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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 Tissue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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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前天 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高中时在论坛上发过几篇文章,可能是版权问题,没有被站长转载到主站上。
上大学以来,自认为语言能力有所进步,这次给大家翻译一下deathbringer374老师的《Scar Tissue》,完全是我自己翻译的,希望大家喜欢,也希望站长转载一下。


伤疤

第一章        开幕:红色的我们

NERV病房。
她又回到了这里,尽管曾向自己保证绝不会再踏入这个毁掉她一生的不幸深渊半步,尽管曾向世上所有的神明和恶魔发誓她再也不会被困在医疗设施里,她还是来了。
在某种程度上,人们常称为“命运”的那个存在有着好玩的本质。如果认定“命运”有灵,那祂就是个邪恶的抖S反派。祂从不让生活走向她希望的方向,将她扭曲到连自己也不再理解,更别说理解他人了。可她知道,毫无疑问,自己走的太远了。上次来到NERV病房是她自己的原因;她用了最真嗣的方式:逃跑,任由身体和思想腐烂,直到被第二科找回。陷入一场昏迷,醒来只落得被长枪穿透,放血,肢解。她困于精神世界的时间,正巧真嗣对着她打胶。但这种事情此刻在她心中是微不足道的。毕竟,她做得要糟糕得多。
从刚刚的思绪中返回,惣流·明日香·兰格雷回到了此时此地,回到了 NERV 病房那个冰冷无菌的小世界。她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外,上面只标着一个数字——冰冷,了无生气,恰如病房本身——203号房间。
在那个把她锁在外面的房间里,碇真嗣从他最近的一次濒死中恢复过来。脑震荡并不是他受的伤中最严重的,甚至可能是最容易处理的。他的四根肋骨中有两根刺穿了他的肺部,他的横膈膜撕裂得如此严重,以至于这个男孩在过去的两天里一直依靠呼吸机活着。肩膀脱臼和桡骨骨折无关紧要——这种伤同样很容易治愈,只是需要时间。他的肺部受到了大面积的损害。他的心脏一时处于危险之中,一块断裂的肋骨碎片从中伸出。正如医生们随口宣布的那样,这个男孩还活着是一个奇迹。
除去伤病以外,他几乎衰败的身体状况也让事情变得更糟。这名男孩似乎已经八个多月没有吃好或睡好了。多么戏剧性啊——巧合且讽刺。
距离那件改变一生的大事已经过去了八个月。第三次冲击。所有男人和女人以及世界的死亡和重生。现在,造成这场大灾难的实体、战犯的名单已经家喻户晓了。不过,这些战犯从未回来,至少现在还没有;他们很高兴躲在所谓的“LCL 海”的残骸中。每个人都死了,又带着人类长期以来一直无法切身体会的知识回来了:知道他们分开是有原因的,痛苦的存在是有原因的。毕竟,没有痛苦就没有快乐,没有仇恨就没有爱,没有障碍、墙壁或分离的心就没有自我,就没有个性,而没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只能说是地狱。
事情有点滑稽,对她来说也站不住脚,至少,人们回来的方式是这样。她回来后不到一个星期,也许是在第三适格者拒绝补完两周后,每个人都开始回来了。不知为何,美里是第一批回来的人之一。在回答关于这是为什么的问题时,她只是说她的孩子需要一个母亲。当那个体育棒子东二四肢健全地回来时,他回答说他的妹妹需要他。剑介在人之海中找不到乐趣,所以他决定回来。回来就是这么简单。人们必须简单地将自己想象成一个个体,并找到某种希望紧紧抓住,就这么简单,回到实在界。
回到现实。
明日香缓缓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她已经在真嗣的门前站了一个多小时,而没有鼓起勇气进入他的病房。美里的话回荡在耳旁,像以前一样新鲜而尖锐。
"你别靠近他,我向任何一个神发誓,哪怕你吸一口他呼吸的空气,我也要杀了你,我发誓明日香,我会亲手宰了你。”
