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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lue Way
作者：aria/土根儿</P>
<P>第二部：秋之回忆
第十话：流逝</P>
<P> 第三新东京中心公园，伴随着天气的转凉，穿着厚厚毛衣的人们脸上似乎也都带上了阴冷的色彩。枯黄而干硬的落叶不知不觉间已盖满街道，踏在上边，便时不时的发出喀喀的声响，在路边的长椅上，偶尔闪过几个苍老的老人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报纸的画面，而更多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对对情侣暧昧的偎依在一起的情景。
真嗣和明日香并肩走着，谁也没说话。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和冰冷的态度似乎是感染上了这阴郁的环境里的漠然，前几回一起漫步在这里时轻松快乐的情调已经荡然无存了。</P>
<P> “喂……”
似乎好容易才决定开口说话，明日香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懊恼和无奈：“……你最近到底是什么了？”
“什么怎么了？”
“和我在一起真的这么无聊吗？”
“……”</P>
<P>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真嗣每次回到家中总是带着一脸忧郁阴沉的神情，神经似乎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下。最让明日香感到无所适从的是一直以来温厚内向的他居然开始变得暴躁了。</P>
<P> “不想回答就算了。”甩了甩耀眼的长发——在这种阴沉的气氛下，或许只有那头红发永远不会缺失热情吧。明日香猛的转了个身，跨到真嗣跟前，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怎，怎么了？”真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孩。
“去划船吧，好久没划船了。”嘴角上扬了一下，她笑着说道。
“呃……”
“走吧！”
不容分说的，她拉着真嗣的手便向着湖边跑去……</P>
<P> 黄昏的霞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让原先透着青光的水面混上了一片淡淡的黄色。湖对岸驹岳山模糊的轮廓此时更加显得朦胧起来，山脚边几块高大的太阳能光板上反射着的影像不断的闪动着，为这片静谧的图案带上了一片灵动的色彩……
两人乘坐的小木船在湖面上平稳的移动着，桨划得不快，因此并没有溅起什么水花。事实上，真嗣和明日香两人此时一同看着夕阳的景象，也无暇顾及所谓的划船。</P>
<P> “还记得吗？国中毕业的时候我们也一起在这里欣赏同样的景色呢……”
明日香轻声说道，她的话语比起平日里多了一种温纯和安详，这让真嗣有种新奇的感觉。
转过头来端详着她，随着秋风轻轻荡起的秀发下，明日香的脸上挂着平日里难以见到的纯真，她那碧蓝色的眼眸显得清澈透亮，与印象里总是风风火火的她比起来，真是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安逸。</P>
<P> “恩。”一边回答着她的话，一边再次把目光转向远方：“那好象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吧？”
“原来你还记得呀。”
“咳，那当然了……”
“结果你从头到尾都缩头缩脚，很紧张的样子，还涨红了脸呢。”她笑着，笑得很自然。
“哪，哪有……”</P>
<P> 不知为什么……今天明日香看起来好不一样。这样想着，真嗣笑了笑，将视线再次投向远方红色的天空中。</P>
<P> 离开公园时已经将近七点了。</P>
<P> 明日香踏着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节奏的步伐，一跳一跳的走着，看起来似乎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
“喂，真嗣。”
“恩？”
“肚子有点饿了呢。”
明日香指了指路旁的一家牛筋店：“今天我请客。”</P>
<P> 烤牛筋的火候掌握得恰倒好处，油亮油亮的红色让人有种食欲大增的感觉，看着明日香毫不顾忌的将一杯烧酒一饮而尽，一醉方休的念头也爬进了真嗣的思绪中。
“真是好久没有这种痛快的感觉了呢……”红着脸丢下手中的酒杯，真嗣有种晕陀陀的快感。
“上次PARTY是什么时候了？”明日香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自言自语着：“一年前的事了……”
“可惜今天东治他们不在。”
“唉，那是我的，别拿！”用力拍了拍真嗣的手，明日香笑了起来。稍过了一会，她小声说道：“也许他们不在更好……”
“恩？”
“不，没什么……喂，真嗣……”
“什么？”
“你，今天感觉快乐吗……”放下酒杯，明日香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吐了出来，她通红的脸上有种倔倔的气息，迷糊两眼瞪着真嗣。
真嗣用同样迷糊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今天过得真痛快！”
“呃……那太好了，最近你都没啥精神。现在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老爸的事，烦死人了，”真嗣不快的再次将烧酒打满杯子，可就在被子抵到嘴边时又停了下来：“另外还有丽的事……”
明日香没说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放下杯子，真嗣沉思了一会，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脑子里模糊不清的。
“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太多太乱了，我现在没法丢下她。”
过了好一会，明日香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她很重要？”
有点烦恼的晃了晃脑袋，真嗣点了点头：“简直就像我永远也无法舍弃的人一样。”
“哦，原来如此。”
沉沉的大脑根本没领悟出明日香语气中的异样……
迷迷糊糊的，好困……
睡吧，梦中也许能见到妈妈。</P>
<P> 漠然的看了看趴在桌前的真嗣，明日香将叹了口气。
“老板，结帐。”
她的语气无比生硬……</P>
<P> 真嗣并不知道原因。
为什么明日香会突然搬出公寓，连便条也没留下。
大学放假了，她会搬到哪里去，根本没有头绪。
也许跑到小光那边，但问小光时候她也一幅不大清楚的样子。
“真嗣君是不是对明日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她这样问着，眼里带着一种责备的神情。
