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新白娘子传奇xiaosheng1214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0:36

前言：

这是我在高三时写的一篇小说，时间紧迫，质量可知。

BUT，自家小囡到底是宝贝的。纵然横看竖看都不咋的，还是不舍得让它默默埋藏下去，要拿出来现一现。



新白娘子传奇



一、缘起

话说一千年前，峨眉山下一片山林。

时值初夏，阳光灿烂。一千多年前的地球环境不知比现在要好多少，那时阳光晒在皮肤上干爽爽、暖融融的，还不必担心紫外线什么的，所以在这样宜人的天气里偎着林光游荡在山中是一件连神仙也要羡慕的事。（所以环境很重要= =b）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眼下就有一位少年哼着自编的小曲在林中四处闲晃。看这少年身上打扮，乃一小牧童。想必是仍下家里的活，偷溜出来玩的。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山脚下的村庄里有不少都是农牧人家。然而这个小牧童却有些不同。试问一个普通的牧童哪里会自己编小曲唱呢？对，没错，他是一个有文化的牧童。（这个句子真是……）这点是和他的家世有关的。她母亲大人从小就对他教育：“咱不能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料想她过去一定吃了没文化的大亏，（哦？十分好奇中……）不过这不在本篇叙事之列，按下不表。（切！）总之，此子虽然是个牧童，却打小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也时时以此自矜。（是臭屁吧？）

不过就算是个有文化的牧童，他也毕竟是个孩子。一来到这个林中大世界立刻玩性大发，那个淘啊！掏鸟蛋、捅蜂窝、抠蚁巢、刨地瓜、爬大树、逗野狗、抓野鸡、挖蚯蚓……那个皮劲，差不多把整座山林弄翻过来。几乎在林中栖息的所有动物都被他折磨得够呛。（哼哼，正义通常会迟到，但迟早会到，咱走着瞧……作者奸笑中……）这时，最高等的动物——人，出现了。

我们可爱的小牧童已经在地上刨了足够深的坑，尺寸拿捏得恰倒好处，既不会太深弄出人命，也不会太浅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逃跑。就是说，现在只等那个倒霉蛋出现了。牧童紧紧盯住人声来处，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心中一惊。莫要是持刀的山贼？吾命休矣。（这么快？现世报？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待眼睛适应了光亮定神细看，原来是一条三尺长的小白蛇！鳞甲在阳光下映得透亮，是以刺人眼目。小牧童看那白蛇长得美丽，却被捕蛇人捉在手里，便忘了陷阱之事，径直拦住来人。

“大伯，求您放了这条白蛇吧。”（小牧童：先礼后兵……）

捕蛇者见眼前突然窜出一人来，先是惊诧，看清只不过是个毛头小牧童后，心中顿生轻慢，后来证明铸成大错。（上帝啊，宽恕这个无知的孩子吧！）

“小屁孩懂什么？放了它，我拿什么糊口，边儿凉快去！”

小牧童见他粗言粗语，立刻沉下心，正色道：“大伯，这就是你不对了。蛇虽然不能言语，却也是有智慧的生灵。它与你与我与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是平等的。圣人教我们兼爱天下，（英雄？没想到最了解寡人的竟是寡人的刺客……）注意，是天下而不是众人，说明要我们对动物甚至一花一草，一叶一木都抱有一颗博爱的心。比如人有人权，蛇也有蛇权，（喂，人是有拳头，蛇哪里有，拜托别画蛇添足！）如果我们不尊重蛇权，又凭什么让人来尊重人权呢？”

这话其实是有点问题的，（有点？诶，作者的近视又深了）捕蛇人只要看看牧童身后的劣行就能驳倒他。可惜他似乎被侃得有点歇菜了，只觉得耳旁有几只苍蝇在飞，好是心烦。

“再说了，大伯要养家糊口，白蛇说不定也有家人要供养啊。您捉了它一条，却害了它一家，您不觉得羞耻难过吗？”

捕蛇人觉得苍蝇越来越多，好象有500只那么多，齐齐在攻击他的耳膜。

“大伯如果要养家，就应该躬耕于农田啊。象是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美的意境啊！另外你知道么，吃菜蔬的好处有很多呢，若手艺好，味道比荤的还要好。（佛跳墙？）你又何必要追逐口腹之欲呢？佛曰：‘世人太执着，镜月看不破’其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口舌的味美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能长久，何苦强求呢？佛又说：……”

那捕蛇人没等到佛祖再次发话，已经飞也似地逃跑了。留下背后的小牧童露出胜利的微笑。（是奸笑吧？）回味了好一会儿胜利的滋味后，小牧童迈开轻快的步子继续哼着曲回家了：“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留下背后捕蛇人丢下的小白蛇一脸敬仰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三个冤家……）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13 8:21:31编辑过]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1:53

