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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庵颉梦-------为SNK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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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01-12-29 14:50:14 |阅读模式
幻庵颉梦
-------为SNK饯行
“……自从我被杀的那天起,你们自以为是的家族将土崩瓦解,生下侄孙将变成怪胎,将被世人所唾弃……永世只能生活在污秽与黑暗之中……”
我从这个无聊的梦中醒来,扑鼻而来的是诱人的香气。
“幻庵,汤做好了,要不要来一点?”那个丑陋的老太婆朝我叫嚷着。
我没有理她。
我有点想吐。
并不是因为那个无聊透顶的梦,也不是因为那泛着腾腾香气的肉汤中漂浮着的骷髅。我只是有不好的预感。
一种在杀人和被杀之前才会有的预感。
我以前并不喜欢杀人。但是自从我背负上那个该死的诅咒之后,自从我踏上剑客之道后,我就不得不去面对那种将人顷刻间斩杀于剑下的刀头舔血的生活。并且开始渐渐喜欢上这种破坏的美感,生命的脆弱,短暂,无奈在我的刀下展露无疑……
决斗如期进行。
这只美国猪还真是能吃,真想剖开他的肚子看看他的胃到底有多大。
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奇怪的念头。
晚上的风很凉。
气温又降低了,但是沸腾在我心中的这股热血却是更浓。
我的手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
远处传来了孤傲的狼嚎,为我们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没有言语。
双方使出浑身解数。
这只美国猪果然厉害。真难想象凭他那么肥大的身躯居然可以做出这么灵活的动作来,他手中的那把巨镰更是犀利无比,几乎封死了我下三路的所有进攻,而且中、上两路的防守也几乎是无懈可击。
可惜只是几乎。
我笑了。
精美绝伦的刀光;
暗红色的鲜血;
凄厉的惨叫……
这一切的一切,在我耳中听来无异是悦耳动听的乐曲。
我在山崖上找了一块凹凸不平的巨石躺了下来,居然正好让我把那个累赘的肉瘤填放进去。我仰起头,看着被鲜血染成绯红的明月,舔着“刃牙”上残留的对手的鲜血,细细回味刚才那一刀的惊险与刺激……
“是谁。”我没有动,因为来人没有杀气。
“我!”沉重而阴冷的声音背后是一张蒙着黑布的脸。尽管如此却依然不能遮挡他眉宇间流露出的那股黯然与沧桑。
“原来是装神弄鬼的服部半藏。”我伸了伸懒腰,从岩石上坐了起来,“你来干什么?如果是来把决斗的时间提前的话我绝不反对。”
“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还真是难得啊,我们万能的半藏大人居然也有求人的时候。”我丝毫不掩饰言语中的讥讽。我讨厌像他这样的装腔作势的名流雅士,“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即将要面对的不仅是我的仇敌,也是在你身上种下恶果的男人。而且我自问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力量。”
“天草四郎?!他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
“他现在附身在我儿子的身上。”他的口气微微颤抖,我似乎能够体会到他心中的那种对儿子的关怀和期盼之情。
我一直以为除魔卫道才是这些名流雅士唯一在乎的事。
“哼!”我甩了甩“刃牙”,无奈地朝地上淬了一口,“既然我也在找他,那这次就勉为其难和你合作一次。”
没有星星的夜空看起来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寂寞。
寂寞。
这个亲切却又遥远的名词,代表着几千年来人类的尴尬处境。
拚命地想去接近对方,却又无意之间拉开距离,因为害怕受到伤害。
人类就是这么可笑又可悲的产物。
那个邪恶的男人。
我很淡然,也许是世纪的沧桑磨平了那个属于少年时代的幼稚和傲气,也许,这份仇恨,早已像那滴落在地上的新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回忆。
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对于现在这种毫无战栗的我来说,这一战已是必败无疑。
人类总是喜欢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我也不例外。
所以我出手了。
毒雾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这致命的毒雾,对我却丝毫不起作用。它就像是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好友,为我设下重重迷瘴,为我迷惑敌人的心灵,为我遮挡对方的视线。
在迷雾中展开偷袭,正我的拿手好戏。
可是我忘了一点。
毒雾不仅迷住了敌人,同时也迷失了我自己。在毒雾中失去实视线的,并不仅仅只有对方而已。
致命的错误。
可是我不在乎。
当“灵刃”穿透我胸膛的时候,我没有感觉。
我因憎恨这个男人而生,又因这个男人而终结。
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诅咒,所有的愤怒,似乎都在一刻烟消云散了……
死亡,为一切划上永恒的休止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已经多少年没有开怀大笑过了?
不知道……
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有如浮云般掠过。
