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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的",土老师,让你催我,给你个腐的。
没错,有基情,慎入,不适者请出门右转。
如果有人看出了一些影子——我只是借用了最近的某些东西作为情节,跟事件和当事人完全没有关系。练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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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的凉山路上,路灯异常白亮,仿佛在夜色中生生刷出一片片惨白的雪。
其中有一盏路灯似乎坏了,隔一两分钟就突闪一下。灯下斜倚着一个叼着烟的男人,一头蓬乱的短发有点嫌长,被强烈的灯光投影成诡谲的形状,把他的脸被分割得更加难以辨认。陈旧的长风衣不知是否因为颜色太深的缘故,望过去像是蒙了一层灰,没系上的腰带在夜风中飘动,一下,又一下,好似计时器,在这静默的街头,应和着升腾的烟雾,成为唯二的动态存在,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仿佛为了打破这久久的静默,男人抬了抬左手,十点二十九分。街道对面,法院的前院面积可观,把大楼跟街道隔出一段高贵的距离,正门上悬挂的国徽,在街道这面看不太清楚。不过四楼的那扇窗户因为是一片黑暗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亮处,倒也分明。
十点四十分,那扇窗暗了。男人撇下烟头,整了整衣领,站直。
片刻,一道身影出现在法院的铁门处。男人砸了咂舌,那个人连步伐都显得这样严厉,看来白天在事务所里听到的消息应验了。
来人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戛然止住脚步。雪一样白的灯光像是给那整洁的发梢耳尖笼上了一层萤光。嘴角抿紧,多得像要溢出来的怒气和努力想要克制的表情缠斗在一起,令那人严肃的脸分外生动。
哦呀哦呀,虽然那种事真的发生了,但这么生气,八年来也就只有那一次吧。看来今晚要好好安抚一下同居人了。
那人直直地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挤出几个字:“我被换掉了。”
“嗯,白天就听到风声了。”
“……”
“先回家吧。”
到了家,男人把他拉进浴室,也不多话,只拿过花洒和毛巾,把那人倔强僵着的身体淋湿洗净,然后轻轻擦干头颈、胸腹、背脊、腰臀、腿。
男人站起身来。眼前的家伙突然撞进怀里,让他一时愣住。昏黄的灯下,那人细瘦的手指在男人侧腹的伤疤上来回摩挲。
大概五六年前的时候,男人还是一名充满理想的人民警察,那时对待一件案子各方面态度都很微妙,可他没多考虑一意追查下去,结果莫名其妙被流氓一刀捅在左腹,就此退出调查。
这个疤痕似乎成了恋人的特殊情结,难过的时候、感怀的时候,或者情到浓时,那人会反复触摸甚至频频亲吻这里。
于是男人搂住恋人的肩膀,把他带到床上。
他亲一亲他的脸,用腿分开他的腿间,想要用一场轻柔的欢爱来安慰他。然而他却更紧地抱住他,摇了摇埋在男人颈窝里的头。
“今天不想……”
男人表示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那人就突然像要哭泣一般在他怀里抽动了一下。颈窝处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我都开了两次庭了……马上就要宣判了,把我换掉……这种时候……检察的证据没有一个…没有一个能站住脚……”
男人低低应了声,一手揽着他后腰,一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床头灯微弱地映着那光洁的背,不知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委屈。
抱着他,就够了么?就够了吧……
By 九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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