二、修业自从上回目睹小牧童智退捕蛇人后，在小白蛇的脑袋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往玄了说叫“顿悟”，往俗了说是“对生生死死的系列辨证思考”。在它之前短暂的生命中，曾眼见无数同类，长到差不多肥美了，便被人破皮挤胆，烹肉调羹，一生随之完蛋。之前，它认为这是蛇族的必然命运，对此麻木无视。可是现在它发现它似乎可以做点什么来避免厄运的发生，甚至从此自己掌控命运，令它显得有那么点儿意思。这种方法，人类称之为“学习”，对蛇来说，那叫“修业”。诸位读者，您一定已经察觉一条蛇能用大脑而不是它的毒牙思考到此等地步，日后必定非同小可，从而对其产生兴趣。这正是我所想要的效果。的确，此蛇的修业甚为了得。可惜我不能再对您深入叙述一丝一毫，因为我也不知道。（废话，我要是知道，早修仙去了，干嘛还在这儿屁颠屁颠地码字啊！）然而，我可以向您说点其他的来弥补。（怎么样，上路吧。做人要厚道！咦，这句听着有点熟，不管了）小白蛇修业的中心思想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本事，贵专不贵博。不管什么年头，只要你在一个方向上下足了功夫，只要不是太过倒霉，总能够扬名立万。而如果什么都学一点，打击面分散了，往往一事无成。（特此向勤劳的那多同志致敬！）对于这条蛇来说，专的就是法术！所有法术，哪怕是犄角旮旯里的一些小法术也不放过。比如千里传音、缩地成寸等等都会在以后的故事中有所体现，此处暂且按下。（又按下，作者你把自己的五官按平算了）相对一般的修道者来说，修业所有法术听起来很骇人，近乎不可思议。可是莫要忘了它是听过小牧童的一番话的不一般的蛇。由此可见，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精神上的刺激往往比肉体上的更为深远。话分两头。在上次事件中受刺激的不只有小白蛇而已，那位捕蛇人也有后话。看过柳宗元《捕蛇者说》的朋友们都知道捕蛇人的生活悲惨，朝不保夕。再加上峨眉山林中那次巨大打击，捕蛇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应该换一种职业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遁入空门，充了和尚。（充字用得好！法海这种秃驴……）关于这点，据我分析，他同样有清晰的思路：首先，普天之下不用付出劳力便能生存下去的职业惟有两种：和尚和乞丐。可是乞丐要获得温饱是以出卖自尊为前提的，且伙食质量不能保证。常常还要受人欺侮，讨一口饭实是不易。相对的，和尚却能在“化缘”的神圣旗帜下正大光明地分人口食，绝对新鲜，童叟无欺。其次，佛教在当时属于新兴职业，大多数人不甚了解，而对于不了解的事物，人们总是心存敬畏的。和尚既能白吃白喝，还白受别人一张笑脸一声大师。再次，同是玄门，佛教和道教却有洋土之分。而且道教历史悠久，前辈高人无数，盛名之下出头机会不大。倒不如寻一僻静处，筹一间庙自封主持来得爽快。最后，还有一个最为隐秘、卑鄙、不可告人的原因，（嘿，还有，这老小子想的挺多的嘛！）那就是报复！当日小牧童虽然口若悬河，却也只能唬人一时，无非是私塾先生平时挂在嘴边的东东，日子久了便毫无新意。属于“一试就灵，再试不灵”的假把势。诚然小牧童后来也口宣佛号地说了点新的，想必是听学来的。一定比不过自己亲入佛门学来的禅学正宗。捕蛇人幻想着有朝一日与他狭路相逢，彼言孔孟，吾道释加；彼放苍蝇，吾打机锋，批得他体无完肤，一雪前耻。于是捕蛇人心里美滋滋地投入了空门，法号“法海”。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2:25

