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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25 00:4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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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里还有一间休息室。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大家会在这里吃一些小点心，然后互相聊聊天。”
玛雅本来不想做这件事，相反她想尽快结束导游的任务。但当她继续往前走时，她很快就注意到她的同伴并没有跟上来。她转过身，发现第五适格者还站在自动售货机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五颜六色的显示屏。
“你渴吗？”她好奇地问。
“不，我不渴。”
玛雅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她并不反对带新驾驶员转一圈，但这主要出于礼貌，而不是因为她渴望和他在一起。
这个少年身上似乎带有一种奇怪的气场，并不是让人觉得可怕，而是说会令旁人很…尴尬。这种恒定，过度的友好相当不正常。不过，这又暗示了一个可悲但又不可否认的人性的真相，即人类首先想到的总是自己。但他从没表现出那样，这让她恐惧。
“好吧，那让我们继续……？”突然她听到有向他们靠近的脚步声，说话的声音开始微弱下来。经过努力地伸长脖子，越过她同伴天生的银发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虽然她听不清，但显然他们正在讨论一些事情。同时真嗣和明日香也注意到了他们，因为他们的谈话和动作都突然停了下来。
“哦，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们，”玛雅跟两人打招呼。“我想让你们认识一下渚薰，第五适格者。他将成为危急时刻的候补驾驶员…嗯…”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困境，男孩接手并完成了介绍。“为什么不说我们都希望没有必要让我代替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呢？”伴随着更灿烂的笑容，他向真嗣伸出手。“你一定是著名的碇真嗣了。很高兴终于见到你。”
黑发少年仍然没有抬头。他低声但坚决地说了一句“欢迎”。然后就这样穿过他们，没有再看第二眼。明日香紧跟在他后面，只是在走过新人旁边时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渚薰望着他们的背影，慢慢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依旧却让人看不穿。
“对不起，”玛雅试图为这个冷淡的欢迎道歉。“明日香可能有一点…胡思乱想，当谈到可能的…嗯…竞争对手时。但真嗣平时要比刚刚那样好很多。”
“别担心，”少年向她保证。“我敢肯定他们不是有意想排斥我。事实上，我相信我们会像命中注定那般扮演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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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常常为在广袤的深渊之上连接总部各个部分的长长的自动扶梯和传送带的慢速度而抱怨。丽经常目睹人们放弃这样运输的舒适性而额外使用他们的脚来节省时间。而她从不在意速度快慢与否。她会像别人那样赶路的唯一情况是发生了紧急事故，但除此之外，无论将时间花在路上还是在她的目的地上对她来说意义都是相同的。
碇和惣流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她决定独自回到她自己的公寓。这并不是说她不喜欢他们的陪伴，恰恰相反。丽非常高兴还有人关心她。他们试图让她加入他们的活动之中，但当他们交谈时，她常常感到怪异。他们试图隐藏它，甚至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是很显然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丽觉得她在干扰它。
她知道她没道理这样内疚。也许她只是不习惯这种新情况。也许最终，她会如他们所希望她的那样接受。也许…有另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当她看着他们时，心中泛起的悲伤。
“你一定就是绫波丽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那个站在自动扶梯端口处看着她的灰发少年，并且她很好奇为什么刚刚没有看见他。他的身上带有很强烈的令人感到熟悉的印象。尽管丽完全不记得见过他，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认识他。
“你和我一样，”他微笑着说。“我们都选择了Lilin的形态作为我们的身体生活在这个星球上。”
听到他的话，丽眯起了眼睛。
Lilin？
“你是谁？”
“啊，我失礼了”少年自语，然后微微鞠一躬。“我叫渚薰，是第五适格者。”
“不对”。
