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了,这篇也失踪了。搜索的到,但是打开的帖子没有内容……)
不要哭泣,不要说“再见”……
首先在故事开始以前有些事情要向大家说明。这个故事并不发生在我们这个时空,即使时间上一样,也不是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事情。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平行的空间之中,所以如果你看见一些和你认识的人一样的名字请别惊讶,那事实上不是你认识的人。如果这些名字相同的人和你认识的人个性有着截然不同差异的话,同样请不要吃惊。记住,这是在另一个空间发生的故事……
“再见。”
随着声音的,是从眼中流出的泪水……
好不容易见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是见面时看见她样子后遭到的冲击,还有那种之后立刻要面对其他情况造成的无奈,才让自己和她无话可说吧?
但是,那个时候只是注视着她,然后离开。真的是一个让人后悔的决定。
一个少年,叫做碇真嗣的少年。现在正后悔着他之前在红十字会战地医院时做的一件事情。当他看见那个女孩,看见那个在到达这个地方以前——即使在梦中也经常想着她的女孩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和那当时伤痕累累的女孩说什么,就立刻代替她去执行原来应该她去执行的——那个几乎没有生还率的任务。
整理着装备的男孩,现在正在不停的后悔。即使在听到叫他出发的命令后,他的嘴中还在唠叨着这件事情。
“至少该把那句话对她说吧?上次分手后,就一直想对她说的。”
穿着这个国家反政府部队的军装,一边在手臂上帖上那标着“NERV”字样的臂章,碇真嗣一边喃喃自语着。
公元2014年东欧的某个国家,内战在那里频繁得进行着。那是持续了好几年都没有结果,消耗财力、物力,同时牺牲了许多生命也没有结束的战争。听这个国家的老人说,这几年的战事,比上个世纪中页世界大战时曾在这里发生过的战斗——反对外来侵略的战斗;比那时的战斗要更加激烈、更加残酷、也更加让人感到无奈。因为现在的厮杀,是在他们的同伴之间进行着的。
找出方法让这不知道还要进行多少时间的战争真正结束,是很多人一直在努力做着的事情。只可惜,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就算联合国也想不出能够平息这场战争的办法。仅仅那强权派国家总统的态度,就时常会让让人觉得绝望。
无计可施,最后想尽快结束战争的人们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人将那发动战争的元凶从这个世界上消灭。而能这样做的人只有他们——那个即使联合国也无权干涉,同时没胆量干涉的组织;那个隐藏在历史的背后,存在了好几千年的组织。
NERV,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你如果在街上随便找个人问,相信谁都无法给你一个答案。可这个平民不知其存在的名字,却也是让那些大国的首脑们一听到就会额头冒冷汗的名字。因为在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心中,这个名字也许和神的意义一样。
拥有改变世界和历史发展能力的非政府组织,世界上最强的佣兵组织……
坐在颠簸的破旧运输车内。真嗣,碇真嗣觉得自己好象晕车了。将胃袋里的东西全部吐出的冲动,正顶着他的喉咙,随时可能演变成事实。
不过不能吐。不只是地方不对,那些坐在同一辆车内的士兵们的眼光让少年就算有这样的冲动也不得不忍耐下去。那原来就带着冷笑的视线,如果看到自己做出那样失礼的举动,相信会有更加激烈的反应吧?就算穿着相同的制服,带着相同的装备,有着相同的目的,可自己和这些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真嗣很清楚,在这些人眼中——自己肩膀上那比他们高出好几个级别的肩章,以及胳臂上那有着特殊含义的臂章,此时已经变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装饰。
暗自叹着气,少年现在的希望只是尽快将那个该死的任务完成。
“那个人出发了吗?”