三、许仙其人在上一回中，几个主要人物各自怀着奇异或不可告人的目的修业去了，故事由此得以发展。可是我们似乎忘了那个最重要的人物，小牧童，是他使得白蛇与捕蛇人的命运发生了转变。在这一章里将对他（后人）有详细描述。首先，很遗憾，小牧童死了。（哇靠！作者你真行啊，好端端害死一条人命，默哀中……）理所当然嘛，他没有修道，更没有得道，当然会死。“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然而他以后很多世中有个许仙很有意思。此时已是南宋时代，时宋高宗南渡，大约是绍兴年间（距今大概八百多年，也就是说白蛇已修炼千年之久），在杭州临安府过军桥黑珠巷内，住着一位二十二岁的青年。他便是许仙，不幸自幼父母双亡，投靠在姐姐姐夫家，排行小乙。许仙其实本名叫许宣，但是因为身材颀长，骨骼奇轻等一些综合性因素，大凡见过许宣的人都认为他是个很不一般的人，怎么说呢，有那么点仙气。于是大家都纷纷称许宣改口做许仙。就我个人观点来看，许仙的仙气并不是天赋异禀，完全是他自己锻造出来的。因为从小就个儿高体轻，体质也相对较弱，所以许仙很注重锻炼自己的身体。可以说，许仙在这方面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他从很小就开始学习外家功夫，以后也一直坚持了下来，（这篇小说有变成武侠小说的危险了，杨玉乾练太极前也是先把硬底子功夫扎实了的，可惜，好好一个书生就要变成不良少年了，玩什么怪力乱神嘛，悟饭他老妈果然是对的……）再后来甚至自制了许多器械来进行训练，（看吧，再后来就要自组帮派了，吸纳一批山上下来的搞个牢友会什么的）并逐渐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其运动强度和顺序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或许有些未必正确，但是效果显著。肩膀逐渐变宽，胸脯变厚实，让原本颀长的身体看来十分协调。另一点让许仙显得卓尔不群的就是惊人的自制力。从不做多余的动作，不说无谓的话语。（猫仙人？）以至于性格上显得很沉闷，不过不是自闭哦，只是不轻易地与人交谈。试想一个工科生会和文院生讨论动量守恒这种事么？倘若一个哲学系的经常在非哲学系同学面前谈论老维特根斯坦，海德格尔……那么我们只能深深地同情他了，可见他在本系中实在找不到志趣相投的朋友。这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许仙如此热衷于器械锻炼了，当一个人十分孤独的时候，要么尝试和自己交流，要么干脆疯掉。（周伯通？）而惟有器械锻炼时他才能全心全意地感知自己，把全身上下所有神经集中起来，象电话线插孔一样贯于一处，在每一片肌肉的舒张和收缩所带来的酸楚感中体味自己的存在，时间感，空间感等等“喀嚓”一声紧密地咬合在一起，然后进入深层次的思考、内省或别的什么。所以每次蟑螂一段日子后看见许仙又强壮不少后，眼里总是灌满了悲伤，因为那身肌肉便是许仙孤独的烙印。（蟑螂？许仙家的小强？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强啊！）老天爷总是公平的，蟑螂就是上天发给许仙的一个朋友。（发蟑螂也算？天上那个老头越来越小气了……）“蟑螂”和“许仙”一样都是人们起的昵称，因为此君眉毛奇特，长而上翘，还爱说话时一挑一挑的，与蟑螂触须酷似，由此得名。（原来如此，这倒是让我想起古代父母爱给孩子起名阿猫阿狗什么的，希图与宠物一样好养，不过蟑螂这物繁殖也太快了点= =b）许仙与蟑螂的结识说起来有点好笑，某日，一好事女生（估计是仰慕者，蟑螂长得还是蛮帅的）问蟑螂：“公子喜欢什么颜色？”蟑螂头也不抬，手指窗外：“天空的颜色。”偏巧那天大雨，女子说：“可天是灰色的。”蟑螂一怔，继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徐徐道：“曾经蓝过。”头颅始终低垂着。正是这一句话让许仙觉得此人似有吐不尽的故事，刮目相看，至于许仙与蟑螂的亲密交往，那是下一回的故事。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3:19

四、对话（一）——如今秋天不再冷清，因为到处弥漫着火热的爱情，你看人家都是手牵手，你却是左手牵右手。为什么不去试着找一个女朋友，毕竟你长得也不是很猪头。——瞧你说得容易，谈恋爱有时就象使用电器，一不小心就会遭到电击。不成鸳鸯蝴蝶，便为乌鸦麻雀。这种游戏太过繁复，不是我这种人能够领悟。——你哪种人？——你们平时都说我深沉说我酷，以为我不知道潜台词其实是我呆得象块木？——这个……——好了你不用解释，反正我也没有生气。有时我的确有点神经兮兮，你们不说我白痴已经很客气。——看你说到哪里去，我只是看你最近比较忧郁，想来指导你寻找生活乐趣，谁知是我自找没趣。——哦？算我曲解你好意。有什么乐趣说来听听。——乐趣不是靠别人讲，就象鲍伯·迪伦（BOB DYLAN）唱：“答案在风中飘荡”，需要的是你敏锐的目光。比如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么有思想，然而他们拥有更多好时光。因为幸福并不是绿光，没有明确目标方向，思前想后只会越来越僵。你应该象平常人一样，哪怕前方将会是一堵墙，也照样走得豪迈雄壮。要知道生活不是晚上的黄金八点档，就算撞墙，每个人都会撞得不一样，说不定穿过墙壁你会来到天堂。（你开始说得有点累，但因为我在认真听而感到些许安慰。看到窗外夜幕已落天已黑，你对着天北，饮尽水杯，想着怎样一个结尾才完美）——看来你似乎已经有点想通，告诉我你在天堂看到什么东东。——我看到天堂上的乌云怎么也散不开，有人在放风筝蓝色的象是天空的一个口被打开，然后他突然把手松开，一座阴天掉下来。——！好了，你可以洗洗睡了……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3:50