渚薰眉毛上扬。“恐怕我不明白。”
“你到底是谁？”她的眼睛几乎眯在一起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渚薰脸上挂着的还是同样的笑容，但仿佛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让人只能感到无尽的…恐惧。“我原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他说得对。她早就知道了…他…“你知道我不可能会让你成功的，对吧？”
“至少我仍这样希望。不过……”他停了下来，就这样闭上眼睛，突然间紧张气氛似乎消失了，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等到时机到的时候再说吧。”
他从她身边走过，留给她一个谈话已经结束的印象。但当她准备继续回家的时候，渚薰转身对她说。“正如我所预料的，我不能陪伴…某个人…那么你愿意陪我吗？”
丽惊讶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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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声包围了丽。她周围的人正在和同事聊天，顺便在贫乏的菜单上点单或只是享受几分钟远离工作的生活。
丽不做这些事。她只是皱着眉头望着对面盛的满满的盘子。
“这并不算太多，对吗？” 注意到她的凝视，灰发少年问。“我并不想显得贪婪。”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会被这样的行为吓跑，”她告诉他，看完桌上三碗不同的汤，还有一碗面条、一碗米饭和一瓶被叫作可乐的碳酸饮料。“只是你不可能把这些全都吃完。”
“啊，我想我只是不习惯李林的习惯，”他承认，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手上闪亮的勺子。“这实在是让人惊讶啊，他们吃下的食物居然比他们成长所需要的还多，他们真是创造了一门美丽的艺术。”
“一门艺术？”丽重复了一遍，还是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吗，好吧，”他开始解释，一边用勺子搅拌着汤。“为了生存，他们只需要吃简单的食物就足够了。但他们把这些食物搭配在一起，给它们加佐料，直到最后，他们创造了一个小小的杰作。这样做不只是满足它们的基本生理需求，更可以带来一种消费性的纯粹快乐。”
“根据我从工作人员的谈话中听到的内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这家自助餐厅的饭菜而言都不会同意你的说法。”
令丽难以理解的是，男孩爆发出清脆的笑声。“哈哈哈。幽默，这个种族拥有的另一个让人十分愉快的杰作，”随着他冷静下来，他说。“但可能的确是这样的，我比他们自己更珍惜他们的创造。这些感觉对我来说仍然是新颖的，但对他们来说，这些感觉天生就有，同时也会陪伴在他们的一生中。自从我上次感受到这些快乐以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说完他就把装满的勺子送进嘴里。丽考虑了提醒他这还是烫的。但是，不管其他人怎么认为，幽默在她身上还没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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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虽然没有大吃一惊，当听到那个声音时，律子还是有点惊讶。决定趁此机会休息一会，她接完控制板里最后三根电缆后就从她一直工作的控制单元上来。
“是的，”她说，低着头朝她的朋友走去，同时摸索着她实验服口袋里的烟盒。“这个分支部分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一旦他们完成最后部分的组装，我们可以开始第一次模拟在我们把它转移到总部之前。”
“你怎么和他们说的？”美里问，望向那些在巨像后面忙碌的技术人员。
“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说。”律子耸耸肩。“他们习惯了不质疑命令。即使这很明显不是他们被委派的MAGI的维护。”
“所以…没有迹象表明指挥官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吗？”
“碇？”律子喃喃道，点燃在嘴里的香烟。她吸了几口，又吐出了一团烟雾然后继续说。“除非我们太过粗心，不然他不会注意到的。他喜欢让人们以为他无所不知，在任何情况下都专业且冷静，是一个永远存在的影子。但事实上，他们是如此的接近他们的结论，以至于他已经把全部心思放在他的计划上了。他太…兴奋了…”
“兴奋？指挥官？”美里为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司令的模样而忍不住地颤抖。
“嗯，至少对他来说，”博士喃喃自语，“说起碇…我最近没有和真嗣说上话呢。”
这句话似乎并没使年轻的少校吃惊。原来就不喜与人交谈的律子因为丽的克隆人事件而变得更加沉默，至少对两个目击者来说是这样的。向她的大学老同学道歉对金发女郎来说显得十分的艰难。而对于真嗣—一个一直以来–至少在她看来–的孩子；一个比她低级的人，不是指在消极意义上，而是一个对她，一个聪明的成年人来说不得不做一个好榜样，那样的人。即使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还是为她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脆弱，感性的一面而尴尬。
