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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缚灵荒原——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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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门外有个……生物,我无法辨认的生物。它说有关于缚灵荒原的重要消
息。”
虚空行者库穆恩在阅读室门外说道。库穆恩是一只低位恶魔,我忠心的仆人。正
常来说,对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生物它都能准确的辨认出种属和类别。如果库
穆恩说不能辨认,那东西就不太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也许来自异界。
另外,缚灵荒原,那个诡异的地方的消息,从来都是法师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事情变得有趣了。
在一个夏日的午后,高塔上的长青藤焉拉着挂在窗口,书架上的魔法书也安静地睡觉,
卷轴上的字迹逐渐模糊,眼皮一下一下的垂落,整个下午似乎都要在懒洋洋的阅读室中度过了。
但是,事情突然变得有趣了。
“让他进来。”
我卷好正在看的《佩里尔秘方》,让媚魔卡特耐里,我最媚惑的仆人,帮我放到书架上。
整理了一下稍微有点破旧的亚麻长袍,我拿出水晶球擦了擦。“让我看见它。”
水晶球内部的光线开始折射,散射,分解出的颜色重新组合形成了一幅画面。
小鬼塞普科尔正在走廊里打扫壁画,顺便把地上散落的各种它看上眼的小玩意装进口袋。
“不是它,看访客。”这个水晶球有点旧了,不过还能用。
颜色重新分解,组合,然后库穆恩出现在里面。它领着一个瘦弱的人形生物正在穿过墓地。
破烂的长袍,兜帽把脸全部遮住,行动迟缓。侦测也没有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我稍微有点失望,不过它带来的消息也许才是主要的。我收起水晶球。
门打开了,库穆恩飘了进来,嗡声嗡气地说道:“主人,如果你不想见它了,
我现在就可以把他赶出去。”
“不,我想我现在可以见它。让它进来。”只希望它带来的消息是值得的。
库穆恩飘到门口停下,“库穆恩就在门外。”我点了点头。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音乐,那家伙拖着步子走进房间。确实,我很讨厌那种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死神摸样的null。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镰刀?斗篷?一堆蹩脚的道具。死神的恶作剧。
不过,这个人,或生物,似乎有他必须作这种打扮的理由。他站在房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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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停下音乐,现在不需要烘托气氛。”</P>
<P>房子的墙壁缩了缩,沉重的音乐消失了。</P>
<P>“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我盯着兜帽下的黑暗处。“你可以把兜帽放下来。”
它迟疑了一下,动作缓慢地举起手,把兜帽翻下来。那手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然后我注意到了这张脸。五官很精致,耳朵高尖,间隔距离也非常适当,是个血精灵,
不过皮肤完全是惨白的,没有血色。它的眼睛也注视着我,似乎在我眼睛里寻找什么。
“哦,让人意外……你是一个血精灵,唔,曾经是。”我知道这不是血精灵,库穆恩
说过它没法辨认出来这是什么。
“我死了。”
“恩?抱歉……你说,死了?谁?”
“我死了。我,真的,死。”
我站了起来。一个不死生物正在我房间里。但这太难以置信了。它原本是血精灵,
辛多雷的女儿,永远沐浴在阳光里的生灵。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个样子?我是说,你不该这样存在。太难以置信了。”
血精灵如果死了,一般是化为星尘,或在阳光里升华。绝对不可能出现一个血精灵
死了还有实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眼前这个,无法解释。
“我,死了。我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的灵魂没有回到太阳那里。我被永
远的禁锢在这个躯体上了。”它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张开双手,望着窗外的天空。
“我现在开始害怕太阳了。我们的太阳。让我们欢欣,愉悦的阳光,现在会伤害我。
我渴望太阳。但我不能。我很痛苦,我的灵魂,在这个躯体里,很痛苦!”
我注意到它确实就站在太阳光恰好照不到的地方。这件事已经过于有趣了。
“你说他们?他们是谁?你还记得些什么?”
“不知道。他们是看不见的,隐形的,虚无的。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忘记了很多事。
就像一具僵尸一样存在着。但那天我醒了。我重新找到了自己。我逃了出来。
逃到了这里来。德克菲安,我唯一的记忆。这里是我唯一的记忆。”
一头雾水。为什么是这里?我似乎不认识这个血精灵。我转头去看旁边的媚魔,
“你认识它吗?卡特耐里?”
“不认识哦~我的主人。”
那这个问题暂时放一边。“你说你逃了出来,从哪儿?还记得吗?”
不死的血精灵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浑身颤抖着,“我永远记得那里!他们就在那里,
那样残忍地对待我!!我说过要他们付出代价,和我一样的代价!!”
“那里究竟是哪里?”其实我不必问这个问题,不过是要听她亲口说出来看看她的反应。
不死的精灵耸着肩,就像用尽全身力量,用一种尖利的声音喊道:
“缚灵荒原!缚灵荒原!!缚灵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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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口听到她说出那个地名给了我很大的震撼,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往后的
日子里每次回想起当时这个不死的血精灵这样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还是让我汗毛
直竖。但愿我有机会给你们讲讲当时在那个险恶的地方发生的一切,尽管大家都
有很多冒险经验了。但这个故事,是不同的。缚灵荒原,缚灵者,牺牲深渊,不死的巨龙,
以及那座骸骨山。
——德克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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