五、蟑螂其人写到这里，突然发现对这个重要人物尚未细说，特此补表，深表歉意。这大概因为蟑螂从头到尾都的确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关于此君的姓名、字号、籍贯、生卒年在史料文献中都无可考。（借口！无可考那你怎么知道的呢？托梦啊？）如果说这些可以因南渡过程中官府档案佚失来解释的话，那么他富裕的家境就完全说不过去了。蟑螂的身份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可以算是“无业游民”。他没有工作自然就没有合理的生活来源，可是他偏偏不合理地过着王公贵族般的生活，衣食无忧，在全城最好的地段拥有一处豪宅，家里也不见有什么达官贵人来往，所以没有人确切地知道他家底到底殷实到何等可怕的程度。对此人们纷纷猜度。有的说他是金国驻大宋的特派使节；有的说他是某位朝中大官的私生子；更有的说他是风云叱咤的三料间谍，同时为金国、大宋和民间革命组织三方服务。然而他自己的解释是：他丰厚的生活都源于他亲爱的已故祖父的遗产。当然，这种看似最平常合理的解释是不为大众所信的。曾经有一段时期，蟑螂的一言一行都倍受关注。人们都渴望看到他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然而在连月的观察后人们发现他真的就只是每日闲逛于喧闹街头混迹于各大酒肆后，也就慢慢失去了兴趣。（可见，现代人八卦猎奇的兴趣是古已有之的。）而许仙和蟑螂的初次相遇便是发生在这种情况下，以至于产生了异变，（圣域的异变？许仙是什么星座的啊？另外，有蟑螂座么？）平白多出许多版本。第三章的末尾那个是根据本人考证了的，（怀疑中……）比较平实无趣。所以特地从众多伪本中补一则，如下：话说一日，蟑螂如例行公事般地走进一家酒肆，准备开始和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一样开怀畅饮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家店和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有点儿不一样。（黑店！一定是！）他看见在十一点钟方向的墙上有人（谁？）……笔走龙蛇地写了一首词。（哇靠！）“一斜斜乍暖轻寒的夕阳/一双双红掌轻拨的鸳鸯/一离离原上寂寞的村庄/一段段断了心肠的流光两只手捧着黯淡的时光/两个人沿着背影的去向/两句话可以掩饰的慌张/两年后可以忘记的地方我的心就象西风老树下人家/池塘边落落野花/雨后的我怎么——啦~~~~~~”根据当时酒肆的目击证人小二讲，蟑螂眼中顿时精光暴现，拍碎一张桌子而起，直奔柜台，单手抓起掌柜，扯着衣领前后猛晃，口中不断咬牙切齿似地嘶吼：“谁写的？谁写的？……”当掌柜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后，蟑螂风一般地疾卷出门，顺便踩死了地上一公一母两只老鼠。（两只老鼠，两只老鼠，真奇怪，真奇怪……）二十分钟后，蟑螂府上。蟑螂的眼睛早已因激动而布满血丝，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眼泪更是险些夺眶而出：“先生的歌词写得真是好啊！有了先生这样的词人，所有的诗人都该感到惭愧。尤其在下看到最后那个‘啦’的时候，仿佛看到山洪海啸在五个八度音阶之间汹涌奔腾，气势如虹，真是回味无穷。（啊欧，小霸王奇乐无穷啊……）在下素来爱好音律，平时也写些拙曲。眼下正有一曲，配以先生妙词，堪堪合适。得以拜会先生乃是天定机缘，如蒙不弃，愿与先生结为异姓兄弟，君意何如？”蟑螂口中的一声一声的先生正是此刻瞠目结舌坐在蟑螂豪华大厅里的许仙。许仙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自己酒醉加之失恋时写的诗称为歌词，但听到他大力夸赞，内心倒也十分受用。因为他的长句在其他人眼里因不合规范甚至没人承认他写的那叫诗。所以许仙已经在心里把眼前这个毫不吝惜挥霍大量唾沫星子来称赞自己的人内定为当世之伯乐。然而高兴归高兴，许仙倒也没有得意忘形。（这便是不凡的地方，做人切不可忘了自己的根本。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以后会有个同样不凡的女人喜欢上他的原因……呀，话多了……）他举起袖袍拭去了脸上无数的唾沫星子后略带歉意地说道：“阁下想必有些误会，我不知道先生所言的歌词为何物，我也不是个写词的。鄙人不才，不敢自称作家，只可算是个热爱写作的文学青年，寄住在姐姐姐夫家。平日里靠代人书信卖字画为生。经常也写点文章，酒肆里的陋作是在下一时兴起写下，侥幸得蒙阁下赏识，还是很高兴的。”（失恋的事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便推说一时兴起了）此言一出，蟑螂脸上神色登时大变，乖乖，兴起之作便如此了得。若是让这样的传世之作埋没于市井小肆之中，天理何在？不若把此人留在府中，不论何时挥笔一就，总有知音者识之。蟑螂立刻婉约地表达了一下这个意思，心中还兀自惴惴，怕许仙不肯屈就。不料对方满口答应，皆大欢喜。照我的理解，蟑螂真是多此一忧。试想大宋版图被金国侵略去了大半，居民住房条件顿时紧张。许仙的姐姐已经为了弟弟不知和姐夫斗了多少次口角，现在有机会住进此等超级豪宅，鬼才不愿意呢。果然，人生总是充满了些不大不小的玩笑。许仙就这样成了蟑螂的房客。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4:13