“别担心，”美里向她保证“他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它。”
“嗯，”律子停顿了几秒，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她手中的香烟随着火苗的跳跃在逐渐缩短。美里是想让她打起精神吗？毕竟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但作为他的监护人，美里比她更了解真嗣。尽管没有得出结论，她又开口了。
“另外，”她换个话题，“那个密码很简单破解，要改进控制系统的话没有什么难度。”
“我最好还是不要问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美里吐槽了一句。
律子只是向她的朋友露出一个含义丰富的笑。“我更担心人员方面出问题。你真的确定第四适格者能做到吗？”
美里摇了摇头，也许更多的是打消自己的疑问而不是回答这个问题。“他毕竟是一名受过训练的驾驶员，所以他应该比那些需要从头学习的人更容易适应经过部分改装的操作系统。”她叹了口气。“没错，他的确年轻而且没有多少经验，但指挥官明确了丽是禁地，而找一个新人对我们根本没有好处。更何况我一点都不相信第五适格者。”
律子看着她。显然，她知道美里又窥探了第五适格者的数据。“所以你知道……？”
少校点了点头。“可能比我应该知道的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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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绫波！”
“是的，那不是我们的丽吗，”明日香和真嗣的一同问好让蓝发少女停在了门口。
“在我们更衣室的门口见到我很奇怪吗？”丽问，为红发女孩的语调而困惑。
明日香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幽默，丽，幽默！这是我们要学会的。”
丽选择不回答。事实上，明日香发现她似乎学会了真嗣那无视她说话的让人生气的习惯，在一起穿过走廊时，他们只会一脸茫然地点头，无论他们是否这样认为。虽然这与蓝发少女更早之前的生活中那彻底冷漠的行为相比可以视为一个进步，但明日香仍然想要拍这个笨蛋真嗣一下，为了教训他做这样一个坏的榜样。对丽来说现在还要锻炼的是偶尔说出一句“好的，明日香”（或者更糟点，“好的，亲爱的”！）。
当她注意到真嗣没有在听她的话时，她至少可以用比如“你打算替我做掉这个月剩下的家务吗？”或“你想要往咖喱里来一瓶塔巴斯哥辣酱油（一种极辣的调料）吗？”这样的问题欺负真嗣。但和他不同，丽即使不听的时候也设法去听，这正如听起来那样矛盾。
“那么，你怎么看第五适格者呢？”明日香终于谈到了和丽搭讪的真正目的，和预料的差不多她立马得到了回答。
“我相信他会是一个非常可靠的驾驶员。”其实那个问题的言外之意是说问丽对他的人格的看法，而不是对他能力的评价，丽弄混了她的本意，或者也许她只是选择忽略那个明日香不能明说的问题。
“你和他曾经呆在一起，这是真的吗？”真嗣听起来也许有点紧张，不过丽似乎没有注意到。
“是的，我陪着他到一些地方，”她承认无悔。“我不应该和别人接触吗？”
“哦，没关系，其实你这样做很好，”真嗣立马就想解除这一个可能造成糟糕后果的误解。毕竟让她变得开朗而且找到朋友显得更为重要。“但他…可能他不算…我—我想他不是作为伙伴的最佳人选，你知道吗？”
“他很危险，”明日香毫不客气地说。
但他们的警告似乎并没有让丽感到困扰。她对他们说的话的反应，就好像他们刚刚告诉她的是，天空是蓝色的一样。“我认为他对我没有恶意，”这么说完后她转身就走了。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做，明日香会把这种行为看做是对知道赢不了的争论的逃避。但如果是丽的话，很难猜测是否也是这样，当然这也可能是丽把内心所想的都说出来而已。
“我们只是担心你，你知道吗？”
从她突然停住脚步来看，这似乎让蓝发少女大吃一惊。“恩…谢谢你们，”她背着身子说。“但请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对我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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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真的很讨厌同步测试。虽然过去她会借此从那曾经被她厌恶的世界中逃避，也会因为高同步率能让她受到表扬而期待测试，但是如今，测试只会让她感到单调无趣。她当然不能告诉律子她们她的同步率在战斗时肯定足够高，虽然她确实认真地考虑过这样做。但可悲的是，即使她向律子坦白，也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会相信她，并且仍然强迫她进行测试。
不由得在心中发出一声哀叹，明日香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显示真嗣所在插入栓内部情况的通讯窗口，但正当她打算移开她的视线时，眼睛余光处的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让她凑近了屏幕。显然，真嗣正盯着某物。虽然她看不见他在看什么，但这不难猜到。
