月完美的完成了搜救帕兰萨斯城主被食人魔绑架的女儿的任务，加上他从前的良好记录和荣耀的家族史，没有天位骑士会反对他的骑士资格。这就是我们认为有可疑之处的原因。众所周知，前三次都是因为DARK爵士的直接反对意见而否决了ralf的骑士申请，所以从某种角度来看，DARK骑士是这位见习骑士的障碍。”
　　“你是在暗示这个年轻人犯下了可怕的罪行？”大法王盯着失色的见习骑士，缓缓的说道。
　　中年骑士摇头。“从这些天的观察来看我认为这个年轻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非常出色的索兰尼亚骑士，我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他的道德和荣誉。——但是我听说他曾有个朋友现在是黑袍法师的第一把交椅。”
　　大法王一脸怀疑的神色。“这个小伙子跟费斯坦旦提勒斯有关系？”
　　“您或许不知道，虽然费斯坦旦提勒斯仍然如以往一样臭名昭彰，但是他早在多年前就让出了黑袍之首的位置——据说是在从事他的邪恶研究——现在担任黑袍首席的是‘黑衣人’曾经的学徒七目使者的学生，Sohryu。”中年骑士答道。
　　ralf抢着回答：“请宽恕我的无礼。我确实认识一个叫Sohryu的红袍法师，但在七年前他就已经消失了。现在穿着黑袍的那个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JEDI轻轻点了点头。“我能从你的目光中看见对荣誉的渴望，年轻人。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
　　“那么关于我的骑士资格……”ralf不由结巴起来。
　　大法王转过头去，隐藏住悲伤和绝望。“必须这样吗，帕拉丁？”
　　“我没有理由质疑你的资格，见习骑士。但是最终还要看天位骑士的评判。”JEDI说道。
　　
　　伊斯塔大法师之塔。
　　“您说的是真的吗，费斯坦旦提勒斯？”sirens轻轻摇头。
　　老法师老迈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大法师之塔之主。”
　　“大师，sirens不过是代表我们表达心中的疑问。”次零说道，“虽然对教皇的行为我也非常不满，但您的这个消息似乎太耸人听闻了。这个世界是由魔法创造，由魔法推动，我不认为教皇会蠢到摧毁克莱恩的基石。”
　　“我只是警告你们一声。虽然我已经达到了诸位无法想像的层次，对这个世界别无所求，但是挚爱的魔法受到世人的摒弃和摧残，是我也不愿看到的。”费斯坦旦提勒斯低声吟唱着法术，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沉默了许久，继而爆发了唏嘘声，Sohryu走到sirens的座旁，咄咄逼人的讥刺道：“你们这些低能儿根本无法理解费斯坦旦提勒斯知识和野心的深度和广度，只会一味否定真理。”法师顿了顿，继续道：“难道你们真的没有感觉到这些迹象吗？魔法学院渐渐被削减，我今天听说在某些地方甚至被强行拆除，见习法师被当做异类驱逐甚至被暴民戕害。这些都是奉谁的‘意旨’？我丝毫不怀疑当所谓‘最后的邪恶’被清除后，法师将成为‘邪恶’的代名词，因为我们是教会扭曲真理的绊脚石。难道到现在你们中的一些人还对教会抱有幻想？——或许是某些顽固的白袍法师吧。”
　　次零回击道：“假设费斯坦旦提勒斯预想的闹剧会发生，那你认为我们应当怎么做？联合应战？”
　　sirens站起身，严厉的说道：“好了，各位！我丝毫不怀疑各位会‘联合’的出奇得好。我们拥有毁天灭地的法力，但我们需要休息，需要念颂咒语，再加上各自为战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抵挡牧师和骑士。——所以即便我们很快不得不面对这种危险，也不可能采取任何有效的抵抗措施。现在我们需要操心的不是如何反抗甚至反击，而是如何避免。在我看来，我们中的某些人毁坏了并还在毁坏整个法师团体的名誉，即使费斯坦旦提勒斯的预言不会实现，但可能只是推迟了而已。”
　　Sohryu盯着大法师的双眼。“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会着手策划我们的反击计划——教皇不会改变了，这我敢肯定——或许几周之内都不会见面了。”
　　sirens倒吸一口冷气。“萨曼要塞？这太疯狂了……”
　　“教皇比我要疯狂得多了。”Sohryu微笑着。

　　prayer惊讶的面对这个不速之客，做出了抵抗亵渎的手势。对方的黑袍在这庄严的乳白色神殿显得如此——协调？prayer赶紧试图将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赶走。
　　“你不需要害怕我，神眷之女。我来此只是想谈谈有关WD的事情。”法师友好的说道。
　　“WD？那个新来的牧师？你——是她传说中的哥哥吧。”prayer无法掩饰鄙夷的口吻。
　　Sohryu仍然保持着友善的笑容。“你能评判光谱的两端吗，神眷之女？而且你不认为我们这对兄妹组合是某种……‘神谕’吗？”
　　prayer突然联想到之前看到的景象。“你有什么资格如此随便的谈论‘神谕’，法师？我无法容忍你这样亵渎帕拉丁。”牧师板着脸孔。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不会想踏足这里，神眷之女。我想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是不被允许踏足圣地的，所以我现在正在受到你们帕拉丁的惩罚。”法师的脸上突然闪过痛苦的神色。
　　prayer不由仔细的思索着法师关于“神谕”的说法。“我不知别人怎样，我不会因为她是一个黑袍法师的妹妹而歧视她。但是对于你，先生……”
　　“用不两立吗？我们之后会得到答案的——应该不久了。”法师别有用意的盯着prayer惊恐的双眼，轻轻的说道。
　　法师继续道：“我原本担心WD的前途。既然你已经做出了保证，我也可以放心了。”
　　prayer疑惑的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低阶牧师而已啊，而且我没有做出任何保证。”
　　法师微笑道：“你知道我如何称呼其他牧师吗？相信我，你与其他只顾自己权势的牧师不同。——至于承诺，你已经给我令我很满意的答复了。”
　　prayer目送法师的身影消失在交织的光与影中，脑海中再度浮现了那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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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篇是互不关联的习作，一和三为明显的恶搞，但一太过稚嫩，自己也很不满意，从之四（其实是之三）开始就涉及了克莱恩正史，之后均以正史为主线……

jordan

very g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d!!!!!!!!

hop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