我知道,我这是就要死了。我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离开这个没有任何依恋的世界,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了……
定格。
樱花树下,迎着狂风起舞的樱花,在决斗的二人身旁飘洒着宿命的点点滴滴……
仇恨是什么?宿命又是什么?
也许就这样决斗也不错呢,至少可以有个人一直在天涯海角的另一方,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牵挂着自己,就算那不是情人的相思也无所谓……
河豚毒对梅莺毒,霸王丸对幻十郎。
绝世的宝刀,绝世的剑客。
拥有着超越常人力量和意志的他们,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幻庵,走好。”两大剑客居然同时向我额首致意,“有机会在饮酒畅谈啊!”
“……下次,一定!”
萧萧竹林中,瑟瑟草屋旁。
孤独的剑客,空洞的右眼。
“八相突破!”
柳生忽然收刀止势,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一如浮萍上的落叶。
“柳生兄,几日不见,刀法又精进了啊。”
“哪里……幻庵兄的刀法也非等闲那。有机会一定要再次领教一下你的绝技。”
“呵呵,下次吧……”
病榻上,年轻俊美的他强忍着病痛的折磨,堪堪地露出笑颜:“幻庵兄,看来我们不久就可以再见那里,咳……咳、咳……”
“右京,我已经想到怎么破你的‘燕返’了。下次再叫我撞上,你可要小心了!”
“嘿嘿,下次一定用更强的必杀技让你开开眼界……咳……”
“恩,我等着……”
淳淳的流水,倒映着蓝天的朵朵白云,一切在这流水浮云中悄悄流逝。
可爱的小动物们在这里集结,接受造物主的恩赐。
那个肩膀上停着一只像鸟又像鹰的少女转过身来,对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幻庵,愿你的灵魂能在这片宁静的大地上得到安息;愿你的精神,能在这片宽广的大地上得到永存……”
“谢谢你的祝福娜可露露。你还是这样的善良温柔啊……”
码头。
喧闹的汽笛,涩人的海风,拥挤的人群。
有人在格斗。
“加尔伏特,你又在放纵你的疯狗到处咬人了。”
“呵呵,幻庵兄你还是一样的不积口德啊。小心下了地狱被拔舌头哦。”
“有你垫底我放心。”
“恩……再见了。”
“再见。”
江户。
一个披散着头发,画着鬼脸的男人在阁楼上尽情地起舞。
舞尽他的青春,舞尽他的汗水,舞尽他的生命……
“狂死郎,我是来告别的。”
“我知道。但是答应我,无论如何,下次再见的时候,一定要让我为你尽情地舞上一段!”
“我会的……”
法国.
凡尔塞宫内。
一个盛装的女人正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墙上华丽唯美的壁画。
“幻庵兄,你是专程找我来喝茶的么?”
“呵呵,夏洛特,你还真是好兴致啊。”
“人生难得可以帅性而为,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又何必白白浪费掉呢。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本身就是一种享乐啊……“
“所以……”
“所以下次再见时我一定会击败你。”
“Me too……”
“哈哈哈哈哈……”
仍在苦战的服部半藏已是险象环生,我却爱莫能助。
“没能帮上什么忙,真是不好意思。”
“……”半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
“谢谢你……”
“走好!幻庵……”我仿佛听到许多人对我这样说。
早已干涸的眼眶竟然变的有些湿润。
当你对一切还拥有的时候,你并不会察觉什么,但是一旦一切全都离你而去的时候,那种彷徨与失落,却是任何事物也无法弥补的。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也不是真的了无牵挂。
至少这个世上还有许多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至少还有那些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我的亲人和朋友。
也许在剑艺的切磋上大家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但是同时大家也是捉襟见肘的好朋友!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这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仿佛将我带到了遥远的年轻时代……
原来,我并不是真的一点留恋也没有啊……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战友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一定要战个痛快!我就先在地狱中等着你们拉!啊哈哈哈哈哈……”
“你还在磨蹭什么!刚才只是我一时疏忽,才会败在你的刀下但这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你觉悟吧!”
“哼!败兵之将尚敢言勇!”
我大笑着,向那无限的未知扑了过去……
(完)
后记
其实本不准备写后记的。全文的主旨如题,旨在悼念SNK。
当宿友向我报道SNK已经完全倒闭的消息的时候,我确实是相当震惊的
心中久久不能释然。SNK是陪伴我多年的朋友,就这样在忽然间永远地离开了自己,任谁也不会坦然接受的。
总是想着为SNK写点什么,但是手边资料实在太少,所以还是写起了小说。幻庵是我在《真·侍魂》最喜欢用的角色,《真·侍魂》又是我《侍魂》系列中最喜欢的一部。但同样是资料紧缺的缘故,可能在某些地方和原作不符合,这点还请大家见谅,也请大家多多指正。
记得绯雨前辈最初的投稿就是那篇《绯雨情歌》吧,虽然以我的实力实在难望其项背,但在此总算是作了一点小小的回应吧,无论是对绯雨前辈或是对SNK。
怀念我们永远的SNK。