那个神秘的使徒少年。他就坐在那里，在本属于丽的插入栓中静静地微笑，或许会像他期望的那样打破先前所有的同步率记录。即使情况和现在不同，她也永远不会成为“那家伙”的朋友，但真嗣和她不一样。在他曾经所处的情形下，无论真嗣他抱有怎样的情感，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即使它以如此疯狂的程度付诸在那个混蛋身上。
真嗣这个笨蛋以前就看不清真相，渚薰很清楚他们中必须死一个人，他也明白这“友情”到最后无论如何都会伤害到她未来的丈夫。而她知道，真嗣到现在也仍然是那个迷糊的笨蛋。
如果真嗣不能看清，那就由她来代替他做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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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同步测试终于结束了。渚薰一边希望Lilin不要对他们收集到的数据太感到困惑，一边微笑地爬出测试插入栓。他看见真嗣与第二适格者和他一样爬出插入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过他注意到了惣流对他的怒视。她已经知道这次测试的结果了吗？据说她很在意这些数字.。
他也没有答案。当驾驶员们都前往淋浴室时，他发现他被一个体格健壮，棕色头发，穿着和他身上那身类似的黑色战斗服的和真嗣一样大的男孩挡住了去路。
“我猜你就是铃原东治吧，”渚薰打招呼。“第四适格者。”
“嗯，是的。你是新来的，嗯？”东治回答，顺带抬起了手。“渚…”
“渚薰，”渚薰友好地纠正，按照礼仪握住了那只伸出的手。
“哦，没错。那么，成为一个炮灰的感觉怎么样？”
“炮灰…？哦，是的，我听说了你的不幸的…事故…”
“是啊…”东治退了一步，带着和之前不同的眼神看向他。渚薰已经注意到，有相当多的人看着他们，但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嘿，你知道吗…你走路和说话的方式…还有那笑容…你……“男孩慢慢地挥了挥手。“我不是说我讨厌这样…但还是……”
“恐怕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是嘛，当然，没关系，”东治连忙打了个马虎眼，慢慢倒退着接近插入栓。“我应该要走了。他们还需要我为那个超级秘密…嗯，呵呵，秘密的东西。说真的，有五个驾驶员，他们可以有五个测试插入栓，不是吗？这能让事情更快。好了，再见……”
第四适格者迅速转身，嘴巴里嘟哝着插入栓中干净的LCL什么什么的。渚薰觉得那个反应非常有趣。也许之后他应该研究一下它。但现在，他更想前往淋浴室。
当发现守卫在淋浴室门口的耀眼的红发女孩时，渚薰感到有些惊讶。毕竟，她显然没去洗澡，而只是快速换了身衣服罢了，证据就是在她的头发和皮肤上还残留着LCL的痕迹。
“你要去哪里？”她轻蔑地吐了口唾沫。
“我只是去淋浴室洗掉我身体上剩余的LCL，”他说得很明确。
但她摇了摇头，湿的头发甩出一些飞舞的水滴。“真嗣才进去。”
“他进去了吗？那很好，我们之间的交流还有点少…”渚薰这样说着，同时又向淋浴室迈出了一步。但少女又阻止了他。来自碧蓝色眼眸的怒视愈演愈烈，但在他身上却没起到预期的效果。
“我想我告诉过你要远离他。”
“我道歉。我不知道我需要得到'允许'才能靠近他，”渚薰没有理会那句话中隐含的威胁。相反他相当地好奇。“我不懂…这种偏执，这种侵略性…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吗？”
“你要做什么…？”随着他的缓缓靠近明日香的决心第一次减弱。她不得不开始逃避，慢慢靠在了门边的墙上，避无可避，最后让渚薰侵入了她的领域。
尽可能地逼近她，“你真的那么害怕因为我而失去他吗？” 渚薰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管多么地想隐藏，少女的眼眸再也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恐惧。渚薰比想象中更快得到他预期的答案
突然，明日香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让他痛得只能弯腰抱住自己的肚子，不过一秒之后他的脸庞又重新挂起了那熟悉的笑容。而红发少女则利用这个机会迅速远离。
“如果你真想知道：是的，我害怕！”她大喊着承认。“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无论是你或其他任何人。”
“是因为他会同样地保护你吗？”薰很好奇。
“不，是因为他现在就在保护我！”明日香坚定地回答，言语中回荡着她钢铁般的信念。
“那是他的真心吗？”尽管如此他仍然质疑。“他似乎没有这种占有欲。难道说只有我你不想分享他？”
“嘿，”她嘲笑说。“你说我有占有欲，然后又要求与你分享他？”
“我的用词可能不恰当，我承认。但除我之外还有很多人接近真嗣。你并不害怕“那些人”伤害他。你只害怕我。”
“我…”她停下来，慌乱地掩饰自己眼眸中闪烁的不安。“我有我的理由。”
“但你甚至还不了解我，”渚薰穷追不舍，把话题转向她自己。“你眼中的我只不过是别人口中被夸张或者扭曲了的我。”
“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她愤怒地打断他的话，显然已经恢复了精神。“我要说的是：如果你对他好，他会受到伤害；如果你接近他，他一样会受到伤害。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想去了解你。我最后要说的就是这同样伤害了我。”
