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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0 22: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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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P>事实证明,空闲的时间是漫长而又无聊的,灰原被困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只听见窗外篮球场热烈的欢呼加油声,她想把窗户关上。因为这使她心烦意乱,但是,她不能,她没有力气起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日光灯“支呀”“支呀”地晃着,惹得她的头一阵晕眩,小哀赶紧把眼睛闭上,倏忽,又睁开,继续地盯着天花板和日光灯,再闭上眼睛。</P>感觉过了好久,终于有了睡意,她打开枕边的CD随身听,听她中意的莫文蔚。</P>------</P>“他不爱我,</P>牵手的时候太冷清,</P>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P> <p></p></P>已经忘记为什么会来这所学校了吗?</P>为了她的姐姐。</P> <p></p></P>“哦噢—他不爱我,</P>说话的时候不认真,</P>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P> <p></p></P>姐姐是不告而别的,不顾爸妈的反对,只身投入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只是一夜之间,共同的房间,失去了属于姐姐的味道,姐姐的痕迹。</P> <p></p></P>“我知道,</P>他不爱我,</P>他的眼神,</P>说出他的心。”</P> <p></p></P>那个男人,我见过了,就是城南的GIN,很帅,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可以照顾女子一辈子的男人,姐姐为什么会跟他呢?就这样义无返顾,丢下爸妈,丢下我——</P> <p></p></P>“我看透了他的心,</P>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P>他的回忆,清除的不够干——-净”</P> <p></p></P>我终于来了,想看看姐姐在他的身边过的好不好,可是,看到的只是姐姐的骨灰。他说,姐姐是难产死的。他是一个大混蛋!!!!!那么好的姐姐,就这样,毁在了一个混蛋的手里,望着姐姐的照片,她笑得那么灿烂,站在他的身边。现在的GIN已经成了一个废物,只会自怨自哀。</P> <p></p></P>“我看到了他的心,</P>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P>他不爱我</P>尽管如此,</P>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P> <p></p></P>姐姐就这样消失了,一如当年她的突然出走,瞬间,带走了一切有关于她的东西,到天堂找爸妈了。她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可是,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为什么呢?</P>或许,我应该去找姐姐了。</P>——</P>晚自习结束,小兰,和叶,红子和青子结伴沿着贯穿城南东西校区的大道走回寝室,一路上,她总一种不详的预感。</P>“你是不是在担心小哀?”红子问她。</P>“你也感到了?”</P>红子点点头,她天生的感应力就超出常人,是个业余的占卜师,平时大家都爱跟她问个爱情事业什么的,也很灵。但是这次,毛利兰却一点也不希望红子灵验,她把书往和叶手里一塞,一路小跑,丝毫不理会和叶在后边冲她抱怨,向宿舍跑去——<p></p></P> <p></p></P>这边,红子突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也在朝宿舍走去,<p></p></P>“这下麻烦了!”红子暗暗叫了声——糟糕,也把书往青子手里一放,一路小跑,丝毫不理会妹妹的抱怨,追上那个白衣人。<p></p></P>“前面这位大叔,你等等!”红子跑地气喘嘘嘘,边冲那个男人大喊。<p></p></P>那个男人很奇怪竟然会有人看见他,回过头,只见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于是,和颜悦色地问:“你有什么事情吗?”<p></p></P>“叔叔,你好辛苦哦,都快情人节了,还在上班?”红子展开她迷人的笑容,走上去和中年人搭讪。<p></p></P>“干我们这行日夜三班倒的,哪里有空去约会哟。你是——”<p></p></P>“您不记得了,那年去广寒做培训,是我负责的。”<p></p></P>“哎呀!!!”中年人拍拍脑门,“原来是你,听说你最近放年假,你们老板娘还向我们老板诉苦三缺一没了搭子。怎么跑这儿来了?”<p></p></P>“混着玩儿呗,我可不比你们政府机关铁饭碗的,现在凡人难做啊。大哥你这么早是……”<p></p> <p></p>“我也不愿意情人节的时候干这种工作,可是前面楼里有一个姑娘。