六、对话（二）——“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在等/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早晨你来过留下过弥漫过樱花香/窗被打开过门开过人问我怎么说/你曾唱一样月光/曾陪我为落叶悲伤/曾在落满雪的窗前画我的模样那些飘满雪的冬天/那个不带伞的少年/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诶，谁会想到唱歌的竟会是一只蟑螂。——这样的杰作只有配上曲才是完美……——完美，只有你才会这么想。——又来了，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够果敢，你只是有点特别不平凡。只有你才会形容光阴象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复返，想想鸟儿贴在天胸膛，鱼儿游在水中央，鸟儿不明白鱼为什么离不开水草，鱼儿永远不会知道破风飞翔的感觉有多么好。你不用管别人怎么看，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与谈。——既然你这么会讲，告诉我你对今后的人生怎么想。——不用想。我记得告诉过你“答案在风中飘荡”，这可不仅仅是我考试时候的必胜信仰。（这个……作弊哦……）你要做的就是顺风划桨。要知道生命中有些东西是注定好的不能违抗，人为勉强只会赚回一身伤。不过这可不是封建迷信思想，我可以形象点打个比方：人生就象游戏一场，一个选项只会设定有一个下场。所幸我们可以自主选择不同的选项，人生的乐趣就在于在游戏结束前尝试尽量多的可能情况。这是一个计时游戏容不得你细细思量，我们都是在不断体验中逐渐成长。就象篮球打得好的人身体的反应永远快于思想。丰富的经验使动作变得准确流畅，于是你成为一个得分王。——你总是能让我找回光荣与梦想，让我心里痒痒，摩拳擦掌，好吧告诉我你想怎样，如果你说下一步去流浪，我一定立刻就整理行囊。——？真没想到你突然变得这么积极，我也的确想找点刺激。不过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再说吧，下个星期。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4:33