那就是她的动机吗？“要知道，对于一个似乎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来说，像你那样站在我面前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真的只是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吗，还是你有所隐瞒？”
明日香没有回答，只是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尽管由于愤怒和沮丧而大口喘气，但她仍然挡在门口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挥出。渚薰微微一笑。他知道他已经说中了要害。
或许明日香会一直站在门口，如果没有那只放她肩膀上让她吓一跳的手的话。然后当她看向她身后之人的时候表情也柔和了下来。而随着注意到真嗣望着他时眼中出现的悲伤与悔恨，渚薰的笑容也微微动摇了。
“对…对不起……”他费了点力气才听清那个黑发少年的声音。这句话几乎听不见，而且很明显，真嗣正拼命让它从喉咙中吐出，可以看到他的嘴唇正在艰难的蠕动着。“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但如果没有，我…我…。”
“别烦恼了，”红发少女打断他的话，一边把真嗣的手放进自己的手里，一边怒视着渚薰。“他只是个喜欢利用谎话戏弄别人的混账。听那些不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人说话是没有用的。”
真嗣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头垂下。明日香把那视作离开的信号，于是拉起真嗣的手就往外走。这对夫妇默默地走过那个银发男孩，没有再看他一眼，直到最后连他们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渚薰……一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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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知道很多人都嫉妒她成为E计划总负责人，即便这只是暂时的。作为前辈的前任助手，她的确很熟悉这份工作，也确实是目前最适合这份工作的人。
但要是与待在前辈的身边相比，当E计划的总负责人就没那么高兴了。
与其他人眼中看到的，来到这样一个位置所带来的名声和权利相反…尤其是她这样年轻的人当上了如此高的职位，她看到的只有难以承受的责任以及雪片一般多的工作压在她的肩上，这让她十分好奇她的偶像是如何处理这项工作的。
向指挥官报告最新的同步率测试的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轻松，但在这阴森可怕的办公室里与他独处实在是让她胃部抽搐到痉挛。
“我明白了，”终于，指挥官喃喃说道，这是他对目前为止收到的那最不寻常数据的唯一回应。（指渚薰的实验数据）
‘哦，上帝，我让他难堪了吗？我不应该总是这样的直白！’玛雅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试图用写字板挡住脸部，同时在心中暗暗地替自己解释。‘但他自己有博士学位，不是吗？他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哦，上帝，我该怎么办？’
“老…老实说，我对这些数据没有一个明确的解释，”她试图辩解。“也许…也许应该让赤木博士看一眼。”
这句话几乎没有效果。等到指挥官终于表露出一些情绪的时候，本应该高兴的玛雅却被他眼神中的愤怒吓坏了。“赤木博士？”
“嗯…是的，司令，她最近一直缺席，”玛雅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尽管这不是她的本意，但她最后所做的事情却让她的偶像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由我接手这项计划的现在，我认为她…已经…已经悔过了……”
“事实上，她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他打断了她的话。年轻的女负责人为他用“我”而不是“我们”的用词而颤栗。
指挥官在那之后又沉默了下来，只是凝视着黑暗中的某处。看起来他似乎已陷入了沉思，并且很快就让玛雅以为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了。她时而把目光从空旷办公室的一端移向另一端，时而盯着那些装饰房间的抽象符号，而这只是因为她正等着进一步的命令。每过几分钟玛雅就不得不转换一下重心，她很好奇是否自己已经被指挥官遗忘了，但是她不敢就这样离开。
所以当指挥官再次说话时，她十分地惊喜，虽然不知道他是在跟她还是他自己讲话。“现在先不要搭理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最后他终于抬起头看向玛雅。“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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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很喜欢清澈的水，因为随着水流滑过皮肤，她的身体和灵魂能同时得到净化。她最喜欢在NERV提供的巨大泳池游泳，不过在总部的淋浴室和浴池中也有这种感觉。而后者特别能平静她的心情，让她放空思维，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她使用浴室的时候通常是没有其他人在的
