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迹》（五）

落雨

<P>    风迹
Chapter Five ：泪之海
  真治回到家后，小香已经睡下了。漆黑的屋子空空如野，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打开冰箱，美里的企鹅PENPEN侧卧在它的小床上，也甜甜的睡了。
  “我约了绫波。”屋子里回声荡漾。不知真治是否还沉浸在刚刚的迷茫中，也不知他在和谁说话，也许是小香，也许是PENPEN。
　　东京市夜晚的天，黑黑的，在那黑暗的大暮下挂着几颗星星，除了大街上几辆夜归的汽车扑扑的引擎声，一切都归为沉寂。
  真治一头倒在床上，用还没脱鞋的脚勾着，拉上了窗。迷迷糊糊开始走向梦境了。
  “小香你不怪我吧？”……真治闭上了眼。
  ……
  “ハガ，真治……”
******
2015年5月21日，今天日本春天的风很柔和。给人一种特有的快乐的感觉。
  美里会在中午回家，确切的说是从加持那里返回，使徒今天放假，话说回来，使徒已经有一周的假期了，也许那些天堂的Angel明天就会到来吧。
  厨房飘来了阵阵香气，从气味中，真治闻得到小香正在做油炸鱼干之类的食品，而他自己坐在面包机旁，里面的两片面包已经蓬松了，大约还有1分钟就会好吧。
  没有美里的生活中似乎少了些什么。对了，是早餐桌上少了些紫色。对真治来说，美里是什么呢？情人？姐姐？或是母亲？连真治自己都搞不清楚，索性就不去挑明了。
  “小香……”明日香端着两盘炸鱼片走了过来，把其中一个放在真治面前的桌上，自己坐在了另一边，用手摸了摸她自己金黄的头发，低着头吃了起来。真治可能察觉到了今天明日香的不同，望着她，想知道她怎么了。
  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真治一脸的茫然。
  “今天你有约会吗？”小香终于说了话。真治愣了一下，“有。”真治不想欺骗塔最亲近的人，更不忍心伤害她。小香依然低头。“绫波吗？”小香一语击中了真治的心。“……啊……”真治这是有些哑口无言，“没关系，你去吧……我有些难受，我去再睡一会。”小香留下一句话，转身走回了房去，“小香……”真治的眼中带了些许内疚，那不是他最喜欢的小香了吗？为什么要约别的女孩子呢？……
  门被重重的关上了，真治不知门里面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么说约绫波出去，对小香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也许美里回来后一切都回风平浪静吧。
  绫波那里怎么办？还要去的。可就这样把小香留在家里？不会出事吗？真治的心里是矛盾的。他喜欢小香，可却约了绫波出去。
  绫波可能已经在等他了，真治穿好了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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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送绫波回家，真治已经记下了路，今天他又走上了那条马路。
  公寓门口站着那个蓝发的女孩，虽然两人没有相约，却有一种特有的默契，似乎她知道他的到来，而他原来打算到绫波家去找她。
  两人渐渐走近了。“真治，你来了。”“绫波，你真漂亮。”望着眼前这个一身校服的女孩，虽然没有小香美丽，可看起来真的很可爱。绫波愣了一下，可能从来没有谁说过她很漂亮。他在班里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几乎没有朋友，只是自己一个人住，没有人了解她，只知道她叫绫波而已，却显得很有魅力，有许多男孩喜欢她，也许是喜欢她那恬静的没吧。
  “谢谢。”她送给了真治一个天使般的微笑。“我们走吧。”
  ******
  明泽胡是天生的湖，而不是EVA与使徒作战时留下的人造湖。原本在日本就十分有名的，当然是游客不断，车水马龙的。可随着使徒的到来，来玩的人渐渐少了下去。今天的明泽湖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像一面镜子一般。