她的确会。明日香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毕竟,真嗣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儿子。明日香不禁想到,就在一周前,这个酒蒙子也把自己当作女儿,但现在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悲伤地想着,看着脚下白色、纯净、无菌的地板。
我为何要这样做?我怎能这样做?八个月来,我一直折磨他,折磨他。她脑海中那些尖叫和愤怒,总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活该,这一次却出奇的安静,也许是因为内疚。
内疚。对第二适格者来说如此转瞬即逝的“新感觉”。一直以来,她执行她想要的,她拿取她想要的,她得到她想要的。但是她也发现,她拿的实际并不是她想要的。“新感觉”实际是种失当的描述——她的歉疚早就存在,只不过被愤怒与恐惧压制得没了气息。
当她石化地站在真嗣的病房前时,苦涩的想法开始进入她的脑海,紧锁的门和白色的墙壁嘲笑着她的无用和绝望。她的“内鬼”心灵再次背叛她,开始向她展示过去八个月发生的种种,仿佛撺掇她离开心中噬魂的内疚,感受其他的感情;迫使她从第一天开始回忆,从她醒来发现他那么使劲掐她的脖子开始回忆。
“你真恶心。”
她那时的确感到恶心。从灵魂浩海中归来的明日香看到了真嗣的心之暗面,并对此感到恶心。当然,他确实在她身前,看着她裸露的身体打胶;他袖手旁观,结果她被量产机撕成碎片;大地上的全体生灵之死也是他干的。但这些对她来说只是次要的,最让她恶心的实际是他们之间的统一性。如此孤独,如此冰冷,他们的灵魂都是如此。
她看着他从她身上下来,哭泣欲绝。她太累了,什么都做不了,失去了知觉。几个小时后,她被木头燃烧的气味弄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睡袋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真嗣煮了点拉面给她。她拿起那杯热气腾腾的面条,扔向他毫无戒心的脸,烫伤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伤害他,从那时起我就停不下来了,她想着,看着她的皮鞋,那还是他擦得光亮,摆得清新、干净以供她穿的。
他们不得不自生自灭一个多星期,直到美里在第三新东京市以南二十英里的一座破屋里找到他们。在他们独处的那些时间里——有时感觉像一周,有时感觉像两周,大多数时候只感觉是一段黑暗日夜的朦胧回忆,真嗣什么都做。打扫卫生,寻找住所、新衣、水、食物,烹饪这些食物,帮助明日香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他几乎痴迷地进行着。他们几乎不说话。不,这样说并不准确。其实不说话的人是他自己。
明日香想哭。她好想哭,但欲哭无泪。她配不上如此种种;她不配为他哭泣。
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天哪,她已出口的那些话。那些话是如此可怕的,是为了伤害、为了破坏、为了深裂别人的灵魂而生的。当被指责时,真嗣对一切都有相同的答案。
"对不起。对不起,明日香,对不起。我什么都不配,对不起。
听到他的话已使她出离愤怒。她掌掴他,重击他,踢踹他,直到力竭。一直以来,他都默默接受;小声哭泣,仿佛掩饰痛苦。她记得他对她说的话,那是“回来”后的第一个晚上。他当时以为她睡着了。
"我是渣滓,是低中之低,但现在我们......需要在一起。我知道我不配近你的身。你对我感到厌恶,我知道。但现在,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即使你不相信,我也会信守诺言。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但那......没关系。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起他的声音是如何随着每一个字的颤抖和停顿而停顿的,仿佛他几乎无法说出哪怕一个想法。
“我不值得你的原谅。在所有我伤害过的人中,我伤害你最深,我很抱歉。如果我活该被谁惩罚,那就是你。你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当你厌倦了我时,你可以为所欲为。我的生命是你的,即使我的生命毫无意义。
"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明日香......”