然而这一次，宁静被突然走近的脚步声打破。慢慢地，她半开着双眼，不过她觉得没有必要转过身和来人说话。
“这浴池可不是男女共用的。”
“我向你道歉。难道我的出现让你不安吗？”
丽没有回答。渚薰轻轻地将视线越过丽的藕一样洁白的双肩，看着她水中模糊的轮廓，而丽也同样透过水面注视着这个少年。渚薰明明知道她不会因为他的存在或他和她现在裸体相对而感到困扰，否则他也不会跟着她来这里了。等了片刻后还没得到她的回复，他就直接在她的身旁坐进了温暖的水中。
他开始保持着沉默，丽也没有要求他解释接近自己的原因。尽管她注意到有些事情正在困扰着他。
结果，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她和他是如此的相似，我说的没错吧？”
“谁？”
“第二适格者。一个有趣的人。她的内心充斥着那样的恐惧和痛苦，以至于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她残存的幸福，即便有错过她所追寻之物的危险。而那时的他没有任何的幸福可言。但如果他真和她说的一样，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我听不懂……”
“拥有一颗和他一样脆弱的心，”渚薰继续说，没有真正解答她的疑惑。“而你也一样，”他评论道，带着他暂时恢复的特有的笑容瞥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沉思的表情。“难道Lilin都是这样的吗？我想我明白他们了。我知道他们总是觉得痛苦。所有人都是孤独的。彼此排斥，以免受伤，但这也将自己从那些可以减轻他们痛苦的人那里隔离开了。但我知道他，他的痛苦的强度，属于一种特殊的情况。现在我想知道其他人是否，不是忘记他们的痛苦，而是知道如何更好地隐藏它。”
“我不是……”她试图否认，但却被立即打断了。
“不，你确实与他们很相似。不知道这是因为你的基因，还是因为你在他们中间生活了这么久，即使是我也无法确定。
“也许这不仅仅是他们，而是所有生物的特征。”她眯起眼睛。“不然你怎么会和我坐在我旁边，而不是跟他在一起呢？”
起初他异乎寻常地安静，这证实了她话题转换的成功。“当时机来临的时候，我会面对他。”
“那为什么现在不呢？你等待的理由是什么？”
他又一次因为她的话而沉思。他那纠结的表情几乎让她以为他突然被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替代。或许他擅长于读懂别人的思维和情感，但…和许多人一样--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就不能做到同样得富有洞察力了
“也许你是对的，”他最终承认。“这个…恐惧…它可能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强烈的情感。但是我不能再继续拖延了。”
要想理解他的话的含义并不难。“所以说你很快就会行动……”
“是的……”
“你清楚我不会让你成功的吗？”
“我仍然希望……”
这是他们沉默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很难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房间内就只有水滴滴在水面以及由于他们轻轻的摇动而造成的水花溅起的声音。但是，无论是过了三分钟还是三小时，甚至是到了关灯的时候，两个人也都不在乎。
最后，丽从已经冷下来的浴池里站起。她最后一次看他，仿佛在确认他实际上还在那里。而她的注视被还以一个勉强的微笑。
没有再多说什么，丽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收拾完东西并换上衣服就直接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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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糟糕的场景似曾相识啊，” 冬月一边举起双手，一边说道。不过他声音中的戏谑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尤为怪异，但他并不认为他身后的那个男人会伤害他。因为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早就已经死了。
“抱歉，一般来讲我不喜欢多次打扰别人，”入侵者道歉，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除非它涉及到同一个女人。你的守卫仍然无法对意外情况作出适当的反应，这可不能怪我。我猜上一次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教训。”
“我必须承认，我，同样，不想再见到你，加持先生。”尽管没有得到允许可冬月还是转身了。
“老实说，我也一样，”加持耸了耸肩，脸上依然挂着得意的笑。他把枪从冬月的腰间拿开，关上了保险，再将它放回西装下的手枪皮套中。
