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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夜弦(1-2)-->suezou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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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7 13:3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虽然是作为D&D游戏背景设定的小说,但为了保证作为文章最基本的可读性,我尽量将每个故事写成相对独立的短篇,同时尽量回避一些难以理解的概念。相比以前最中意的恶搞题材,这种贯穿着爱情故事的文章实在并非在下所擅长,欢迎各位提出批评意见。


第十二弦   流苏


  微温的风洋溢在四周,空气温柔地流转。
  圣盔旅店的后面,隔了个缓坡,便是圣盔海,传说中因先王而开,又永远掩埋了先王本人的圣盔海。风从海上来。长风过长浪,携着酝酿了万年的月光,以及这万年间从未消散的亡魂幽曲。
  推开旅店大门,一种似曾相识的氛围倏地掠过面颊,身体的某个部分在微微颤抖,和整个旅店一起愉悦地共振。我清楚地明白,有什么人,什么事物,曾经,正在,或将要在这里寻找我,守侯我。
  店里整齐得仿佛从没有人进入,墙角的酒桶干净地催人泪下。屋里几乎没有人,只靠窗的两张桌子,分别倚着一个青年和一个女孩。两个侍应坐在一角掷骰子。
  “让你失望了,你们这些诗人,怕都是喜欢热闹些的地方。”我走过时,他们中的一个抬头说道。他的眉角有个浅红的痕迹,乍看去是完美的弓形。
  刚进店时的印象渐渐明朗起来:这些人中,有人在等我。
  灯光和木版的清香构成怡人的组合。青年和女孩都没看我一眼。青年身边的板壁上,垂了条银白的流苏,丝质反射着光泽。选择只有一次,那跳跃的光芒对我说。
  也好,我对流苏道,如果选对了,也许既定的命运会顺利进展。
  我走到女孩对面坐下。
  有着弓形伤痕的侍应向这边望了望。“两杯麦酒。”我说。
  流苏不再说话。
  女孩仍静静坐着,双目低垂。双瞳和上衣的颜色都像极了月下的圣盔海。侍应送上麦酒,她举杯向我示意,便开始啜饮。
  “我怕你不喝酒来着。”
  “没有的事。”
  亘星升上中天,月渐渐西移。亘星映在她眼中,随她眼波流转。窗外的海,面前的桌椅,都明净得感人。
  她身边的椅上,横放着个长形布包。
  “你的东西?”
  “嗯。”
  “可以看看?”
  “嗯。”她隔了桌将包递给我,动作相当优雅。“一个朋友的剑。”
  剑的凉意透过鞘和布浸透了我的手。海风,月光,亡魂幽曲,都经这凉意一瞬间传来;还有从悠远的时空中传来的,几乎已遭遗忘的气息。
  我选对了。我对流苏说。它仍无动于衷。生命之泉在注定了的路径上奔涌,沿岸所有的花草都在忘乎所以地旋转。
  “这剑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是这样,你不打开看看?”
  “不必。”我将缚着布的长绳绕在指间,又松开。“你能讲讲这剑主人的事?”
  她第一次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你可要付酒钱,虽然有些时间了,但一想到他,心里还是不好受。”
  “没关系,我本来就打算的。”
  “说起来倒是又简单又短。嗳,听说过诺彦那次疫病?”
  “听说过。”
  “两年前我就住在诺彦。爸爸早进了骑士团,一去没了动静。妈妈后来又死在疫情里。我过不下去,就在街上偷点东西。有一天偷到他头上,被发现了。他得理不饶人的,我也就跟他无赖。一来二去,弄得熟了。他居无定所,我孑然一身,两个人便干脆一起往北边去。
  “他开始常说要把我托在北边的朋友那里,时间一长,这种话也渐渐不再提。两个人到哪里都一起找短工,一起吃最美味的东西。直到两个月后,他身上出现了和诺彦的病人一样的症状。”
  她如鸟雀拍翼般轻叹口气:“挺无聊的吧。”
  “很抱歉让你想起来。”
  “他临死前把剑给我,让我2年后到这里来。他说和朋友约了见面的,现在本人是去不了啦。”
  她把双眼垂得更低,亘星的光波黯淡,半个屋子沉入圣盔海底。
  “喂,再给我来杯酒可好?心里难受,难受得想白喝你的酒。”
  “好。”我将缚着布的长绳绕在指间,又松开。“想听故事么?”
  “好极。”
  我将琴倚在胸前,把最后的麦酒送入喉中,从咽到胸全都热起来,下颌隐隐酸痛。
  “嗯?你们吟游诗人唱歌前总是要哭的么?”
  我数着自己落下的眼泪。第一弦,第六弦,第十二弦,浸湿的琴弦艰深晦涩,如同爱,命运,或诸如此类的其他。
  “对不住,装不下去了。曾经以为他死时我会在他身边的。”
  另一桌的青年早不知去向。屋里一时充满了流苏咯咯的笑声。