第二天早上,她用紧握的拳头打了他一记警钟。她没有疼痛的伤口,也没有她与 EVA 战斗的任何明显疼痛。而他现在不止一个。他的左脸脸颊上起了小水泡,这多亏了她如此慷慨地扔给他的面条;他的眼圈乌黑。
当美里找到他们时,他的脸肿了——那些水泡被感染了——脸色苍白。他们的法定监护人要求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而真嗣只是说那是他自己烧伤了和摔倒了造成的。
即便如此,他也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他知道美里会做什么,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她想,并感到沮丧。
世界又开始运转了,当然,大多数人类已经从海洋中浮出水面。毫无疑问,碇源堂再也不会回来了。不知为何,律子回来了。大多数人会说这是因为玛雅。大部分 NERV 已经恢复,世界也恢复到了某种程度的正常状态。那时美里冲进门后,他们不得不在联合国救援营地里生活了一个多月。
不过,她并没有疏于虐待。四下无人时,她会侮辱他,掌掴他,抓挠他,要求知道他为什么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做了他在医院病房里所做的事情,为什么他觉得应该杀死地球上的每一个生物。真嗣从来没有回答过超过典型且恶心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现在倒是非常想用这个词。想为所有的尖叫、刻薄之语、拳打脚踢、耳光等等一切道歉。
仿佛道歉永远无法补偿我所做的一切。他所做的什么都不是,比起我所做的算不了什么。她恳求她的潜意识停下来,求你停下来。她不想记住这件事,她做过的最可怕的事情。她不能记住,她不会记住……但她会记住。
“我......我强奸了他,“她对着紧闭的门嘶哑地低语。罪恶感正在侵蚀她的心。太令人窒息了。为什么她不能像以前一样,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呢?自从他们搬到公寓以来的六个月里,她以各种可能的方式虐待真嗣。当他打扫卫生、做饭、做家里的一切事情时,她却享受着他的受折磨与痛苦。她对他贴脸开大,尖叫着他是个杀人犯、强奸犯、怪物。有一次他悄悄地为自己辩护,告诉她,在内心深处他们是一样的,他手上的两根手指因为他的挑衅而被打断了。美里从来没有在身边;因为她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当她在身边时,真嗣表现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当被问到他的瘀伤时,他总是编造一些狗屁故事来拯救她不值得拯救的背景。
然而,她最深的悔过却是最让她厌恶的。她强奸了真嗣,做到了这种反向奸淫的极致。在一个孤独和噩梦般的夜晚,她走到他的卧室,踢了他一脚,说了两个简单的词。
“裤子脱掉。”
她得到了他,当真嗣试图触摸她,亲吻她时,她起初暴力地反馈,然后拍开了他的双手,最后自己把它们放在了她的双臀上。他不配享受它,他没有权利享受它,所以他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没有太多的抵抗就服从了。这个过程重复了几个月。也许一个月一两次,当孤独变得难以忍受时。她走到他身边,睡在他的床上,享受着他的温暖,然后在早上离开,小心翼翼地不吵醒美里,他们都刻意不提这件事。内心有太多的怒火,太多的愤恨,太多的否定,太多的恐惧和悲伤。他待在那儿;他接受了她扔的任何东西,从不自利,从不为自己夺回任何东西。他待在那儿,他为此受苦,为关心她,为乞求理解,甚至不是乞求原谅,只是乞求理解,乞求陪伴。她否认了这一点。
明日香的思绪开始自我斗争,她慢慢地坐在他门边的长凳上。
他对我做了那些事情,我只是在复仇!他活该!这个混蛋杀了所有人!
她心中的怒火咆哮个不停。
“骗子,他给了大家第二次机会,SEELE杀了所有人。”她在心里反驳道。
他强奸了我!
“是吗?”
他让我死了!
“电木(让初号机动弹不得的酚醛树脂),还记得吗?毕竟,你看到了他的内心。”
他不在乎,他让我死去!
“真的吗?这很有趣。”真嗣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仿佛在坚持她的观点。
"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明日香......”
他在撒谎!他总是撒谎!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那怒火的黑洞绝望地嘶吼着。
“不,你什么都不是,你这个自私的婊子。”她用一种奇怪的平静的声音回答。
他只会伤害我,就像妈妈一样!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不,你没有。”明日香叹了口气,有些厌倦了与自己争论。
我恨他!
“你恨自己,你通过毁掉他进行自毁。你关心他,他也关心你。”
此乃谎言!骗子!尖叫声在她的脑海中震耳欲聋,小孩子的声音尖锐在明日香的意识中。
“你在骗自己。他如此关心你,以至于他愿意为你受苦,给你病态的、魔怔的自我一些平静的感觉,你这个自私的婊子。你这个自私的婊子。 自私。 自私,就像妈妈一样......”