“那么你找我干什么呢？我以为你和SEELE已经解除劳动合约了，而这也不是政府的作风。”
“是的，也许你是对的，”加持同意。“但是我的灵魂催促着我去挖掘被无数死亡掩盖起来的15年前的真相。好吧，也许只有我自己和仅仅一手之数的人—不过是上帝之手。（注：原句为Well, maybe myself and a handful of others – a handful, if we're talking about a God's hand that is.）
冬月挑了挑他灰色的眉毛。“是吗？可我了解的是，你意识到你对真理的追求已经结束，并将它传承了下去。”
“有一段时间我也是这样想的，”加持耸耸肩无奈的承认。“但后来我发现还有一些十分有趣的秘密没有被我察觉，所以我采取了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让我有时间可以调查它们。”
“最终你会发现生活中总有一些神秘的东西值得去调查。不过这次我猜你或许指的是第二、第三适格者的非凡经历。”
只有这一次，胡子拉碴的脸上那轻浮而自信的笑容消失了。“难道你知道他们的事吗？”
冬月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男人的猜想。“到目前为止，它虽然只是一个基于间接证据得出的猜想，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来证实，但这足以让碇就真嗣他们所知道的而紧张。我不知道他对于他们有怎样的计划，因为他们，或者说至少真嗣，很可能在消灭十七使徒后也仍然被需要，但我认为他不会太久地坐视他们干扰他完美的计划。”
“作为一个总是站在他的身后值得信赖的人，你听起来并不认同他的作为。”
“作为一个观察我们这么久的人，你对我的了解出乎意料的少，”冬月回了一句。“从过去到现在，我对他的很多决定都持反对态度。但除了传达他的命令之外，我别无选择。不过我承认，有时我本应该更强势一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他挺直身子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年迈。“现在我代表碇唯而不是碇元渡。当初碇源渡他们向我解释他们反抗，那个我即将发现的—SEELE的老人们的计划时，我没有犹豫太久就答应了。但由于无法面对妻子的牺牲，源渡改变了计划。他不再想要阻止第三次冲击，如今他以自己的—能让他与唯重聚的版本为目标，并创造了一个触媒，通过它就可以控制第三次冲击。”
“丽？”加持猜对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助他呢？”
“我不再相信有办法能够阻止第三次冲击了。而且虽然听上去让人难以相信，但其实源渡的计划和SEELE相比只是一个拿着草叉的恶魔。”
“你似乎很肯定。”
冬月点了点头。“原来的计划包括了在其余所有使徒都被打败后莉莉丝与亚当的死亡，所以亚当与莉莉丝不能被用来启动仪式。因此在碇拥有EVA全机体和他手上的亚当的情况下，SEELE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还有可能可以在仪式发动之前抓住老人们。”
冬月为特工的愚蠢皱了皱眉头。“你应该知道，SEELE太强大了，老人们不可能被轻易地抓住。”
但加持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人能强大到足以对抗整个人类。”
老人忍不住笑了。那个天真的想法使他想起了某个人。“你怎样让全部人类都知道？指控他们的证据或许存在，但很难解释他们这样做的原因，而更难的是如何保证指控不被扳倒。我曾经和你一样愚蠢地认为可以通过揭露他们的恶行来扳倒老人们。但实际上如果当初我用我所收集的资料去与碇对质时没有得到在这里工作的机会，我会在把资料公之于众之前就死了。”
“哦，我知道。事实上，在与山木先生的一段谈话后我才萌生了再度拜访你的想法。”加持挠了挠下巴。“我只想知道：你还留有资料吗？”
“你知道你没有机会把他们展现在世人面前，”冬月再次提醒。
但前间谍只是咧着嘴笑。“还是让我自己担心吧。所以呢，你有还是没有？”
冬月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当我加入了GEHIRN的时候大多数资料就已经被处理掉了，”他说。失望写满在对方的脸上，而冬月也不能因此责怪他。多年地工作，到头来只有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结果，一个崇高但却化为乌有的追求。然而，他却做不了任何事情来帮他…
他能吗？
“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没有。”冬月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明天下午七点后到长尾山口站，那里的垃圾桶里会出现一个磁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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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17-5-25 00:48:06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17-7-14 14:41:56
发表于 2017-7-23 12:24: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