七、第二十一届西湖庙会（上）——我想到了！——想到什么？（被喷了一脸荞麦面的许仙怀着不满的，极度不满的眼神望向坐在对面刚刚顺着说话喷出一口面的蟑螂。）——我们应该去参加西湖庙会。——庙会？我们何苦要去参加那种劳什子，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天天都在过庙会啊。（蟑螂对许仙的不谙世事大为失望，觉得自己果然高人一筹，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上自己高跳跃的思维速度。于是频频摇头。在对别人表达失望时（事实上是任何时候）都能连带着不失时宜地夸耀一下自己的智慧，蟑螂就是有这种本事。在蟑螂开始摇头的时候，许仙抓过桌边的大毛巾开始擦脸。由于蟑螂经常会被灵感撞到腰，从而做出突兀举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高速运转的大脑会间歇性地发生神经暴突，所以大毛巾是许仙在摆碗筷时另外置备的必需物品。而当许仙擦完放下毛巾的时候，蟑螂竟然还在摇头。这不禁让他开始怀疑左右摆动脖颈及其以上部分是否可以笼统地概括为摇头，而摇头传递的信息到底有几种呢？）——蟑螂，你是不是脖子痒，让兄弟来帮你抓抓。（蟑螂经这一问，意识到自己失态。旋即大骂一声笨蛋。能够从容不迫地应对一切事态，保住自己的光辉形象是蟑螂的另一大本事。）——我的想法是我们要组织一支乐队。瞧，我俩有才华，有热情，可是对于乐队，这还不够。起码就缺一个泡茶递毛巾的助理吧。所以我们要招纳人才，而西湖庙会正是最好最现成的人才市场。所谓出名要趁早，现在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渴求一个出名的机会。试问谁会错过如此的好舞台呢？要知道在西湖庙会上能出名就象是在东瀛邻国能够打赢天下第一武道会一样光荣的一件事。而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支起一个铺面，静候充满明星梦的青年们蜂拥而至……——打断一下，西湖庙会可是政府活动，怎么会让我们搭铺面呢？——这个嘛，我只要打个招呼就行了。——哦？你认识主办庙会的高层官员？——完全不认识。——那你……——兄弟，告诉你一个与人交往的秘诀：如果一个人说他是最高领导（皇帝不算）的亲戚，那么最高领导要是不发话的话，谁又敢说他不是，做起事来，谁又敢与他为难。而通常对最高领导而言，平白多了一个有钱或者有势的人对自己的支持，又何乐而不为？所以关键是会攀交情。说穿了也没有什么花头，只要你有足够的人手，想和任何人搭上点关系，都有可能。常言说，一表三千里。一个人的家族谱系，如果以最宽泛的概念来算，那是极其庞大的一个群体，再加上邻居、同窗、好友以及这些人的家族谱系，更是可以动辄牵出一个以十万人计的大群落。比如……——比如，今天你在路上遇到一个樵夫，问了问路，然后继续往前赶。在有心人的口中，这件事情就可以变成：你和一个樵夫道左相逢，一见如故，长谈了数个时辰，遂成为难得的知己，并且日后时常惦记着那个樵夫，盼望着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再次向那多前辈致上深深的敬意，一鞠躬……）——这是比较客气的演绎，没想到你学得这么快。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这么着，蟑螂又大大地自夸了一番，而且许仙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人。）——得得。（许仙徒呼奈何，安下心等待即将到来的第二十一届西湖庙会。）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4:55

