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eva曾经带给了我什么,模模糊糊地都已看不甚清楚,当自己真正进入社会做一个真正完整的人存在的时候,便是我感到完结的时候,人类的补全,也不过如此吧
毛虫的故事
于是,毛虫便快乐的躺在被阳光晒暖的树叶上,慢慢地咀嚼着多汁的果实。
“你在干什么啊?”
“当然是写东西。”
“拜托,这里是酒吧也,又不是图书馆。”
“嗯………………”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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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虫已经做了很多久的毛虫了,它知道一个秘密,只要不去啃那些苦涩的树叶,不去想着给自己造一个封闭的茧子,它就能够一只是一只毛虫,一只快乐的毛虫,不必和其他的伙伴那样很快的死去。
“今天你又在写东西啊?”
“嗯,无聊嘛。”
“你还真的是一个无聊的人也,喂~~,你知不知道在淑女面前抽烟是不礼貌的嘛~!”
“淑女?~~~嘿嘿~~~~~哎呀呀呀~~~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感觉叫‘痛’阿~~~”
我抬头仔细看了看嘟着嘴的她,和她的声音一样活泼,是的只是能用孩子来称呼她而已。
“喂~!”
“嗯~~?”
“你在看什么啊?”
“当然是在看你。”
“你这个…………流氓~~~!………………喂?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啊?”
我扶了扶歪掉的眼镜,顺手将杯子里干净的冰块敷在她留在我左脸上小小的手印上。
“我只是在想,你确实需要在家里好好待上几年专心发育。”我用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冷静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只是突如其来也同时在预料中的,我的右脸也来上了一记,至少现在两边都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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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虫也不记得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秘密的,由于活的过于的长久,毛虫的经验本能地时刻提醒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是的,毕竟秋天开始了,又需要寻找大量的食物储存起来,现在开始到下一个春天将十分的漫长。
突然发现只是2天而已,没有她在,耳边的确清静了不少可总觉得缺了什么。
我重新要了一份伏特加,重新开始了从前的神态,让着灯光透过了酒杯折射在我的脸上,这也许就是所谓欲望的脸吧,我不无嘲笑的对着自己说。
很快的我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和我同样寂寞的女人坐在离我不远的吧台上,“嗬,是为了让人更好的观察她吧。”我一边嘀咕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长期的放纵中,我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所谓的好男人只不过是表现优雅一些的那一群,当我礼貌地向她示意时,她的回复更加证明了我的观点。
在得到了她的同意后我掏出了烟,顺手给了她一只,此时吮吸着杯中酒的我更加自在。
随着“常来吗?”,“认识你真好”,“这是我的电话”之类毫无建设性的话题铺展开,我们的距离也愈加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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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虫很奇怪为什么别的毛虫不能够想它那样将那个在空中飞翔的梦放在心里,毛虫懒懒地嚼了一大口昨天晚上带回来的浆果,打了今天第三个哈欠,翻了身在储藏的果实堆里沉沉睡去,希望着能在梦里在阳光下四处飞翔。
今天我觉得很无聊,到底是因为今天而无聊还是我本来就无聊这个就比较难判断了,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连带着这酒吧中混杂着烟酒和欲望的气息吞入身体,放任着它们连带着我自己的体内的野兽吞噬着我。
她很早就来了,在今天早上我们还未起身时便已约好的。老样子,我持着龙舌兰在她身旁注视着她的双眼,她则不时在自己的酒杯和我的唇上作一个选择。
是的,让人兴奋也让人羡慕,可却完全没有开心的感觉,除了感到让那野兽找到了猎物外别无感觉,或许有着些许的放松和空洞。
和平时一样,很快我找到了适合的时间和适合的借口离开了一会儿。
我站在阴影中,掏出了一向讨厌但也无法抛弃的香烟。是的,不知为何觉得无聊,看着别的男人向她搭讪反而有着强烈的期待感,只要想想她,即使是那激情和她的身体也会让我觉得厌恶,对于她也对于自己。
“喂~~!”
“来了吗?”
我努力大口吸着烟掩饰着自己,用这丝毫没有波动的声音对着她。
“什么啊?我可今天是来看你的哦。”
“是吗?”
这几天的期待感,是因为她吗?
“喂这几天作了什么啊?
做了什么?只是在发呆和无聊而已,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我轻声地嘀咕着。
“你怎么不说话啊?”
“喂~!我在和你说话耶…………你在看什么啊?哦,那里真的有一个美女耶。”
是吗?美女,只是无聊的替代品罢了。
“对了,你写的东西怎么样了?我看看…………”
她从我的上衣中掏出笔记本,那准确和速度,即使是作为主人的我也无法做到的。
“什么呀,什么也没有写嘛…………才写这么一点点的…………”
我并不能说出些什么,只是将脸藏在烟雾的后面。
显然我离开的时间过于长久了一些,即使是坐在吧台上的她也开始觉得烦闷起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需要什么时间便能轻易的找到我。
“哦,美女在看你哦…………”
我抢过笔记本,用着最快的速度写下了自己的电话,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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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虫躲在温暖的树洞里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不少没有经验和浅浅地睡着的虫子已经早早的爬了出去,被这舒适的阳光吸引着欺骗着。毛虫不无惋惜地看着它们,它知道很快晚上严峻的春寒将杀死它们。
“不出去不就没事了…………”毛虫看了看所剩不多的食物,忍住了欲望继续沉沉地睡去。
我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淅沥的雨水,路灯透过这雨幕照射在我的身上,让人想起月光的感觉。看着外面的寒冬我却能够裸身舒适地坐在屋子里,这种感觉真的很有趣。
伸了伸懒腰,站起身,顺手从桌上拾起一只酒杯将我一向喜爱的龙舌兰倒了进去,看着这灼热的液体也浸泡了夜的颜色,觉得很是有趣。
轻声坐在了她身边,看着她无暇的背在这水银般灯光下的样子不禁也有几分痴迷,伸手轻轻地抚着。她很快从淡淡地睡意中醒来,有着几分迷茫的她很快便将唇凑了上来,我不自觉地迎合着,任由着酒杯在地毯上翻倒其中我所喜爱的液体四处流淌。
此时电话却不知好歹的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抓起电话。
是沉默,是她,在我大口喘气拾起了话筒时我便意识到了,仍然是沉寂,在这种重压下即使是龙舌兰浸透地毯的声音也能够在耳边回荡,让人难堪的沉寂。
话筒的那一边什么也没有却能够听到那淡淡的抽泣,是幻觉,我安慰着自己。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主动的抚着我的背。 |