[em01]
匿名  发表于 2002-1-2 13:46:56
请用virial在NT的动漫或者同人收索

多谢您的抬爱。
发表于 2002-1-1 23: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喜欢这样的文风,可以告诉我哪里能看到更多您的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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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10 23:27:58 | 显示全部楼层
SNK将在韩国复活,不是什么新闻了,消息也已经确认。-_-b

主要的的证据是——“http://www.neogeosnk.com”已被韩国那家公司注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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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1 02:08: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已在newtype网络社区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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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02-1-1 16:09:52
仍然感谢您的回帖……
发表于 2002-1-3 18: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用客气。期待你更多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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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02-1-5 16:44:14

一位同好的跟贴,感觉和年好,转过来

作者:天丛云剑


虚醉空愁——狂

那一夜后,我未再醉过;
那一夜后,我未再见他;
那一夜后,我未再拔出过河豚毒。

两杯,三杯……五杯……不停地灌着酒,辛辣反复我的喉间,遗留下的是冰冷的清醒。他的发,他的笑,他刀上的一抹红痕,竟似负着永生永世的痛恨般印满了我双眼的一点微红。
“一决胜负吧,霸王丸。强者只有一个!”

污云割划得深深浅浅的天空终于不堪重负地裂开一道雷光。很快,击碎的黑云化开了万点银星。
我仰头把视线投入雨中,还是被帘帘雨幕隔断——四溅的水珠却快活地泼了靠窗而坐的我满脸的温湿。
微醺的酒气升腾起一股暗红的心绪。我懊恼地瞌上眼。当一丝倦意调整我的呼吸时,酒馆里惊然响起一阵喧闹。
调过视线,竟见一片绯红如烟如雾得在酒馆中间漾起一波波韵律。
一张被红百脂粉掩覆的男性的脸自徐徐飘落的红绫间赫然出现。嘴角暗暗涌动的嘲笑扫过整个酒馆里如痴如醉的酒客,最后停在我毫无表情的脸上。
我看他径自向我走来,旁若无人坐下,又兀自执起酒杯,饮尽。然后,半是埋怨半是挑衅地扬起头,“我的舞跳得不好?”
抬了抬眼,我才望见他嘲意渐收的唇角,立即被酒呛到,开始大声地咳。慌乱间碰翻了一壶酒,酒液四溢地蔓延,酝酿开一股醉香。
舞者轻叹了一声,似乎为这酒。
我剧烈颤抖的肩慢慢平静下来。感到盯视手中之物的灼热视线。迎上他一脸凛然的神色——丝丝缕缕的英气从那张涂抹得如小丑般的脸上透出,又汇聚成认真的视线。
“是把好刀。”舞者凝神于河豚毒,不无赞美地感叹,又脸色微变,许是半点可惜,“但少了份血性。”
我迷离的眸子含着疑惑,“它叫河豚毒。”
舞者低笑,悦耳嗓音震动冰凉的空气,“随身带着‘毒’的人,恐怕是要伤害自己的。”
随身带着“毒”的人……..
恐怕是要伤害自己的……