  “当时父母和我就在这湖边长大……”真治对并排走着的绫波说，绫波那双白皙的手自然的垂在两侧。“你母亲？”绫波可能从不知道唯的事，可能是碇元道没告诉她吧。“对。在一次试验事故中死了，具体是什么事故，没有人知道。”真治说罢叹了口气。“对不起，让你忆起不好的往事。”绫波转变了话题，“你喜欢驾驶EVA吗？”“你呢？”“不。为了你父亲……只有他关心我，算是报恩吧……”真治一听到父亲就顿时生气一团怒火。不过他还是压了下去。
这时才发现两人已经沿湖边走了一圈了，索性两人都坐下来，谈起心来。
  “你在班里不太爱讲话。”真治率先打破了沉默。
  “讲话……和谁呢？”
  “我觉得你平时应该开朗一点儿，那样才会更可爱，会有许多男孩喜欢你的。”
  “……”
  “你看阿光，东治他们活得多快乐。”
  绫波似乎若有所思，看着远方。
  中午的阳是温和的，没有往时的火烈。绫波接过真治递过来的便当，坐在真治身边吃起来，两人的心都在跳动着。此时的他们，心中生出了某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是一种火热，似乎是一种温情。
  真治这才发现绫波身上有一种不同的东西，绫波像春，而小香更像多彩的夏，也许人本身就是不同的，世界上永远不会出现两个完全一样的东西，一样的人（除非是克隆）
  水中的鱼跃起到空中，激起一圈圈的波纹，在阳光中，带起一朵朵水花。
  “鱼儿真可爱，能和我下去捉鱼儿玩吗？”绫波问真治。真治立刻挽起裤脚，拉着绫波下了水。绫波很喜欢水，两人就在水中笑着。
  满天的水花，飞舞着，飞舞在天空，飞舞到天堂。
  “捉住它。”真治快速翻起一块石头，对绫波说，绫波很默契，双手立刻捂了上去。
  “好大的一条鱼！”两人异口同声惊呼道。绫波手上的鱼扭动了几下。 绫波开心地笑着，那着实是一条大鱼。
  “带回家玩？”真治望着绫波。她想了一会儿，把鱼放回到水中。“别……”真治不明白绫波为什么放弃了刚刚的快乐。
  “如果带它回家，它会死的，既然我们已经从它身上索取了快乐， 就要想办法，还给它，至少不再索取，否则它会带走原来的快乐，不是吗？”此时的绫波却像母亲一样，教育自己淘气的孩子。
  “有道理。”真治发现绫波有着和父亲一样值得崇敬的东西，父亲是作为科学家的执著，而绫波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善良。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绫波小嘴淘气地撅了起来，“嗯？”“那鱼长得象你。”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为了惩罚淘气的绫波，真治扬起了水，男孩女孩快步在水中跑着，那份快乐被风吹着，散落在天涯了……
******
  夜很快便降临到这个都市，玩累的绫波和真治也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路是悠长的，很静，真治如同昨天送绫波回家时一样，与她并肩走着。
  似乎时间并不想走得太快，两个人都十分留恋这段快乐的时光，都不太舍得离去。
  “今天玩得真开心。”绫波一脸满足的笑容。“是啊。”
  即使他们不愿，可眼前的公寓告诉真治他必须和绫波分开了。
  “再见。”绫波留给真治一个天使般的微笑，上了楼，真治目送着她。
  “跟绫波在一起真是一件快乐的事。”真治对自己说。
******
  回到家已是深夜，可美里家却亮着灯。真治进了门，美里坐在桌前，小香不在，也许在屋子里睡觉吧。美里一脸疲倦相，似乎在等着真治。
  美里看到真治进来，招了招手，让他过去，真治顺从地坐在她对面，因为她知道每到这时，美里都有重要的事跟他讲。
  美里摇了摇头。“今天你和绫波出去了？”
  “嗯。”
  “你没想过明日香的感受吗？”美里的话意味深长。
  “……”
  “你不喜欢她了吗？那个你最喜欢的女孩？”
  “……”
  “我觉得你该向明日香道歉。”
  “今天？”
  “她已经睡了，眼睛红红的。明天吧……”
   真治转身走回房去。
  “美里……”真治刚要进屋，美里抬头望着他。
  “谢谢……”
  ……</P>
<P>下章预告《留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