她正在跑回那个房间,回到那个地狱,只是她不是个孩子。她穿着战斗服,向一扇门跑去,门上挂着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心形标志。她微笑着说着什么,但她自己都听不懂。当她推开门时,真嗣从天花板上垂下来,脖子上缠着一根绳子。他睁开眼睛,凝视着她,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嗨,明日香,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尖叫着。
尖叫声将她带回了现实,回到了 NERV 医疗病房冰冷无机质的现实。
显然,她在长凳上睡着了,头靠在墙上。噩梦是如此真实,前一刻她还在为她所做的事情是不是他活该而与自己作思想斗争,下一刻她就入梦朝着他的门跑去。
明日香颤抖着站起来,再次面对带有无菌数字 203 的金属屏障。她需要见他。只是坐在外面实在是太难受了;她需要感受他,触摸他。她需要道歉。在这个红毛意识到之前,她的手已经放在电子锁上,以可怕的速度破解了它。她在一片遗弃的废土上幸存下来,她的头脑虽然支离破碎,但仍然敏捷而机智;用来阻止她看到他的悲惨借口——那个算法可悲地准备不足。
在她年轻的生命中,明日香第一次真正为自己对他人的行为感到羞耻。她伤害了那个即使知道得不到任何回报也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她需要道歉,抱着他,让他抱着她。她一次也没有让他在她“夜访”后抱着她。她现在却非常需要这个拥抱,需要一次,被他保护着的怀抱,她正在向自己承认这一点。
加持,你会怎样想我?不。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宁愿不知道你怎样想。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下定决心了;她会赢得他的原谅,即使她不值得,至于结果,就让它见鬼去吧。也无需管美里是否会破门而入,没有人能阻止她。
她漂亮的脸上露出坚决的皱眉,这一次没有了盲目的愤怒。惣流·明日香·兰格雷艰难地解开了门禁系统,按下了他的门上的按钮,放自己进去;没过一会儿,她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直视自己施暴的结果对她来说太超过了。管子插得他身上到处都是。一层厚厚的绷带覆盖着他的胸部和额头。他的右臂打着石膏。两根静脉输液管连接到他的左侧,一根提供他生存所需的急需营养,另一根为他的血液注入强效镇静剂。突然间,她回到了公寓里,依偎在他赤裸的胸前,他的右臂第一次搂住了她的腰。
那是一个特别糟糕的夜晚,她重温了被肢解的情景。她能隐约感觉到量产机群,他们的牙齿,他们的手全部上来了,撕碎,拉扯,啃食。她能感觉到长枪贯眼,手臂被撕成两半。她流着泪来到他身边,要求他如此无私地给予安慰。完成后,她的高潮仍在她体内流淌,她瘫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对真嗣来说,他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也需要这种接触,所以他轻轻地用手臂搂住她,紧紧地抱着她。即使她做了这一切,他还是无法让自己恨她,他只会更恨自己,因为他过去所能做的就是伤害她。她告诉了他,他却掐死了她。
当她醒来时,她躺在他的胸前,感到舒服、释然,直到她发现他打破了她的规则。刹那间,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他亵渎她取乐的方式;他坐在那里任由她的思想被第十五天使以各种可能的方式玷污的样子;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看着她被撕裂的样子。无名怒火从她的腹中升腾出来,它吞噬了宁静,淹没了她曾经的思想。她耳边的嗡嗡声变得令人窒息,量产机曾带来的感觉贯穿了她,将所有理性推向了她心灵最黑暗的深处,不复回。她站起来,抓起他的胳膊,流畅地接上一击,直到她听到令人满意的脆响。一瞬间他睁开眼睛,嘴里发出痛苦的尖叫。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把你那脏手放在我身上!”她在他来得及出声辩解之前就抓住了他的头,然后砸在他唯一的窗户上。他像个醉汉一样倒在地上,用左臂托着他现在流血的头,同时跪在地上,看着她的眼睛。那种凝视就像补完期间的那次;冰冷,厌恶,太像他父亲的眼睛了。他因痛苦而哭泣,说出了决定命运的话语。
"我只是……想……抱住你......就这一冫——”
这一脚很有力;它把他拥有的每一口气都挤出了身体。
明日香开始用左腿狠狠地踢他的侧面,无视自己脚的疼痛和赤身裸体。她专心致志地踢这个......敢碰她的混蛋,这个想要只享受而不承担痛苦的怪物。她乐不思蜀地无视了他胸口一次又一次的断裂和的某种大的要来了的感觉。