[此贴子已经被prayer于2003-8-7 13:30:51编辑过]
发表于 2003-6-19 21:28:19 | 显示全部楼层
鬼故事的感觉—大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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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明日香·兰格丽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3-7-4 12:3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有插图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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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3 21:29:22 | 显示全部楼层
依然是很精彩的文字,期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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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16 15: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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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18 11:52:21 | 显示全部楼层
偶来给你画张插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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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7-20 00:47:2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啊好啊~
既然队长你有兴趣出手,自然是最好啦~~~~
主角是半精灵的女孩子,其他人自己随便处理就好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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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21 19: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我"是女的???
我一直以为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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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31 21:55:39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图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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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31 22:0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自己的设定还不贴了,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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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1 02: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咧著嘴)她們這樣‘閙騰’的倒是挺開心的~看得偶都有點嫉妒了~

公主~不如偶們也來一手吧~講述一個瘋狂的吸血鬼同樣瘋狂的愛上一個凡人女子的故事?

哦~偶知道你不會甘儅‘凡人’的~不過請你了解~這個凡可不是平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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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1 15:09: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如你是吸血鬼我是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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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7 14: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比较了放着自己的坑不填/为一篇自己都没信心的长篇每章开新帖/翻旧帖几种行为哪种更为猥琐后,终于把七拼八凑的下文涂了上来。看看现在“综合讨论区”的大牌子,难免感觉自身的门不对路。如果有同志有意见不妨吱一声……
同时,召唤SUEZOU的姊妹篇~