八、第二十一届西湖庙会（中）——许仙，帮哥们儿看看这巨幅水彩怎么样，是不是做舞台背景再合适不过？快看看。——……——恩？——…… ……蟑螂正等着许仙表示一下对自己眼光的肯定，象“不错”、“还行”哪怕只要一丁点儿褒义的意思就成。没成想背后忽然没了人声，于是扭过头来，却正看见许仙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的脸色。大为奇怪，于是好不容易咽下原本准备好了的称赞自己的话，开口道：——咋了，兄弟？干啥不言语一声，瞧你那脸整得跟一红绿灯似的。——蟑螂……我是分辨不出……颜色的呀。——分辨不出颜色，也就是色盲咯，你？这怎么会？我怎么不知道？——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时侯画的一幅油画么？蟑螂挠了很长时间头皮，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那是许仙在一次醉酒后告诉他的。说是许仙小时侯对色彩艺术有着很深的渴望，所以开始画油画。他的第一幅作品名叫《肉食者》，据说引起了专业人士的强烈好评。说是具有超现实主义画风，因为他把太阳画成了紫色，而把海水画成了淡黄，游鱼是鲜红色，飞鸟是红黑相间的。这幅画立刻掀起了广泛的社会轰动效应，比他写过的任何一篇文章都更出名。几乎被认定是南宋画坛冉冉升起的超新星的他却不知为什么当时毅然放弃了油画。而且有人当天夜里甚至听到许仙家传出大笑声，继而是一阵恸哭。（在此向岑孟棒同学致敬，情瘦……）现在看来无疑是人们的评价扼杀了小许仙对艺术的追求。是啊，油画，一种靠色彩生存的艺术。或许更适合他的应该是传统的水墨画，只在墨的淡与浓之间翱翔。可是没想到许仙这些年来掩藏地这么好，连他这个室友都没察觉。若是细细回想起来，当初许仙第一次对蟑螂产生好感（我是指作者考订出来的那个‘第一次’版本，见〈新白娘子传奇三、许仙其人〉末尾一段）敢情是把蟑螂也当成色盲而惺惺相惜了啊。蟑螂想完这许多，抬起眼，张开口想对许仙说两句安慰的话，却早已不见他的人影。于是只好顺势叹口气，搓两把下巴上的胡子，回头接着做事。却说许仙离了蟑螂独自一人游荡在庙会，脑中所想到的只有一句话，这句话若干年后赵辛楣也曾对方鸿渐说过：“你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对此方鸿渐的态度是不甘被小瞧而气得只好苦笑。而许仙却并不生气。相反把它作为一个事实承认下来。是啊，自己哪里有用处呢？我只会写别人不认可嗤之以鼻的文章，其他什么也做不来。连给别人以稍富建设性的建议都不能。既于己无益，亦于人无益。这样的人生进行下去，势必哪里也到达不了。“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大概是和蟑螂处久了，许仙也会在心情郁结时自创一歌，发泄一通。“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世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咦？这……哪来的女声？女子的歌声仿佛早春的第一场雨洗涤过大地，拭去了许仙心头积厚已久的尘土，亦吹去了即将落下重新覆盖的灰尘。把周遭的一切纷纷嘈杂摈弃在外，最是那轻轻吟啭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许仙心中一激灵，想莫要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了？要知道当时大宋无甚民间娱乐活动，凡此大型庙会，必定万人空巷。全城老少倾巢而出。（这个词用得欠扁）这么想着许仙心中登时凉了半截。何故？试想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早已了若指掌。绝色的早就被选进宫当了妃子，次一点的便是入了达官显贵的门宅做了妾，再次一点的也被五陵年少们早早相中，谈起了自由恋爱。既然好看貌美的女子不是名花有主，就是心有所属，剩下的质量可想而知。考虑到这一层次，许仙已无甚兴致深究缘何能有女子唱出此曲，暗合他的心事。只是凭着仅存的一点好奇心（对方到底是食草恐龙还是食肉恐龙？）懒懒地抬眼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出乎意料之外，一切变得苍白；出乎意料之外，一切变得苍白……”老狼的歌声很适时地传了过来。方鸿渐识相地退出许仙的脑子，让位给反反复复的“绝代有佳人”。这时，我们漂亮的外场主持人贝倩妮大声说：“各位观众、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贝贝。欢迎大家参加手机短信有奖竞猜，本期的题目是“许仙到底看到了谁呢？”A． 姐姐许姣容B． 白素贞C． 小青D． 陌生女子E． 上海大学学生办公室主任F． 初恋女友诸位一定要忍住，且慢翻页啊。赶快拿起你的手机，编辑短信：XS（XIAOSHENG的缩写）+您的正确答案发送到9500（联通用户）09500（移动用户）有丰厚的大奖等着您来领取！这里是宇宙霹雳超级无敌可爱的外景主持人贝贝为您做的外场报道|||||||||||\/KEY：A． 错。怎么可能呢，许仙从小和姐姐一起长大，光听声音就应该能辨认出来啊。B． 错。拜托你有一点敬业精神好不好。我怎么可能这么快让女主角登场呢？想想〈安娜·卡列尼娜〉直到第一百一十六页才让安娜出场呢，本小说虽写不了它那么长，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让主角轻易出场啊，多掉份啊！C． BINGO！猜对了！恭喜，恭喜！您的智商绝对在200以上，连这么难的问题都能猜对，已经和我差得不太远了。（哈哈，我开始有点象蟑螂一样会自夸了^_^）D． 错。我有必要莫名其妙地花那么多功夫让一个陌生人出现么？尽管她是女的。（= =b作者每次一看到贝贝就有点神经不正常……）要知道多一个人物都会花掉我很多心血耶！E． 同学，你的学生证掉了么，你找老师找疯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真是……F． 你真的是个很浪漫的人，小说外我们可以做成朋友，因为我同样是浪漫的人。（作为作者的良心，我不得不时时肩负起批判他的重任。这里，我要说，他骗人。这小子丝毫不懂浪漫。倒是我一直是公认的专家，不如你找我。晚上9点他睡着后我在。要不要先抄个手机号：1376100****……哎呀……XIAOSHENG，你好狠……）但我还是要说，你猜错了，理由同D。∴是的，小青出现了。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5:17

