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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犯罪实录之六——碇真嗣的陈述(作者:D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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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10 18: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D伯爵

我,碇真嗣……就算我闭口不说,你们大概也不会放过我,那样的话,我还是说些什么的好。你们把这个叫狡辩也好,推卸责任也好……跟我都没关系了……

我平时就几乎不和什么人说话,为什么在身上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一点都不明白。先说东月先生,是他把我介绍进NERV工作的,但是他并不是看中了我有什么才能,我本来就是个平庸的人……他是NERV的背后军师,对社长的影响不大不小,。当初NERV决定开发EVA型机械人的时候,我被东月先生推荐做工程总监。我们内部人有种说法,就是NERV哪里的钱都不如项目监督手里的交际费活络。可是对我这种没有金钱概念的人来说,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吧。所以东月先生会让我这么个无能的人去做什么工程总监。处在他那个地位,想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动动手脚,马上就会被发现,这么大年纪,名声也不好听。他经常来找我喝酒,我不太擅长这个,但碍于面子也不好拒绝。反正可以动用你手上的交际费嘛。他总是这么说。而他也很喜欢这种“交际”,一个晚上喝酒的“交际费”不会少过一万,一个晚上还不是一次两次。这种情况在别人看来,我确实有可能因为钱的问题,去挖公司的墙角。却没人知道我很少因为工作和外界的人有什么联系,基本上都拜托给东月先生了,交际费差不多都交给他管理了。

既然我都不需要钱,又为什么要贪污了LCL去倒卖,卖来了我拿这钱又有什么用?

如果警察先生们稍微调查一下就会知道,日本到底有多少家同类公司在使用LCL,政府每年又有多少配额。这种化学材料不比一般的盐酸硫磺,虽然稀有,但用途很少。前几天有个警部问我黑市的行情,难道LCL是军火吗?这种臭烘烘的东西除非是专业用途公司,否则你白送都没人要,哪里会热门到要去黑市交易。NERV的LCL是从上级直属机构SEELE配给的,不要说我私自用次等的LCL调换,就连NERV也没有制作调配LCL的技术力量,原装封好拿来,原装使用就是了。我一个小小的工头怎么可能动这种手脚?如果一定要说同步率下降是LCL的问题,那也只好到SEELE那里去查了,不过这先要经过六分仪社长的批准。

听说这次是伊吹小姐揭发我有做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我很迷惑。伊吹好歹也是我手下技术员,她是很了解情况的,怎么会说一戳就破的谎呢?只好以为我是什么地方得罪到她了。

我是个对女性很迟钝的人,根本不懂她们那种细枝末节的心理。有一次我感冒在家修养,伊吹来探病,这是件好事。可是我家里破破烂烂的,怎么能随便接待远道尔来的客人呢?而且伊吹的洁癖在NERV是出了名的,万一让她看到这种不堪入目的脏乱不舒服怎么办?老实说,好几次实验中她闻到LCL的气味都恶心得吐了。我还在生病,传染了可不好。于是我就让妻子请她回去了。

也许她觉得我冷淡她了,为此生了我的气也不一定。女性的思想是很奇怪的。就像有一次我和美里在NERV实验室遇到伊吹,美里后来却说觉得自己有种成就感。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

美里是唯一一个我不必有所顾忌而在一起的女性,大概是因为她的年纪比我大,感觉像家人一样。她也对我很照顾,经常会给我钱,她说男人在外面身上没有钱是罩不住的。我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每个月到她那里领零用钱。我自己有一份工资,她还要塞钱给我,有些时候我想这样下去,我会慢慢成为富翁也说不定。我的家破烂的像个窝,自己的口袋里却总是揣着许多钱,多奇怪啊……

说到家……那个地方也只有她还能住下去……

我和零是在六分仪的撮合下结婚的,其实我当时也可以不结婚,但六分仪说我该成家了。于是我想好吧就结婚吧。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六分仪和她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说,我是个主动去带那顶“绿帽子”的人。原本还有的一点点爱情现在也没有了。她是个不出声的女人,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的义务观和责任心很强,却不懂人情,冷若冰霜。我平时都住在美里那里,一星期就去回去住两次,顺便看看她。她没有任何要求,一个人过着像与世隔绝的生活,就连我出事的那天她被叫急诊室,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一下,有时候我在想,她从心到底是不是已经完全不认识我这个人了……