“应该不是啦。”一旁的东治这时便会作出‘根本不可能’的表情，然后说：“明日香老是这样任性，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
这样真嗣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带着满脑子疑惑作罢了。</P>
<P> 而且眼下还有爸爸和丽的事要烦恼……这么想着，真嗣过回了阔别数年的独居生活。
仰头看了看阴冷的天空，暗淡无光的日子总有种奈不住的凄凉，唉？自己怎么开始有点感伤起季节的变迁了……</P>
<P>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医院还是造常的去，丽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好了。现在真嗣走进病房时，也经常发现她并没躺在床上。
“天气转凉了，当心会感冒……”
本来想这么对她说，但她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而且真嗣竟觉得不知道怎么正常地对她说话了。
结果，每次都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甚至一有机会就赶快回避。而丽对此也表现出一些好奇来，这让真嗣感到更加尴尬。
听说是因为受到良好的照料的缘故而好转的，但却没有感到太多欣慰的成分。因为自己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丽，而那次之后爸爸也一直都没和自己打过照面。</P>
<P> “碇医生忙得不可开交了。”加持拍着他的肩膀说着：“丽的情况有些好转，这让他工作欲望大增。”
过了一会，他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或许你真正烦恼的并不是碇医生的事吧？如果不赶快解决的话，说不定新麻烦会接踵而至的。”</P>
<P> 真嗣心里也很清楚加持的意思，然而这种情况下哪是说说就能解开心里的疙瘩的。
一步步晃悠着向公寓的方向走着，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招呼声。</P>
<P> “这不是碇真嗣么。”
转头一看，是个白头发的家伙……</P>
<P> 啊，记得是……熏吧？
“好久不见了呢。”他这么说着，脸上露出亲切的微笑。</P>
<P> “这段时间妹妹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你……有去探望丽？”
做了个鬼脸，熏嘻嘻的笑了起来：“都是趁着深更半夜从窗户爬进去的。要是让护士看到我又要罗嗦了。”
“为什么呢？”
“他们要检查我的身体情况呀。”说着，他蹲下身子，好奇的看着停在路边啄食着什么的小鸟。
“我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程序，或者说，讨厌那种被人管着管那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呀……”
他没说话，只是难得的露出严肃的神情。
真嗣也陷入了沉默。
熏开始伸出手去逗弄那只小鸟，它扑腾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真希望变成鸟呀，可以在无人能及的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他看着空中逐渐缩小的黑点，感慨的说道。
虽然依旧是笑着，但脸上有种落寞的神采。</P>
<P> ‘有一种鸟儿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不知为什么真嗣想起这句话来，这是前不久和加持先生谈话时他说的，也许用来描述眼前这个少年很合适吧。</P>
<P> “妹妹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负担吗？”
他摇了摇头，过了一会……
“我原本以为妹妹跟我一样感到漠然了，但似乎是因为别的什么关系，她有点不同了呢。”
熏看着真嗣，红色的双眸里传递着某种信息：“所以时候到了的话，我也可以摆脱这个责任了。”
原本以为他完全没在意自己的烦恼，但他却又补充着说道：“倒是真嗣你不能再这么下去呢……”</P>
<P> 之后又过了几天的下午，结束了医院的活儿后，真嗣在大门口撞见了爸爸。
源度看起来有些消瘦，但之前的冷峻感今天似乎少了不少。</P>
<P> “爸爸？”
“啊，真嗣，你过来一下。”
心中浮出一连串的问号后，真嗣有点扭捏跟了上去。
“之前关于妈妈的事，没跟你说实话。”
真嗣咽了口口水。等着爸爸继续说下去。
“不过今天叫你来是有别的事……”
不知为什么，有种失望的感觉，但也有点庆幸……
“这段时间丽的恢复情况很不错，”源度装作没看到真嗣脸上的古怪表情，他继续说着：“这有你的功劳，你做得很好。”
“到底……有什么事……”真嗣只觉得爸爸的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考虑到丽的恢复情况，我觉得可以而且有必要让她去外面活动活动，要知道对于病人来说，长期禁锢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是很难受的。”
真嗣脑子里浮现出熏的话来。‘原本以为妹妹也和自己一样漠然了。’
“总之，我希望你能带她到医院以外的地方去走走，接触一下自然环境。”
“什……什么？”
“我实在没时间，而其他护士也很害怕丽，或者说，很害怕她之前发病时的那种情景。”</P>
<P> 爸爸……你是在开玩笑的吧……</P>
<P>
看着爸爸的严肃表情，一阵咕噜声开始在真嗣脑中回响了起来……
自己现在最不能够坦然面对的是丽啊……
‘如果不赶快解决的话，说不定新麻烦会接踵而至的。’</P>
<P> 真应该找个时间，和加持先生好好谈一谈了……</P>
<P>
第十话 完
（完成于2005.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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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P>
<P> 看着上一话和这一话的发表时间.......我....我.....(抱着头跑开....)</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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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5-1-21 17:2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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