九、第二十一届西湖庙会（下）对于读者来说，小青的出现并不奇怪。迟早的事。但是对于许仙来说，这是震撼他过去二十年生涯（后二十年生涯等待另一个女人来震撼）连想都不曾想到的此生难忘的一件事。因为他可以在茫茫黑白黯淡程度不同的人海中看见她是绿色的！从医学角度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生命科学院的同学先别忙着跟我急。）可是许仙的确“看见”了。她的绿袖衫、绿色棉质长裙，裙裾在西湖的柔风中翻飞，就象是一株小草，温润碧透的绿。要是许仙象村上春树一样浪漫，就会说：“四月的一个清晨，我在西湖遇见了一个百分百的女孩。我想上前和她道白，讲一个故事。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以‘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伤感的故事么’结尾。”（四月开始的恋情，带着春天没有散尽的芳香。果然一切还是浪漫的问题……记得来找我）可惜许仙不是村上，而且小青也绝不是那个百分百的女孩，所以他只是呆立在原地。然后，青衣女子就真的象被风吹走了一般，从他眼前消失了。绵绵头上飞花，能遇见一次落霞。许仙说出一句自己也搞不明白的话，转身回去，回去蟑螂那里。夜如人们期待的那样很快降临了。西湖沿岸早早地掌上了花灯。人们开始往最热闹的广场处涌动。那是每年的保留节目——西湖歌会。（盛况犹如日本每年的红白歌会。）而今年的主席台上多了蟑螂和许仙。——我们除了是评审大人外，还能在最后作为特邀嘉宾上台表演。蟑螂边说边挑眉毛。许仙想他总是有办法的。看来方鸿渐不仅被赶了出来，连住所都已经在许仙心中被注销了。可怜的方鸿渐。接下来的时间里，许仙和蟑螂一直在研究到底该唱哪一首歌。时不时地在有年轻MM上台时才抬起头看会，然后从为评审准备的选手资料中抽出她的联系方式做个备份。终于在他们上台前的最后一刻，他们决定，就是它了——〈蕾〉。“春天你走过小城边/翩翩的少年河边的田/你那无知无邪的脸/是为谁羞涩的红颜秋天落下的黄树叶/飘过你望着远方的眼/传说的爱情是少年想见/道一声再见就在天边回来吧/童话里海的女儿/蓝色的忧伤象海洋/老人的话你的长头发/西风里唱歌的太阳花”年轻的歌手年轻的听众，合在一起便分外容易冲动。此时台下已是掌声雷动，许仙激动地闭起眼抱着麦克风。当再次张开眼时眼前多了两束绿光晃动。新斩下的竹筒里被灌满了萤火虫，而绿色萤光映照下的正是小青灿烂的笑容。蟑螂为有如此热情的观众而感动。二胡拉得更加用功，结束时弦线统统断裂弹向空中。TMD，才拉了几下就断了，肯定不是楠木的，起码不是正宗的。死胖子你有没有良心啊，连帅哥你都敢坑，退钱，不然老子把你当二胡拉。骂完了台下的一个脸红耳赤的胖子，蟑螂回过来对许仙说：“那个绿衣姑娘又是你的哪一个妹妹，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多过于朋友的暧昧，做男人不能寂寞时找人陪，第二天就忘了谁是谁。要有责任心千万不能学东京的那个永尾。当然要是有困难这个包袱我帮你背。但是要强调我绝不是看中她美，只是世道太险恶我怕她被人黑。”许仙不去理会蟑螂的不良意图，倒是很高兴自己的感觉很准，她果然是绿色的。不知台下是谁吼了一声：“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啦。”（咦？周星星？）果然突降暴雨，观众们登时抱头鼠窜，纷纷挤到屋檐或树梢下，也不管那里有可能被雷击中。许仙倒是很镇定，不，说镇定不够准确，应该说是内心的激动根本不把这点雨放在眼里。反而被雨浇得越来越激动。他挺起胸膛，凝望西湖水在暴风雨中波涛汹涌，暗流翻滚，不禁感慨万千，扯开嗓子唱出了一首改变他一生的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大浪涛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得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歌声方出，便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惊醒了远方峨眉山巅清风洞里的一位女子。她睁眼惊呼，是他，他又回来了！一言钩起了多少年的往事。台下。小青摇了摇头，看着漫天翻滚的乌云自顾自说着：“晚霞的绚烂是不会久的，灿烂过后，便是漫漫的黑暗了。”她放下两根萤光棒，长叹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得那么急。”未完待续……

xiaosheng · 发表于 2005-2-13 08:25:35

后记：高三时候的旧作，翻出来读读发现自己曾经这般顽皮。括号里的字本是没有的，是现在看的时候顺手加上去的。往日的情趣一一浮上心头，不知以后还有否这样的闲情了。毕竟世事难预料，曾经的老六们（一种符号，代指和你有共同志趣的男性朋友）都纷纷离开，各自奔天涯，闯天下。罗大佑的新专辑〈美丽岛〉里有首歌叫〈啊！停不住的爱人〉。很喜欢，很喜欢：“啊，停不住的爱人/即使我浑身都是伤痕与泪水颠颠簸簸熬到这里不易/转头仍看到你在默默地跟随年轻时的伴侣早已走失/时代在变得更加虚拟难追啊，停不住的爱人/不是没经过分飞崩乱的冰雪青春年少承诺时的勇气/比不上回心转意担当住的珍惜胜利让给英雄们去轮替/真情要靠我们凡人自己努力……”

Seraphwish · 发表于 2005-2-13 09:35:58

最近文区出现不少强人呵。虽然偶一向不喜恶搞，但看了楼主的文字，却也不由得会心傻笑。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华丽的沙僧日记……写的好。PS：楼主已经高三毕业了？这么看来偶该尊您为叔叔才是啊。[em07]

		自动登录	找回密码
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