"抱住我?抱住我?你怎么敢,色虫!你不觉得我和你做这些就觉得够肮脏的吗?你只不过是一个玩具,一个我随时可以使用的工具!你什么都不值,你自己说的!你什么都不是,真嗣!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最后,疲惫战胜了她,她停止了她的攻击。有一会儿,真嗣就躺在那里,泪水仍然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他的表情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然后,他发出一阵震动,真嗣后退了一步,痛苦压倒了他的大脑。他想尖叫,但发现自己无法呼吸。当他设法吸入一些空气时,一些其他东西在他体内搅动并跳到他的喉咙,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痛苦中爆炸。
明日香在他扭动时转过头来,看到了她所做的一切。真嗣站起身来,试图呼吸,他的眼睛没有了焦点,额头在流血。然后,令她永远恐惧的是,真嗣吐出一口血,紧接着又吐了一口血。他倒在地板上,几乎听不见地呜咽着,他挣扎着用断掉的肋骨呼吸,他的皮肤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不知为何,他的鼻子里不断流出血。他开始剧烈地颤抖,在他刚刚再不动弹的那一刻,她自我诱导的疯狂复仇欲望被一个可怕的念头粉碎了。
真嗣要死了。
她扯开门,冲向电话,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歇斯底里的深切感觉吞噬了她的头脑。当她接通电话时,一个号码浮现在脑海中,她以最快的速度拨打了电话。
随着每一次的忙音,明日香的恐惧越来越严重,直到电话另一端有声音回答。
"我是葛城,“美里说,她那无厘头的语气完全活跃起来。她可能又在参加预算会议了。
明日香的声音剧烈颤抖,她试图说出什么,任何能把她的监护人带到这里的东西。
"美-美里小姐,我......我做了一些事情......真的很糟糕......”她几乎对着电话嚎啕大哭。
"真嗣。真嗣受伤了....很严重......请过来,他......哦,天哪,他不动了......美里,拜托了。他快死了!
美里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在奔跑。这位可怜的少校在绝望的泪水中打电话给第二科,要求医疗援助。不到五分钟后,三名特工和医务人员一起破门而入。又过了四分钟,他们走出了门,那个可怜的男孩躺在担架上,身体了无生气。
她一直呆在那里,头脑清醒到能看到自己的裸体,也足够强壮,可以采取行动。她穿上一件运动衫和一些短裤后,就坐在那里,坐了四个小时,直到美里进门......
“不。我记不清了,“她对着让男孩活着的机器低声说。“她说的话......”她的声音在无菌室内是微弱的耳语。
她对自己感到如此排斥,如此厌恶。真嗣差点死了,他被她折磨了。八个月,八个月。他试图表现得正常,他试图为美里变得正常,为东二和光感到高兴,与剑介友好相处。但每个人都注意到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颓丧。现在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乎没有呼吸,全身裹在绷带里。
她没想到会被美里打一拳。也许是一记耳光或一枪,但她觉得自己活该。五天了,咀嚼还是很痛。不过感觉还好。当时还没有人知道。她只是觉得东二会杀了她。不,她很确定,东二会赤手空拳杀死她,而光则大笑,剑介会为真嗣拍摄。
“呃。我猜剑介会伸出援助之手......”她语气听起来是那么苦涩,那么空洞,就像她的情感一样。明日香知道她已经越界了;她做了她一生中最糟糕、最可怕的事情。然而,她的自我憎恨的头脑,这时却停了下来,当真嗣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发声。
“呃......又是这个天花板。我想我还没死......”他听起来很失望。然后他的眼睛瞥见了一丝红色,他完全僵住了。当他开始感到非常害怕时,他受伤的胸膛里有什么原始的东西在搅动。
明日香注意到了他的恐惧。他一看到她,就开始发抖,就像很冷一样,他睁大了眼睛,极度恐惧。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她试图靠近,但当她走向真嗣的床的第一步时,男孩惊恐地叫了一声,并尽可能地紧闭着眼睛。当她迈出第二步时,真嗣尖叫起来。
他的尖叫声微弱、低沉,最后听起来像是痛苦的吼叫,但惊恐的表情从未离开过他的脸,明日香在那双眼睛中看到的原始恐惧永远烙印在她的记忆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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