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嗣】Whisper 尾声

miku

Epilogue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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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睁开眼睛，以为自己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它离他很近，他翻了个身又睡了回去。
可惜房间不是白色的，昏暗得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只有熹微的晨光映入眼帘。不是医院，闻起来不像，身边的人吐气如兰，清澈的声音安静得恍若隔世，他只是用鼻子蹭蹭对方的颈窝。薰的味道如此与众不同，想到自己向往的生活终于回到身边，真嗣不禁满足地叹息着，身体轻轻地发抖。对比身边安逸的环境，那场战斗诡异得像做梦一样。
//我死了吗？//他有点怀疑薰是怎么找到他的，好像无论他走到哪儿，银发天使总会理所当然地出现。
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安妮皇后的蕾丝（译者注：一种白色小花的名字）。他不记得它们是几时出现的。
//真奇怪。我好像还活着。//
半睡半醒是如此单纯得美妙、真嗣不知道自己这样躺了多久，也不关心自己究竟是生是死。薰的手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真嗣看着他柔软迷蒙的殷红眸子不禁发笑，银发天使平时总是眼神清亮，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情景。
“即使亲眼看见也觉得你睡得像我一样迷糊实在太奇怪了。”好吧，确实像他一样。使徒作为永动机一般的存在应该不存在“睡迷糊”一类的问题。这种想法让他觉得非常好笑。他现在无比平静，非同一般的神清气爽。那场战斗依然历历在目，但是真嗣似乎和它拉开了距离，一点也不觉得那是痛苦的记忆。
“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死了。至少我肯定死了。这是天堂吗？”
对方浅笑的脸就这么靠了过来，深情拥吻代替了所有答案，真嗣觉得答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他放弃继续思考，双手环上薰光滑的脊背，热情地回应着他。就这样消磨剩下的时光，生死又有什么关系。
小狗湿漉漉的舌头又在舔他的脚趾，真嗣瞥见了维吉尔，小家伙一会儿高声吠叫，一会儿发出开心的咕噜声，它高兴地扯着垂在床角的毯子，薰无可奈何地从地上捞了个网球向客厅扔过去。维吉尔一路兴奋地嚎叫着冲向客厅，随后真嗣听见了一声闷响，显然是维吉尔高估了自己的身手。
“所有主天使都消失了。一切都结束了，是吗？”真嗣简直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声音，他从来没奢望过自己能有命说这些。
“当核心爆炸的时候地球上所有的国家都进入了戒备状态。还处在黑夜中的西半球看来，它简直像新星爆炸一样明亮。”银发天使的话中并没有提到主天使，但是真嗣觉得，多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
“嗯~”真嗣翻了个身，薰的手指滑过他的脊背，舒服极了，在自己崭新的正常的生活开始之际，他想着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要我去准备早餐吗？现在已经是早晨了，对吧？”
薰点点头。“你并没睡多久。现在还没人监视我们。”
想到这种生活会被人打扰还是很困扰的，但也仅仅是困扰而已。真嗣惊讶于一直认为无法摆脱的命运竟然归于平静。就这样，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刚想到这里，门口便传来一阵急切而响亮的敲门声，真嗣吓得屏住了呼吸缩到银发天使的怀里，薰拍拍他的头他才平静下来。
“是布莉吉妲和本……”
银发天使凑在他耳边，嘴唇带着暧昧的气息摩挲着他的耳廓，真嗣终于肯相信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大家都很好。”
不，也不全是。托比死了，还有薇拉——萨多基尔，她回到了她来的地方，或者说回归了她本来的形式……
//这是托比的愿望。但是那个过程太痛苦了，她长久以来孤立无援，又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真嗣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只能期望她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找到了她所期待的平静。宽恕也好，忏悔也罢，愿她能够安息。
“薇拉……萨多基尔，她要我告诉你——”
“我知道。”
真嗣拥着薰紧致光滑的脊背窝在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会知道。”
薰确实在这里。真嗣开心地依偎在那个比整个世界都爱他的俊逸天使的怀里。美里和明日香在最后的时刻终于对他敞开心扉，NERV和SEELE虽然名义上仍然存在，但真嗣觉得应该没有人愿意再去接管那个支离破碎过好几次的烂摊子。一切真的好起来了——这是他从前不敢奢望的，现在的生命里只剩下被幸福充溢的漫长时光。
自由。他终于自由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整个世界中自己唯独只能听见薰的呼唤，银发天使附上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那呼唤犹在耳畔，历久弥新。

—Fin—

注：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内容版权归原作者及译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