第一弦  野猫

  “长不大的小妖怪,快出来让我们看看你漂亮的尖耳朵!”
  “只会逃跑的小狗!”
  三个孩子从树下跑过去,从高处看,影子不依不挠地纠缠着他们的脚步,仿佛每一步都要踩进虚无中去。我推开面前的枝叶,将身体挪到向阳的树叉上。
  夕阳的光静谧温柔,虽然自觉心中平静,但眼泪终于流下来。“我比你们大得多,记住,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报答你们。”我擦擦眼睛。司阳光的神,光芒万丈的培罗。在他的眼中,不知我翠绿的瞳孔和叶形的耳轮是否也是罪恶的代言?
  面前是熟稔而普通得几乎令人憎恶的村庄。多数人家已经亮起夜灯,炊烟被风吹着,在空中写着详和。
  这里只有我不一样。
  “赛纹——赛纹——”母亲的声音向这边来。我又缩回枝叶后。
  “听吧,听吧,野猫又在找她的小杂种了。”那些详和的屋顶下有这样的声音。野猫,是这一带对不检点女子的蔑称。它们有魅惑的身段,魅惑的叫声。我憎恨它们一如憎恨母亲。
  为什么我有着不同他人的耳轮和瞳色?为什么16岁的我身形仍如刚满10岁的幼童?
  为什么我没有父亲?
  所有的问号都压在我和母亲间的线上,将16年间的每一分爱压得滞重。她只是野猫。
  母亲从树底下过去。只要我不想,她绝不可能发现我。树是我最好的盟友,它们有和我一样的绿色的眼睛;它们的枝叶间,只有培罗洒下的光。
  母亲在路旁坐下。暮色中,整个村庄用带了敌意的余光瞟着她。
  虽然母亲从不向我提起父亲。但我不同常人的耳朵能听见的流言蜚语比她想象的多了太多,其中有些还相当绘声绘色。她在自己最好的年纪上,委身于一个过路的吟游诗人,更糟糕的,我的父亲是个精灵。
  吟游诗人和精灵,这些词离我太遥远。老人们口中,荷登帝国哥海因家族中最残暴的一个哥海因,曾借助精灵的力量攻打我们。但这无法给我具体的图象。精灵的吟游诗人,对我而言是没有形象的阴影,也许是鸟,也许是风。它活跃在我的四周,在他人的冷眼中,在我的血液里。
  而那定是有着尖长耳朵和翠绿瞳孔的阴影。
  母亲终于起身。“赛纹——”她的声音去的远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喜欢用这个据说是精灵的姓氏呼唤我,我从对我没有丝毫意义的父亲那里继承了它,母亲固执地从它那里汲取更多的耻辱。
  我顺着树干滑下来。整个手臂酸麻。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独自在外面过夜,母亲却还没有习惯独自回家。

  我沿着路向村外走去。亘星刚升起来,四下一片白亮。村口有家酒店,我推门走了进去。
  “我要麦酒。”我爬上一把椅子,尽可能大声地说。
  “没满10岁的孩子不能喝酒,你……”老板走过来,看见我的脸,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我,已,经,十,六,岁,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有钱么?”
  “我明天会拿给你。”
  “不行,孩子……”
  “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又说了一遍,声音里开始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给她酒,我给钱。”坐在我边上的人突然说。
  我竟一时不记得他是早在这里,还是才走过来,但得了盟友的感觉毕竟是好的。我尽量优雅地侧头:“谢谢。”
  他的脸是绝对陌生的。作为普通人类,他已经不算年轻,但脸部纤细的线条使他看来温和高贵。一件暗绿的斗篷斜系在瘦削的肩上。
  “你的母亲是精灵?”
  我摇头。
  “那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我也不知道精灵是什么。”
  “这样。”他接过老板递来的酒,放在我面前。“你的母亲一定很辛苦。”
  “我……恨她。”有时候陌生人像一张白纸,反让人感觉可以将自己的想法随意倾泻。  “我父亲是个吟游诗人,经过这里时遇到我母亲,他在这里只停了两天。”
  “为什么恨母亲?”
  “所有人都说,”我停了停,“她是野猫。”麦酒的味道很苦,或者说,跟苦涩比起来,一点清香过于微不足道,我尝了一口就推开。
  “也许该有人教你些新东西。”他拨了一下怀抱的乐器。“见过吗?”
  “没有。”我只见过六尾弦的琴,而他手中的乐器有十二尾弦。
  “精灵是很美的种族,但精灵之王的篇章你可能听不懂。你听过先王白金翰和先后奥非西亚的故事吗?”
  “只有开国前后的一点。”比起因仁慈而不懂得铁血含义的先王,他那把帝国推向辉煌顶点的孙子似乎更频繁地被人们传唱。
  “好吧,”他又随意拨出一段旋律。“我要开始说罗。”
  “等等……”我的声音还没有发出,就被一阵干净的弦音淹没。月光从窗子进来,映在他的弦上,流转欲滴,经他一拨动,那银色的光的液体一时全成为飞溅的光芒。十二尾弦,根根如刀刃般闪亮,根根如风般婉转。
  这是我十六年生命里亲睹的法术中空前伟大的。