和我妻子完全不一样的就是明日香了,她那种热情只有嫌过头的份儿。明日香是六分仪社长的亲戚,一直在德国住,母亲死后就来投靠在日本的姨妈。

说心里话,明日香根本就不像日本女性。感情容易激动,不大理智,有时歇斯底里,说一不二,感情用事。不讲道理。每天改变发型,每天改变描眉的样式。有的日子老老实实,有的日子闹得不行,脾气没个准,今天想学花道,明天想学剑道,爱好也不固定,她的思想、她的生活方针,总是一天一个样。

社长夫人有神经衰弱,怕吵,因为这样,六分仪社长也不太乐意让明日香住在家里。于是就托我给她在外面找个住处。像我这种在人手下办事的人怎么敢有违抗的话呢。我给她找了间公寓,连行李都替她搬过来了。明日香感谢我的好意,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意,这好比为了避免一条毒蛇,把它轻轻放在笼子里。

最终……我还是被它咬到了。我想我大概就是那个农夫。


我还要说下去吗?好累啊…………


我了解她,她的话不能当真。明日香常常会有精神不稳定的倾向,其实我一开始就怀疑了。她的姨妈有精神衰弱,据说她的母亲也是死于精神失常而自杀的。明日香会说些很奇怪的话,像什么楼上邻居很吵,妨碍她休息,而她的楼上住着个老妇人,根本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整天砸墙。

她有一次说她在出版社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我才真正确定她的精神有问题。她的德文很好没错,从小就在那边长大的嘛,可她的日文只能用于日常交流,根本不可能去做什么翻译,没有一家出版社会请一个看不懂日文报纸的人做翻译。她说她现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我觉得她是好意,但我不能说明,我怕她又要歇斯底里发作。

很快她就说她没法继续工作了,她拿出一个戒指,说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让我帮她卖掉。任何人只要一看就知道那是个假的,可她却深信那是个宝贝,还关照我一定要卖20万。我觉得很可笑,没办法只好答应她去试试看。我拿了戒指出去转了一圈,珠宝店的人说最多也就值个几千块钱。我怕明日香受刺激,就说那个东西对她很重要,还是不要卖掉的好。出人意料她第二天对我说戒指她卖掉了,我想那一定是她卖了几千块误以为20万,要不就是有家珠宝行的人瞎了眼。

听说她有在写日记,像她那样能写些什么出来,无非都是她脑子里成天胡乱想到的东西。好几次我都想跟她说那种虚构的东西就不要写出来自己骗自己了,可一想到那日记或许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安慰我也就不多想了。

到后来她整天就跟我说“死”,死对她似乎有种特别的意义,她向往那种死后的虚无,却又害怕孤独。我没放在心里,只觉得那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可是她真的付诸于实践了,我是不是哪里刺激到她了?所以我说女人的心理是复杂的,我根本不理解。

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被抢救过来了,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庆幸我还活着,还是不幸我依然活着?人生的选择是很微妙的,就像女人的心一样……


最后说说你们想要了解的真相吧。所谓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而且嫌疑犯以外的第三者所说的真相又会是怎么样的真相呢?谈真相的人为了使自己的处境有利,如何设计,这是谁都可以理解的。因此他们说得也不一定会是真相。那么真相到底在哪里呢?我只不过作为一个受怀疑的人,为了你们再陈述一遍我所认为的真相。不过相信不相信又是你们的权利了。我很清楚,你们的判断也好,法官的判断也好,最终都不可能发现真相,而知识想象出一种似是而非的所谓的真相,我并不想反抗什么,对于我周围的这些人,真相是不存在的。我今天讲的真相也许有部分是谎言,但既然无法证明它们是真的,那也无法证明它们是假的。我再说一遍,我不准备提出任何抗诉,因为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也许我想告诉你们真话,但我可能也被骗了。因为对于那些人来说,“看起来似乎是真的”的东西就是“真相”了。


我的话到此为止了。



(完)
发表于 2003-10-5 22:0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像芥川龙之介的《莽从中》。

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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