一样霡霂霏霏的夜;
一样酒气弥漫的窗畔;
一样含笑说出冷冷的话语……牙神……幻十郎……
我爱酒,与他不同。
我爱半醉半醒间,即性舞剑的奇趣;而他永远保持着清醒的漠然。就算饮酒,也绝不让酒气蒙上眼睛。
只有那一夜,他没有拒绝我的邀酒。
2,3杯不间断的小啜,窗外风雨斜斜的寒气久绕不去。他不耐烦地放下酒盅,直接抓过酒壶,仰头,又猛地把空酒壶扔回桌上——清脆的破败声轻叩耳鼓。
“师傅,是不是偷偷教你剑法?”眯着眼睛,他的脸在飘摇的烛光间浮起淡淡的红晕。
显然,他醉了。
我一怔。眼波回避他越发锐利的目光。极不自然地望向窗外的一片凄迷的深黛,偏偏只见到无边的黑暗——窗外的世界遥不可及。
“哼!”他未等我回答,自顾自地站起身,“我不在乎!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的。而且,我很强!”
我有些失神地望他自信的脸上,淡淡的执着。
他,一直没变……
我还记得,幼时的修行,路遇山匪,他满脸血污地拼死奋战,我也身受重伤——那是我们第一次喝酒。
火一般的疼痛,火一般的酒,伴随快活的泪,红红的眸子映现出红红的脸。
我以为,我们会死。
他低沉的声音远远近近把我包围其中。
“我打败他们了。我很强,很强……”
若真的死了,那天,我无冤无悔——但我们竟都活下来。而他,仍是自我封闭。强的,恐怕只是他的心吧。
“鏘”,他突然拔出我的河豚毒。剑气,风寒扑面而来。我微倾前身,不知所措地站起来,伸出的手被他如覆薄冰的神色冻结——我们,始终是两个灵魂吗?!
“随身带着‘毒’的,会伤到自己的。”
我木然地看他手掌轻覆刀身。透过指缝的血不断滴落,淡淡余温,殷红地迷住我的双眼。
“你,不也是梅莺毒随身?”我一字一顿,声音平静如水。
“哈哈……”他把河豚毒插入刀鞘,脸似再也不愿让我瞧见般,埋入窗外的黑暗,“我要走了。”
醉意惺忪,我甚至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杀意。所以,也只是笑着坐下,继续喝酒。
白晳指尖,鲜红点点,端起酒杯,竟有无限的绝美冶艳……
那一夜,你没杀我——为什么?
与其与你为敌,我宁愿不再拔出河豚毒!
尽管,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

