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救赎叙事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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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肖生克的救赎》和《浪客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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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我的路以及我的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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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产生于智力放弃谈论具体事物。它标志着物质方面的胜利。是清醒的思想激发了它,但是它又在这一行动中忘掉了自己。它不会屈从于这种诱惑,即在描述中另外加上一种它知道是不合理的更为深刻的意义。艺术品体现了一种智力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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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西绪福斯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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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肖生克的救赎》。即使不考虑杜弗伦所负之罪是否可以量化,是否可以由于二十年的苦行就可以对自己说:“我犯的错已偿清”。只是在电影的结尾,杜弗伦的逃离也还是这样的一种演绎。至少从情节上看出,逃离是一个偶然事件的结果,不具有普遍意义:他的房间是靠边的,这样他才可以挖洞。这样看的时候结尾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不同的是所有渴望救赎的观众都被置于沙堡监狱的广场上,一起去听那首《费加罗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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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唱出难以言传的美,美得让你心碎,歌声直飞入云端,超越失意囚徒的梦想。宛如小鸟飞入牢房,使石墙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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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特·拉朋特善意的给了观众一个镇魂歌,但依然是徒劳的,他也无法给出救赎的方法,即便只是在这样一个被建构了的简单化的监狱里面。在电影和电影之外杜弗伦和拉朋特的形象开始融和在一起了,杜弗伦依然是一个演员,瑞德却更像是是一个先知——被导演和荒诞一起愚弄的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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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依然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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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负罪所以救赎,两者都不能脱离了对方而单独存在。在接下来要说到《浪客剑心》中,在长达百十个小时的时间容量里,我们可以更清晰的看到罪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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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没有一次好的革命。在历史必然性形成的对立中,为了人间至善不被扼杀,战斗必须快速而迅猛的向前推进,必须用屠戮来扫清一切障碍。但是伴随着过程的非人道、非正义,纯洁的理想开始一次次地变成杀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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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自己染满鲜血的刀,以及成为牺牲品的生命背后,有所有人都能安心生活的新时代,我会……替天行道,仗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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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横溢的一段话,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到此时的剑心已经变得犹豫。在《追忆篇》之后的事件中,剑心终于不可避免的直面这种荒诞。意识到荒诞,就是对负罪的发现,同时也是救赎之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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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绪福斯换了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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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星霜篇》,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十字伤的消逝和一句“我回来了”。可以勉强的认为这是救赎达成的标志,说它勉强是因为这种最低限度的救赎不足以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交代。在这里,苦行无益于救赎本身,它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在身死的瞬间用生命换取救赎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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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朋特的善良之后,我又见识了和月伸宏的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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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之道,尽在其中”——典型的西方个人化的方式,是一种对外部的条件和目的的忽视。在《浪客剑心》中,起码有两个条件是必不可少的:逆刃刀和神谷熏,至刚至柔的融和支撑着救赎之路的延伸。而剑心苦行的目的也完全超越了杜弗伦的个人内容,“寻找一种不必挥剑也能救人的方法”。或许正是这种对普世真理的追求,这种对他人之救赎的更强烈的责任感,使得剑心的个人救赎最终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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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在剑心的全部传奇结束之后,那个“救人”的方法也没有答案。简单的解释可以有很多,可我宁愿选择最沉重的一个:在《Regret》的旋律中我又一次听到了理性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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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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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一天,人们会发现追求救赎已经显得骄矜和大而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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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一天,人们能见到救赎之路开始变得荒芜且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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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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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怎样,请给救赎一个存在的位置,因为它终将维系着某些已经摇摇欲坠的东西,比如爱、比如责任、比如良心……比如人之为人的骄傲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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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已经尽力写得很简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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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电影《肖生克的救赎》 导演:法兰克特·拉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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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西绪福斯——希腊神话中的科林斯王,因欺骗神而被罚,叫他不断的推一块石头上山,然后石头又会自己滚落下山,西绪福斯不断的重复这种无用又无望的劳动。</P>
<P>PS4:关于加缪看这里http://www.cnnerv.com/bbs/viewthread.php?tid=989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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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5-27 23:32:16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