今天晚上八点钟就要扔掉几十年阳寿,横死当头,他妈的,现在的女人真是不象话,好端端地净给我们找活干!”<p></p> <p></p>红子平心静气地问:“不会吧?”<p></p> <p></p>“有的,有的!”那人掏出一本花名册,用手指沾了点唾沫,翻给她看:“姓灰原的,就在那二楼里……”<p></p> <p></p>灰原哀陷入了昏迷中,整个人仿佛都象要飘到云彩里,仿佛看见红子在和一个白衣人搭讪,好象他们要去约会,红子还用口红把手机号码抄给了那个中年人,中年人好象很高兴似的——然后就走了。<p></p> <p></p>再之后,她醒过来,四周都是消毒水的难闻气味,象是医院。<p></p>再有,就是毛利兰,她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p></p> <p></p>“啪——”地一声,毛利兰甩了灰原哀一个响亮的耳光。<p></p> <p></p>望着捂着脸,惊慌失措的灰原哀,毛利兰这才稍稍有点气消,<p></p>“都什么岁数了,玩自杀!!!!!”<p></p>一把把灰原揽到怀里,<p></p>“你想担心死我吗?”<p></p> <p></p>“姐姐——”灰原的手也抱住了小兰,两个人,在病房里,紧紧地拥抱着。<p></p>病房外默默注视着两人的红子,松了口气。总算没白白牺牲我的色相——那个白无常,以后有得好烦了!<p></p> <p></p></P>10</P> <p></p></P>一整个晚上,兰都陪在小哀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情。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的害怕过,怕灰原会消失,从她的生活中偷偷地溜走。她并不在乎哀以前曾经历过什么,只要,现在,哀在她的身边,她来保护哀。</P>掌心的温度,被握住的手可以感觉到,全身都被这种温暖包围着。小哀觉得很舒服,很舒服,转过头,眼角正巧可以触及毛利兰好看的侧脸,黑色的长发,柔和的耳廓,舒展的额头。</P>掌中的手微微地抽动,小兰细心地为哀掖好被角,望着灰白的月光下,反射出皎洁光芒的哀的皮肤,红褐色微卷的头发,她的手,忍不住顺着小哀的发际,抚过她的眉毛,她挺直的鼻梁,她的脸颊,自己那时的出手是不是太重了呢?小哀一定很痛。</P>哀的另一只手,覆盖了兰的。</P>兰的手,清晰地接受到小哀灼热的呼吸。</P> <p></p></P>“以后不会再干傻事了。”哀轻轻地向兰做着保证。</P>兰对她抱以微笑。</P> <p></p></P>小哀把身子朝外挪了挪,方便兰能躺在她的身边,兰的怀抱,就象是安静的角落,她可以在这儿放弃让自己坚强的理由。能蜷缩在兰的怀里,破裂的心,缓缓地痛着,静静、默默、悄悄、等待、止住、呼吸。</P> <p></p></P>她的呼吸,重叠着兰的呼吸。</P> <p></p></P>茉莉的香味,从哀的头发里散出来,从哀的领子里逃出来,从哀的呼吸中带出来,刺激着兰的鼻腔,真的,真的。忍不住,小兰凑上去吻了吻哀的唇,冰冷的唇,被另一片不属于她的唇,温暖着。</P> <p></p></P>这样,好吗?</P> <p></p></P>兰看着哀,哀看着兰。</P> <p></p></P>继而,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沉沉睡去。</P> <p></p></P>红子叹息着,将眼睛从水晶球移开。</P>终究,逃不过属于她们的劫数。</P> <p></p></P> <p></p></P>11</P>先把小哀和兰放在一边。</P>在樱花绽放的春天的一个中午,阳光明媚,城南学院隔壁的“猫眼”咖啡店生意出奇的好,下午没有课的学生崽陆陆续续地将靠窗晒得到太阳的座位占满,或者聊天,或者复习,当然也不会忘了向这家店新来的女服务生行注目礼。</P>面对这些或含蓄或奔放的目光,和叶跟青子已经变得习以为常,她们时不时地用标准的工作微笑来对她们进行回应。</P>“欢迎光临!”</P>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服部工藤白马和快斗随着铃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们都是猫眼的老顾客了。</P>“你们来啦!”青子很热情的招呼着。“不好意思,今天只有靠近吧台的位置了。”</P>“辛苦了——”白马很客气的还礼,只要不是面对灰原,他还是一个表现得体的青年。和其他三人一溜的排排坐开。</P>“平次又来等和叶下班?”老板娘吉田太太问道。</P>“差不多吧,下午正好送她去上课。对了,这次步美的数学考得怎样?”</P>“托你们的福,给她补习,现在已经能跟上班级的进度了。”吉田太太口气又柔和不少。“各位辛苦了。”</P>“这也没什么,”快斗拍拍工藤和平次的肩膀,“有他们两个在,步美跳级都没问题,说辛苦的话,吉田太太你也真不容易哦,能把步美送到城南的附属小学,一般人可进不去哟,天天还要大老远的接送,太厉害了!”</P>“这个,也没什么,都是为了孩子,不能让她输在起跑线上啊!”吉田太太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唉——对了,我下午要进货,就不陪你们聊了,青子——”</P>“诶——”</P>“替我好好招呼他们。”</P>“知道了。”</P>“那么,失陪了。”她欠了欠身,忙别的事情去了。</P>“看来以后如果毕业找不到工作,可以考虑去做小学的老师。”工藤望着老板娘的背影自嘲。</P>“那可别!当心教坏小孩子!”