“神的织机纺出河流,没有波痕与浪淘,月光水雾萦绕。
邓列那斯山的雪送它启程,用万年生命看起落的潮。
邓列那斯河伴随蛮族的女儿成长,奥非西亚没有璀璨的美貌,她用智慧触碰河水,她用虔诚听神的心跳。”
  
  先后奥非西亚年轻时就已经是杰出的牧师,在蛮族——即使是在因倚靠荷登帝国而空前壮大的蛮族——一个牧师也是及为罕见的。在蛮族籍以生存的茂盛草甸间,荒草往往能比信仰更迅速地生长。
  当时,虽然邓列那斯西侧的荷登帝国已经可以瞻望如日中天的前景,河东被众多河流和山地分割的土地上仍是一片蛮荒。直到一个从荷登帝国出逃的骑士之子为这片广阔的土地带来文明之脉。
  塞思德·白金翰,其父亲的罪名是什么已经无关紧要,那忠实的骑士被卷入繁杂而又俗不可耐的权力斗争,之后又被莫名其妙地抛入旋涡中心,最终在激流中颠覆了名望,不多的财富,直至父子3人的性命。只有他的次子塞思德因一名关系人物的全力相助,得以在家人的血迹弥漫时,逃出了荷登帝国的土地。

“塞思德的脚步在邓列那斯河中踯躅,河水的阻力是父亲血织的网。
眼泪已经消失,盐渍的痕迹在他脸上,白色痕迹扭曲如祖先之枯骨。
‘我诅咒荷登的每一代王!你们的虚荣粉碎时,东边的山河,将是我的国土!’”
  
  塞思德集合流亡骑士和蛮族各支的力量,开始在河东开辟自己的世界。他们几乎饿死在第一个冬天。不过,当人丁稍稍壮大,空腹劳作的日子结束了——他们开始袭击荷登帝国的补给队伍。
  本来这些零星的复仇之火理应被帝国的铁骑暴风迅速扑灭,但荷登家族正面临自己的问题——哥海因家族叛乱的旗帜已在全国招展,蔓延。于是,剿灭塞思德·白金翰的任务落在平日搁置在被遗忘角落的臣属蛮族身上。
  第一次伏击很快安排停当,蛮族以他们的诚意向帝国履行义务,将最好的牧师编列其中。

“晨雾中析出渐响的蹄声,黑衣的队列蛰伏路侧。
奥非西亚在雾中祷告,她的神明背弃了她颤抖的唇,将她一人交付黑暗。
晨雾中现出模糊的人形,那胆大妄为的骑士之子,尚不知埋伏即在左右。
奥非西亚抬头瞻望,长草摩挲她的脸颊。露水清新,十指冰凉。
她身后,同胞手中的长矛抖动,为吮血的欲望自豪。
蛮族的女儿看见一双眼睛,雾气中马上为首之乘者,本应模糊难辨的眼睛。
邓列那斯河水声激扬,连天长草起伏跌宕。
他的眼睛。穹隆瞬间停止转动,群星闪耀。
复仇者的眼中没有仇恨,
没有鲜血,没有离别,没有时间,没有海水,没有夏炎,没有秋凉。
她仅能窥见剑的泓光中,翠鸟之咏唱。
他与他的队列仍然前进,他握缰的姿势谨慎谦恭。
再见,奥非西亚。再见,奥非西亚。蛮族之女颤抖着低语,再见,奥非西亚。
邓列那斯河水声激扬,浪逐风,风卷浪。
她深知那双眼睛已刻入她的魂魄,再不能保全原先的奥非西亚!
但幻觉接踵而来,她看见,同胞的长矛刺入他胸膛,她看见马匹运来荷登的封赏。
那双眼睛失去光泽,而后永远合拢。
不——奥非西亚嘶哑的哭喊震动晨雾。
这一声,惊动了她的眼前和身后。”
  