看着病房那特有的白色天花板,差不多全身被绑带包着的女孩,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那份平静和冷漠,好象已经不记得身上那几乎要了她命的伤势;也似乎忘记了,那个代替自己的人即将面临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地狱。
叫做绫波零的少女,她身上那些伤痕就是那个地狱造成的。
“嗯,出发已经半个小时了。”
坐在病床边,那年长于女孩,又是她在组织中自己直属指挥官的女子;试图使用相似的平静,可做不到。隐藏在声音后的不安和焦虑,是任何人都可以察觉得到。
“能够完成任务吗?那个人。”
询问的声音,不知道少女究竟担心的是任务还是人。不过雪白没血色的脸上,平静的表情此刻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他一定能做到的。零。”
是要让躺在床上的人相信,还是要让自己相信。年长的女子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紧紧握着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愈加用力了。
悄悄的变动,几乎没什么人看见过在女孩脸上出现过的表情,现在可以让人真正看到了。那是一漠挂在嘴角的淡淡微笑,还有那随着微笑慢慢从眼角流出的透明液体。
“是的,一定能够完成的。美里小姐。那个人,还没有说‘再见’啊。”
少女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只是泪水的流淌却无法制止。
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遭到伏击——这实际上不是什么特别出人意料的事情,而且自己这边在还没有开始任务前就伤亡重大。目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让叫做碇真嗣的少年太在意什么。原本战场这种地方就存在着很多不管敌人还是自己都无法预料的情况会发生。
不过多少有些担心,毕竟执行任务的时间不是无限的。这样的条件,让少年不管头顶上不时飞过流弹、脚边时常会发生爆炸,还是继续着前进的步伐。
突破伏击和男孩一起行动的其他士兵们,现在有些惊讶于少年这种到底应该算勇气还是卤莽的行为。可即使身边的同伴被枪弹打得千疮百孔,被爆炸吹掉了头颅,碇真嗣依旧走着自己的路。
目前这座城市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战斗不只是在这个地区进行。也许正是这样,知道前进的人才会从枪林弹雨中活着走出来。至少碇真嗣是这样认为。
没到医生认为可以拆开的时候,女孩还是将缠在头上、渗透着血迹的绑带给拆了下来。被这些东西包裹着的并不只有她那头有些凌乱的银色短发,绫波零想用那被一起包了起来的耳朵听听外面发生的一切。
距离这个地方有几十公里,可从战场传来的枪炮轰鸣还是那么的清晰。
看着窗户外那遥远地平线的尽头,少女很清楚——在远处的某个地方,有一个人正在和死神进行着最近距离的对话。她想知道,那个人是如何和死神对话的;死神又会不会仅仅是和他对话,然后从他身边走开。
眼泪即使在叫做葛城美里的女子离开之后,也没停止从少女的眼中向外流动。就连绫波零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这些透明的液体才会停止这样的行动。
能够到被叫做总统府的建筑物的人,只有真嗣和其他三个反政府士兵。尽管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政府军和反政府军的士兵们进行的战斗,但在这些厮杀中真正目标是这座唯一没有被战斗感染到的建筑的人却只有这四个人而已。
真嗣不清楚上面的策略是什么,但暗杀这个内战频繁国家的首领,是他从那女孩手中接过的命令。四个人要想在这戒备森严的地方杀死一个固定的目标,一般人也许认为是天方夜谭,可对碇真嗣来说却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一件必须在只剩下规定为3分钟的时间内完成的不可能的任务。
潜入里面没有多少时间就被发现这已经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了,让三个士兵留下拖延守备的部队,少年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这次的目标。
穿过一条条走廊,几乎在每间房间内进进出出。真嗣已经不记得这段时间之中和多少那些立场敌对的士兵们发生过冲突,也不记得一起进来的其他三个人早已丧生在枪林弹雨之下。现在的他不在意任何事情,只是一味做着他必须做的事情。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似乎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那个真正要被送入自己子弹的人了。被困在一间早已被外面射来的枪弹打成马蜂窝的房间内,少年的嘴角又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打开那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没有丢弃的背包,拿出里面那原本实在不想使用的东西……
穿着病人用的蓝条衬衣,站在阳台上的女孩看见了什么。远处的天空突然变得通红,伴随着这照亮夜空的红光,传到这里的是一个巨大的爆炸声,以及在医院阳台上都能感觉到的剧烈颤动。
双腿突然之间的无力,让少女跪在了阳台的护栏前。发生了什么,不需要别人告诉她,零已经知道了。那是在最后时限内无法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将整个总统府完全破坏的最后手段产生的巨大爆炸。
“还没对我说‘再见’啊。因为你一定会回来,才没说的吧。”
喃喃自语的女孩,肩膀在轻轻耸动着。此时的泪水,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哭泣。
“零!”
急切的叫声,和用着急切脚步冲上阳台的女子同时到了女孩的身边。可是那种着急的样子,却在看见少女那耸动的肩膀、染湿了地面的泪水后,缓慢了下来。
时间在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哭泣中逐渐流逝着,而又在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后,年长的女子终于缓缓又平静得把自己原来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零。他的生命讯号还健在啊。”
“下次离开前,记得说‘再见’。”
坐在男孩的怀里,没有在意俩人正在飞回自己组织基地的运输机内的少女,轻轻在少年的耳边说着。即使那个让绫波零差点以为碇真嗣死去的任务以及结束了好几天,NERV的女孩现在的眼睛中还是时常会带着那在眼眶中滚动的透明液体。
伸出手轻轻拭去在女孩眼角微微渗出的一点泪水,少年的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不,我觉得还是别说‘再见’的好。分手时说这种话,太悲伤了。”
“……你能够每次在‘分手’的时间结束后,再回到我的身边吗?”
“我可以保证。不过你也要保证一件事情。”
“什么?”
“以后分手的时候。不要哭泣,不要说‘再见’。因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回到你身边,会守在你身边。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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