</P>这时,和叶跑过来,把菜单一扔,“你们喝什么?”</P>“不会吧,老板娘刚走你就这种态度?”平次摆出一副怪脸。</P>“我要美式,”快斗第一个表态,眼睛冲青子眨了眨。</P>“我也是。” 工藤显然没兴趣参与小两口的斗嘴行动。</P>“我要双份意式特浓。”白马头都懒得抬,心里还在介意看望灰原时被小兰挡在门外的尴尬。</P>和叶看出苗头有点不对,知道白马又在钻牛角尖,小哀进医院的原因只有她们几个知道,当时她的情绪有很不稳定,兰毫不犹豫得挡走了所有献殷情的探望者,包括白马,和叶知道兰是为了小哀好,不过私底下还是觉得白马好可怜。</P>“小哀明天出院哦。”终于忍不住向他们透露了这个消息。</P>???????</P>“我们打算办一个小型的庆祝会,你们也来参加吧。”</P>“是吗?”几个男孩子顿时来了精神。</P>“到是就好好表现吧!”青子轻轻地用搅拌勺敲敲桌面,给他们打气。</P>“那么,今天就要准备起来了。”服部平次立即发挥他组织部长的本色,着手具体的计划。</P>“我,那个——有点事情,你们先作吧。”白马突然站起身来。“我晚上回来。”</P>说完,银铃声叮当,白马已经没了踪影。</P>和叶跟青子好奇:“他怎么了?”</P>“不知道,不必管他,会长有时候脑袋里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工藤指指自己的脑袋。</P>“呵呵----”众人干笑。</P> <p></p></P> <p></p></P>白马走出“猫眼”后,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坐车去了银座,他想为小哀挑选一件漂亮的礼物。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礼物,他自己都没有概念,只好从一个商场到另一个商场的瞎转悠。柜台里的东西很多,他并不知道什么才适合哀。</P>走着走着,他进到了一间门面很大的水晶专卖店,暗黑色布置的店堂内摆满了被灯光打得五光十色的水晶。晶莹剔透,一下子抓走了白马的视线。其中,有一只水晶做的蝴蝶特别的引人注目。那是一只透明的振翅的蝴蝶,伫立在一片磨砂的叶子上,干净利落,形态优美无比。散发着梦幻般的光。下意识有个感觉——就是它了!</P>“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服务员恰到好处的现身询问。</P>“那只蝴蝶,我要了-----”</P> <p></p></P>等白马手里提着礼品带往外走时,他的钱包里的钱只够他回学校用做车资。看样子得多接几份家教了。他叹了口气。付帐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水晶有多贵,“施华洛世奇”,他会永远记住这个名字的。</P>“洋子小姐!!”倏忽,有这样的呼喊,银座的人潮开始集中,今天是明星冲野洋子在这里为某品牌做代言,嗅觉敏锐的狗崽队和追星族在瞬间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看样子又得让警察来维持秩序了。</P>他摇摇头,现在的追星族。于是,小心翼翼的捧着代表下个月伙食费的蝴蝶。一点点从人潮的中央往外围挤,但愿赶上回学校的班车。白马祈祷中。</P>然而,不凑巧的是,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不速之客,一下子被汹涌的人潮挤到了他的怀里。白马顺手一托,手中温柔的触感,天!!!是个女孩子。</P>“你没事吧?”白马看着这个被风衣墨镜裹住的奇怪女孩,替她整整衣领</P>“就算是追星族,也要注意安全啊!”</P>女孩不知是被拥挤的景象吓坏,还是处于别的什么,但对于白马的表现,她显得很讶异,“你——”</P>“好了,跟我一起挤出去吧。”不由分说地,拉起女孩的手,把她带到安全地带。这种景象实在是太恐怖了。混乱中他没办法同时照看蝴蝶和女孩两个。于是他把包交给女孩子,</P>“看牢!”他叮嘱。</P>女孩配合地点点头,使白马得以全心全意的带她冲出人头攒动的中心地带。</P>直到停到小道边上,将女孩送走。女孩一步三回头象是要说什么,但白马很坚定地朝她挥手,说再见,等看不到女孩的时候。</P> <p></p></P>他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P> <p></p></P>没错,他的包,在女孩的手里,没有要回来。</P> <p></p></P>下个月的生活费。那只蝴蝶。</P> <p></p></P>算了,白马叹了口气。得失由天命。不过,实在没钱再买新的了,又没有女孩的联络方式,他只好到附近的神社里求一个平安符,作上了回城南的末班车。</P> <p></p></P>白马探?有趣的人。少女把玩着包里的蝴蝶,摊在茶几上的证件。</P>“洋子小姐,准备好了吗?”外面的工作人员在招呼。</P>“一切就绪!”她摘掉墨镜,脱下风衣,在黑色的小礼服的衬托下,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明星!</P>白马、城南、她记住了,那个在混乱中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的主人。还会再见面的。</P> <p></p></P>这边,水晶的蝴蝶静静地恬息在那一片属于它的叶子上------</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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