  一经被白金翰等人发现,蛮族先发制人的优势顿时消失,临时拼凑的伏击队伍遭到了理所应当的惨败。虽然蛮族本身确实没有多少王室的宠爱可供失去,但奥非西亚作为行动失败的责任者,受到了王室的惩罚。她被缚在部落的刑柱上,被宣布要站立10天,其间只允许饮水。王室本想通过这一威慑,巩固其对蛮族的约束力,但这一着不幸起了反向效果。第三天夜间,奥非西亚被母亲从刑柱上解下,并得知自己的部落已决定归附哥海因家。

“妈妈,我的妈妈。如果你们要跟随哥海因家的队伍,请宽恕女儿不能同行。
奥非西亚以祷告的姿势跪在母亲面前。
女儿看见过一个人的眼睛,他的眼睛给女儿下了魔咒。
我的神竟不能如常加持于我祝福。
我将不能正常地看,我将不能正常地听,最终我的心将枯萎——
除非我能再次找到那双眼睛!”
  
  奥非西亚不久就越过河水,离开故土,一去了无音讯。第一年终了,仍在内乱期的荷登帝国中,白金翰王和他忠实而杰出的牧师名声渐渐响亮。在一轮人口东移的风潮后,白金翰帝国正式建立。建国后一周年的冬天,王上忠实的牧师——据说原先是蛮族之女的女子——成为了帝国第一位王后。

“河东的山地间,气候如此多变。
当云被风驱使,从高空流过,人们会指点着形如奔马的云端:
看啊,奥非西亚姑娘在那里,
她永远追寻着先王的眼睛……”

  “荒谬!”最后的旋律还没有结束,我身后就传来这样的声音,显然店里的听众不止我一人。随之而来的是掌击桌面的啪啪声,“竟然将先后描绘得这样……啧、啧!”
  我的盟友阻止了我回头的动作。他将琴横放在膝上:“怎么样?”
  “非常……漂亮。”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形容,“简直是魔法!我可以看见你说的每个字,真的!我看见了奥非西亚……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是栗色的,不是吗?”我热切地说着,如果不是与生俱来的矜持,只怕我已伸手抚摩琴弦——它们仍在微微颤动。
  “你喜欢就很好。”他并不为我的激动所感染,保持着几乎是高贵的微笑,品着我喝过一口的麦酒,等待着我的平静。
  “你知道,”待我终于安静下来,他缓缓说道,“麦酒虽然每口皆为苦涩,但实质是一直甘甜的。”
  他放下杯子,面对我。如果他有帽子,我想这时他是会脱帽示礼的。
  “对于你,孩子,我献上一个吟游诗人的祝福。”
  我不记得当夜我是怎样离开酒店,和他告别的,仍在激动地燃烧的神经无法遏止飞驰的想象。那琴弦上流淌的月光溅了我满身,它们渐渐沉淀,将我引向一种更为宁静的快乐。
  我在培罗再次撒播光芒前推开了自己的家门,母亲仍在熟睡。她的黑发散乱在额前,散发着耀眼的光泽,仿佛吸收了太阳,亘星,以及世上一切光辉之物的精魂。我拨开它们,在母亲额上轻轻一吻。
  “阿兰因……”母亲呓语着。
  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母亲梦中呼唤父亲时没有引起我的恶感。
  “晚安,妈妈。”我柔声说。然后爬到她身边躺下,很快滑入无梦的安眠。

  不幸的是,我与母亲间的安宁没有维持多久。当母亲在开春前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夺去了生命,我离开村子,向北去,加入了那里吟游诗人的公会。







[此贴子已经被prayer于2003-8-7 14:01:3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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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7 20:5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哦哦哦哦~~~文文!
我的文笔实在是羞于见人啊~~~~~~
不过为了能给苏娜一个完整的背景……改好了还是厚着恋皮往上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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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7 16: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幾乎愛上你這個小小的半人類了……(貼著你的耳朵低語)……能把你變成吸血鬼——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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