眼前蓦地飞来一道银光,我下意识地抽刀,酒馆里欢闹的空气一瞬间凝滞——人声也戛然而止——只是抽刀声,清脆,响亮,叩击每一个人的神经!
下一秒,刀已回鞘。我惘然若失地微抬头,静静看碎成无数雪花的白绢,扬扬撒撒。
目光不动,我惊诧!
“哈哈——”舞者轻狂地大笑,对我的不悦表情视若无睹。
而我,居然也只能这样一来看着他?!看着他满是讥嘲的笑脸,任由那尖锐的笑声折磨我一瞬的迷惘!
“武者的刀终究是要沾上血光的呀!”他侧过头用右手撑住半边脸,半是叹惜半是感慨,“你的心志,如何封得了刀上的毒呢?”
我感到眼中有簇火焰在跳动——我不想杀他?!
杀戮不是我潜意识中的自觉,我习武只是希望变强!
可……什么是强的标准?怎样才是强者?为了追求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必须拔刀吗?难道我亦渴望刀上的血腥?
牙神是我师兄!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是牙神的对手!修行时是,雨夜也是!
那夜,他为何答应我的邀酒?却未乘我酒醉杀了我?
“喝吧,一醉解千愁。”修长的手指夹着酒瓶,伸到我眼底,深红酒液微微晃动。
愁?这时候杀气,怎么会是愁?夜色太重,让人迷惑了吗?
张开嘴,我无言地喝酒。他又跟着递上,不断重复 ……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为何意识还那么清晰?
我机械地不停喝着,抱“不醉不归”的决心。
忘了一切,杀气也好,愁也好,牙神也好我想忘记!
不知何时,他浅笑着跃入酒馆中央的舞台。这次,红绫白绢一同飞散,层层叠叠地盖没我,又飘扬着飞到半空。
风雨不断掠过我侧脸,滚烫,但我未察觉。
抬头,目光定格在他曼妙又不失阳刚的舞姿上,而他的神色却显得狰狞!
慢慢地,烛台的火焰在我与他之间跳起了疯狂的舞。把他脸分割成艳丽色彩的丹朱与雪白也分分合合,舞动跳跃。
我在转,地在转,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灿若金丝的朝阳刺破薄薄晨雾,把我衣衫割断成深浅不一的光亮。头靠着窗沿,为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哑然失笑。
桌上堆满了酒瓶——或许是没人敢来收拾。
河豚毒斜立在桌脚,刀身被白绢红绫裹得密不透风,偏偏布料已被撕得残破不堪。醒目的腥红,掺拌着纯白,刀柄流畅的圆弧反射着亮光。
那个古怪的家伙!他想说明什么?还是单纯地恶作剧?我想起舞者诡异暧昧的笑,不禁低咒起来。
足尖才碰到地面,酒店伙计怯怯地叫住我。
“客人,您朋友,留给您些东西。”
“朋友?!”
“那个舞伎呀。”
我挑眉。他又搞什么鬼?
接过伙计的两个酒瓶,我蹙眉举起一瓶闻了一下。隐隐清香,如丝如缕——是醒酒水,最上乘有效的一种。
另一瓶……?!
我盯着那静止不动的深色液体,唇角却无法抑制地上扬——是酒,陈年的好酒。
指尖一松,一个罐子无奈地直落下去,脆弱的瓶身立刻四分五裂。淡黄茶液有种清雅的香气,袅袅地裹住我一身的酒味。
“客人……”伙计有些胆怯地欲言又止,偷偷看我醉意未消的脸。
我不为所动地笑着,放肆,无所顾忌。只是觉的很可笑——我竟又被他耍了!
仰头——琼浆玉液直入腹中,酒香弥漫——不具任何意义;醉意渐浓——我似能看破世间一切!
所谓强者——不存在的!然而,被血蒙蔽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师兄——不存在的!牙神,已不再是为往昔所羁绊的冷傲少年!
醉,醉,醉……
轻摇着身体,我缓缓踱出酒馆。
屋外,烟雾似纱若尘。我全身湿冷,身体却像被烈火引燃,焚烧,直至灰飞烟灭……
手中河豚毒泛起层层肃杀,手心却似握着烧红的铁块,炙热难耐……
雾幕被劈裂的一霎,我看清他冷笑的眼,暗含激跃。
河豚毒出鞘的刹那,刀身映射彼此无情杀意,冷若严冰。
奋力挥刀的瞬间,飞溅的殷红在我脸上留下温热的痕迹,痛……
自此,我一无所有,惟余河豚毒相伴。
自此,我将意识付诸浊酒,独剩拔刀的快感。
自此,我记忆中,没有一个曾如兄长的冷漠身影,仅存一句模糊的謂叹。

酒馆之夜,恍如隔世。霸王丸已醉死在那场迷乱的雨夜。
现在,世上只有执河豚毒的嗜酒浪客,怀藏着淡泊的执念,在醉与醒,昼与夜之间,不断地,走下去……


——END——
发表于 2002-1-10 17:5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曾经辉煌的SNK,庵与京的不败传说,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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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02-1-13 11:55:23
SNK将在韩国复活,不是什么新闻了,消息也已经确认。-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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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现在也有KOF EX出来了
不过风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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